秦國公看完信,伸手遞給秦國舅:
「現在倒是看不出,也說不得是此子為了轉移視線,故意拉三皇子下水。得趕緊找到何家那對兄弟,不能讓他們遭了楚承曜的毒手,算在宗衡的頭上。」
秦宗良:「祖父放心,方才我便讓人去城門口查問了,鍾毅也有人跟著,若他下手殺何家兄弟,派去的人自會把事情鬧大,讓鍾毅脫不了干係。」
秦知許聽著兩人說話,起身拿過秦國舅看完的信。
秦國舅:「他倒是心思狠辣,此番若不是無意間看到了那對孿生子,意外得知他險惡用心,說不得要被他算計個措手不及。此般心機確實遠超太子……」
「靈蘭?」
正說話的秦國舅,被秦知許突然出聲打斷。
秦國舅:「怎麼了?」
秦知許指著信急聲道:「朱典驊認識這個靈蘭!他知道這個靈蘭在哪,上次在宮裡他欺辱我時,嘴裡就叫過靈蘭的名字!」
秦國舅:「你沒聽錯?」
秦知許:「絕不會,朱典驊也說過這個靈蘭出自青樓。」
秦宗衡:「許兒當時確實這麼說過,只是我們都未曾當真。」
秦國舅皺眉道:「又是朱典驊……難不成楚承曜連他一塊算計了?」
秦國公沉聲道:「若許兒在宮裡被朱典驊欺辱,是受了楚承曜的算計,那打傷朱典驊又栽贓給國公府的人,也必定是楚承曜!此子果然心思惡毒!
國公府的人,打聽清楚朱典驊出事前常去的青樓,扮成尋歡作樂的客人挨家查探,終於在忘憂閣里查到了靈蘭的蹤跡。
秦宗良聽著護衛查來的消息,眼神微眯:
「你是說那青樓是弘安伯的?靈蘭被保護著只陪酒不接客?」
「回世子,小的多給了雙倍的銀子,那老鴇也不讓靈蘭出來,說靈蘭是個清倌兒,只在忘憂閣里陪客人喝喝酒。」
秦宗良:「有意思,看來這弘安伯早就跟了楚承曜了,只是弘安伯還不知道,楚承曜不擇手段到連他兒子都算計了。」
秦宗良覺得哪裡不對勁,閉目思量了一番疑惑道:
「楚承曜將靈蘭賣到青樓,護著她的性命就有了人證,為何還要把何家兄弟送到太傅府里?難道是為了林太傅知曉何家的事,再聯手林太傅對付國公府?」
顏玉軒里。
林錦顏正將宋易畫的每個州的輿圖,重新畫到整個的天楚輿圖里。
宋易:「那封信有用嗎?」
林錦顏踩著椅子趴在桌子上,仔細畫著輿圖頭也不抬道:
「精於謀求算計的人都有個通病,不但多疑還自以為是。只要給他們一點有用的信息,他們就會自己把事情多想,然後去查各種可能,來佐證自己的猜想。」
宋易:「我看你比他們會算計,把何全何睦救出來,你就讓魏仲扮成老者定了客棧,又定了泰和酒樓的飯菜,早就想好了今天這局面。」
林錦顏:「我只是提前備著,根據事態發展看看如何行事罷了,這叫有備無患笨鳥先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