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人回到廳堂時,林老太爺已經落座。
「將人送出府了?」
「是的祖父,顏兒怕傳出有辱將軍府和林府的言語,跟幾位夫人說過了此事顧林兩家確不知情,祖父和祖母也會查實後嚴懲劉介。」
老太太點點頭:「做得對,顏兒今日進退有度,處理的極有分寸。」
林晏清滿意的看了看眼林錦顏,然後目光銳利的看向劉氏。
悄悄抬頭打量二老臉色的劉氏,剛好和林晏清的視線碰個正著,嚇得趕緊低下了頭。
「日前你來回稟說已經查清了劉介所有帳目,這次你怎麼說?」
劉氏強自鎮靜的回話:「回父親,兒媳確實按照周掌柜所提供的帳目核對清楚了,也把其他幾家有問題的鋪子清查了。兒媳也不知這劉介竟如此奸猾,隱瞞了這麼多。」
老太太怒氣沖沖道:「若說青嵐的鋪子都是劉介所為,那羽裳布莊怎麼說?那可是我們林家自己的鋪面!劉介未曾接管!以前從未出過差池!」
劉氏直感頭皮發麻:「兒媳…兒媳也不知,想是布莊的掌柜也同劉介一般的奸猾妄為之人。」
林晏清聲音冷硬:「上次我便說過,再查不清楚,這家你便不要當了,你當耳旁風不成?還是你覺得兒媳只你一人,你必是掌家的主母?」
「兒媳不敢這麼想。」
林晏清對著門口振聲道:「林松!」
見林松進來後,林晏清盯著劉氏吩咐道:「你拿著我的名帖去一趟衙門,把劉介提來我親自問,我倒想看看一個下人的貪墨有多難查!」
劉氏聞言感覺血液都凝固了急忙道:「父親,此事是兒媳的紕漏,不好勞駕父親,兒媳親自去審劉介,必定把事情問清楚。」
林晏清:「不必了,讓你處置了兩次,不見成效不說,反而越來越糟。林松,立刻就去!」
林松應聲退下,劉氏心裡發苦:這次恐怕難以善了了。
約莫快一個時辰林松才回來,說劉介已於今日一早被人贖了賤籍免了苦役,現在不知所蹤。
林晏清氣的將身邊的茶杯摔到劉氏腳邊,劉氏被嚇得不輕,撒出來的茶水將劉氏的裙角和鞋面打濕了好大一塊。
「看看你幹的好事!!怪不得阻撓我提劉介,原來你早有安排!」
劉氏聞言忙跪在地上,茶杯的碎片割破了膝蓋,劉氏疼的咬牙也沒敢叫出聲。
「兒媳冤枉!兒媳實在不知何人保的劉介。兒媳親自將劉介扭送衙門充作苦役,又怎會保他。」
老太太也氣的不輕:「你還敢喊冤枉!你敢說此事你毫不知情?」
劉氏聲淚俱下,一半是嚇得一半是疼的。
「母親,兒媳確實不知啊,兒媳自從嫁到府里來,對您和父親一直孝順。思然和昀兒最聽你和父親的話了,家父更是對父親推崇備至,他們哪能容兒媳做出此等行徑,兒媳實在是冤枉啊。想是那劉介貪墨的銀兩送給了什麼貴人,才得相助的。」
老太太聽到劉氏說起林思然和林錦昀,不免心軟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