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焦男人眸子閃爍不已,「另一名借宿者?那他人呢?」
「出去跟隨村里壯年打獵去了,今天要祭祀蛇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原來是祭日,我說這村子裡怎麼人煙如此蕭條。
燒焦男人笑了笑,伸手用力揉了揉臉頰緩緩扣下塊塊連著血漬的燒焦死皮。
扣完一半,他抬頭打量村中心冉冉升起黑蛇旗幟,認真開口,「要不要我幫你們村除掉這奴役你們的蛇獸大妖?」
「就你?」小九伸手接住跳過來的小肥鼠卡在頭頂,眼裡滿是狐疑之色。
「不信?」
「野丫頭,你可知我是何身份?」
「不想猜。」
「我是斬妖人,曾斬殺過六階荒獸妖王級的存在,救過的人族奴役高達數十萬名,就問你信不信?」
「哦,我不懂,所以說斬妖人?那是什麼東西?」小九一愣,默默搖了搖腦袋示意不理解。
疤臉呼吸一窒,隨後釋然,一個鄉村野丫頭,能懂個鬼。
見疤臉這副作態,小九眼神一轉,笑眯眯露出虎牙開口,「既然你說你是斬妖人,那你很厲害嘍?」
「這還用說?」
「那你咋變的這麼慘?」小九眼睛眯成一條縫。
「我…」
疤臉嘴唇挪了挪,苦笑著搖了搖腦袋,「我被歹人算計,誤入倆名六階妖王設計的陷阱內。」
「啊,那誰算計的你?」
「我救的人。」
空氣一靜,小九撓了撓下巴,像是轉移話題般伸手指向不遠處柴堆:「出去打獵的秦大哥三個呼吸能劈完倆捆柴,你能不能做?」
「野丫頭竟敢小瞧我。」
「等著。」
用力撕下臉上最後一塊黑色灼皮,疤臉擼起所剩不多袖子走向不遠處柴火堆,嘴裡還嘟囔著,「野丫頭把門關上,別讓人看見。」
「切,劈個柴火而已,偏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
抬起腳尖關閉房門,小九腦袋上頂著小肥鼠走向柴火堆。
「野丫頭,你救我一命,我曾說過要收你為關門弟子,看好了,為師露倆手給你看看。」刀疤深吸一口氣,側首目光深邃看向身側小九。
「哦。」
見小九來了興致,刀疤眼睛微眯,一根食指陡然抹向指根處古舊納戒。
「嗡!」
納戒光芒閃爍,十柄薄如蟬翼青色長劍自內部飛出一字排開倒立在刀疤身後。
一時間院內充滿肅殺之氣,就連庭院中心正在專心縫補衣物的文靜少女也不禁為之側目。
「!!!」
凝望十柄鋒利飛劍,小九瞳孔瞪的老大,身軀不由自主後退,結果一不小心竟絆到木樁倒落在地。
劍在飛!
這是仙人麼?
自己面前的是仙人?
「骨氏第九代斬妖人,破例請劍斬柴!」
「斬!」
刀疤瞳孔閃過抹無奈,指尖御劍,頓時十柄長劍吞吐劍氣,似三月春柳,又似秋天雨季綿綿細雨。
劍光掠過,面前一堆木柴瞬間化作大小不一柴塊。
「收!」
刀疤話音剛落,十柄飛劍發出歡快翁鳴依次遁入納戒里。
「唧!」
寂靜院內,趴在小九腦袋上的小肥鼠眼睛瞪的老大,不是因為驚訝,而是因為身下女孩竟然掐自己緩解震驚。
「你好厲害,師父!」
「哼。」
原地站立的刀疤發出冷哼,見小九這野丫頭乾脆利落認自己當師父,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吐血倒地。
閉眼前,隱隱約約看見小九和她的姊妹焦急跑來…
……
再次醒來,刀疤發現自己躺在溫暖的床鋪,迷糊視野逐漸清晰,輕嗅一番,空氣中充斥淡淡煤油燈氣味,還摻雜些許女子清香。
掙紮起身坐起環視一周,只見床榻一側小九正趴在上面睡的正香,那隻肥胖小松鼠正叉著腰打量自己。
「去去去,你瞅啥?」
「唧!」
小肥鼠傲嬌的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隨即乖巧趴在熟睡小九頭頂。
飼主出去幫忙打獵,只要自己老老實實的,就會給乾果。
伸手撓了撓腦袋,瞥了眼身上半身古舊乾淨青衫,刀疤忍不住一樂。
已經可以想到這野丫頭溫柔姐姐含羞帶怯幫自己換衣物。
美人如花,花如美人。
刀疤不由自主陷入幻想,很快睡醒的小七將他驚醒。
「師父,你沒事吧?怎麼在流口水?」
「沒事。」
「我這身衣物…誰幫我換的?」掀開被褥瞥了眼,刀疤臉上笑容愈加明媚。
「隔壁王伯。」
「額…」
刀疤笑容一僵,無趣的翻了個身安靜躺著…
傍晚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從窗口望去,幾顆掉葉老樹像是垂暮老者,每當風吹過皆要瑟瑟發抖。
「師父,師父,您跟我講講什麼叫斬妖人唄。」關上窗戶防止蚊蟲進入,小九扭頭看向自顧自捧書閱讀的刀疤。
昏黃油燈下,對方牆壁上影子格外長,好比木偶人般。
放下書籍,刀疤面色頓時嚴肅,眉宇下一對眸子閃爍亮光。
「斬妖人,斬的是會吃人的人,當然大部分斬的皆是獸。」
「會吃人的…人?」
「簡單來說,獸類化成人類,這些統稱為妖王,相比於沒化形的獸,妖更為強大無比。」
「我曾見到八階妖皇級的妖一張口吞掉一座小鎮數萬人情景,而這些只是它想換個口味罷了。」
小九聞言一愣,面色瞬間變的煞白。
「一,一口氣吃數萬人?比我們村的蛇神還要能吃???」
刀疤目光複雜,嘆了口氣繼續看書。
「師父師父,您見多識廣,山外面的世界是啥模樣?我聽村長說外面世界非常繁華,好吃的數不勝數。」
小九換了只手托腮凝望刀疤,眼裡帶著抹嚮往。
「外面世界…」
「外面世界確實繁華,但人不人妖不妖,人族大部分已經淪為荒獸的奴隸,打從出生便被烙下專屬血食印記。」
瞥了眼小九額頭蛇形印記,刀疤無奈笑了笑。
「哦。」
「師父,我給你泡茶喝去,到時候你可要好好教我。」
刀疤嘴角一撇,隨意點了點頭。
注視小九離去,正當他重新拿起書籍時,屋外柵欄門打開,身穿青裙女子失魂落魄緩緩走進。
對方愣神持著件破損大衣坐在庭院縫縫補補,也不知在想什麼。
遲疑片刻,面色慘白的刀疤扶胸從床鋪走下緩緩來到庭院。
慢吞吞走到木製桌台,青裙女子絲毫沒有發現動靜。
咳嗽一聲,刀疤端坐桌台指尖輕敲開口,「多謝姑娘收留。」
回過神,小柒對著刀疤歉意一笑,「先生,剛才失了神,暫且失了禮數,至於收留之事…」
「先生等下還是儘快離去。」
「為何?」刀疤一愣,忍不住開口詢問。
「因為…」
「我和小九抽籤被選為蛇神大人的妻子…血食。」小柒瞳孔黯淡,衝著刀疤牽強的露出抹笑容。
「一隻統治方圓百里的鄉野蛇獸罷了,我幫你們宰掉。」
「額…」
「先生劈個柴都能吐血…」
「我…我那是受了重傷。」刀疤嘆氣拍了拍腦袋。
「就這麼定了,我幫你們村斬妖。」
「誒,你手裡的大衣挺好看,我感覺我穿正合適。」咳嗽一聲,刀疤緊了緊身上單薄青衫,一雙眼睛看向小柒懷中縫補的殘破灰色貂皮大衣。
「對不起,先生,這件已經有主了…」
「咳咳,哦,這樣…」刀疤尷尬笑了笑,不再言語。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