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
一個個火人撲騰著衝出火海,摔進火海中沒死的北蠻子瞬間化成了一個個火人,有的衝著身後的人跑去求救,有些人則瘋狂向護城河跑去,但更多的人則跑了沒幾步便倒在了地上打滾,打著打著便沒了生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火勢很大,整個屍堆都被點燃,北蠻子想靠近都不敢。只能遠遠的站著,看著跌入火海中的人痛苦的掙扎,哀嚎。
屍堆有多高,有多長,火海就有多大,不僅僅是正北門這邊,其他三面城牆下也陸續燃起一片火海,從高空往下看,就像一口巨大的火山爆發似的,照亮了整個夜空,隔著老遠都能被撲騰而來的熱浪烤得渾身發熱,雙臉通紅!
城牆上的守軍也被這一股股熱浪 逼退,不敢靠近城剁,大家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跳來跳去,實在是火勢太大了,煙霧滾滾,駭人至極。
「這這這,昊哥,你讓我們準備的那玩意怎麼如此厲害,這火苗起碼都有十幾米高了吧!」
豈只是火苗,加了料的屍堆就像烈火遇到乾柴,牆根處的石頭都被烤得通紅。
昨天江昊低聲向他們交代過一件事,就是收集硝石和硫磺,這兩玩意可是製作火藥的重要材料,他也是從生存模擬器上學來的,要知道在另一個世界,就是用這玩意製作各種威力無比的彈藥。
只可惜整個漢宮王庭要找到這兩東西不容易,收集整個城市也只有那麼一點點,只夠用兩三次而已。
大火燒了半天,直到那些屍堆化為灰燼,才慢慢熄滅。但城牆還是滾燙無比,熱浪一層層散開,習慣了生活在冰天雪地里的北蠻子十分不適應,愣是不敢靠近半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因為沒有後援,那些早前飛上城牆的北蠻子早就被滅了,死得毫無價值。
突然,鵝毛般的大雪開始下了起來,大雪覆蓋著熱騰騰的城牆,格外有股涼意,「咔」一聲輕響從牆根下面傳來。
江昊臉色一變,剛剛燒熱的石頭遇到水大部分很容易開裂,很顯然漢宮王庭用來砌牆的那種黑石頭就是這樣的材質。
「咔咔」聲還在不斷發出,而且越來越大,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這種聲音,不管是城牆上的守軍,還是城外的北蠻子,都不約而同看向一道越來越大的裂縫不斷往上蔓延。
這道裂縫幾乎是以垂直的方向一路裂到了最上面,然後,就在江昊大吼一聲快離開時,一段二十米長的城牆轟然倒塌,城牆足有二十多米高,站在這段城牆上的人來不及反應就隨著轟鳴聲消失。
城牆倒塌濺起的灰塵沖天而起,霎時間,正北門這面城牆就這樣被一分為二,一個二十米長的豁口出現了。
豁口距離城樓不到百米,時不時還有一些承受不住重量的大石頭往下掉。
這一切就發生在幾秒鐘內,等那些北蠻子反應過來,興奮的的叫著,喊著,舉著彎刀衝過來時。
江昊已經衝下了城樓,開啟機甲模式駕著炮管對準了豁口。
衝進來的北蠻子陡然剎住腳步,可是,後面看不到前面情況的人瘋狂往前面擠,只怕再晚一點就進不去了城似的,然而他們不知道的事接下來等著他們的即將是一場大屠殺。
「後退!別擠,快走!」
前面的人拼力頂住後面的擠壓,一邊驚恐的看著江昊右手上的炮管,一邊想要退回去,可人擠人情況下只會持續僵局而已。
「啵~」
一聲宛如催命符一樣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隻爆炸蟻徑直落在豁口上方,炸裂,綠色的汁液夾雜著雪花落在人群中。
滴答滴答。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很快,那些沾到汁液的北蠻子,無論他們如何擦拭著沾到身上的汁液都無濟於事,很快,一種說不出的麻癢開始往他們體內鑽。
「好癢!我好癢!」
一邊開始抓耳撓腮,一邊叫著好癢好癢。
「有螞蟻在我體內爬,啊!它們在咬我!」
「救命!」
這群北蠻子直接丟掉了手裡的彎刀,脫衣服,當寒意吹拂過他們的身體時,那種鑽心的麻癢似乎減少了許多,於是這些人不顧自己還在危險的戰場上直接癱在地上打滾,雪花占滿他們的身體,冰涼的感覺能稍微減少他們體內的麻癢,卻依舊治標不治本。
「快點進去啊,前面的,幹什麼呢?」
後面的人擠在豁口外面,頂著城牆上丟下的滾石和箭矢,瘋了一樣擠著自己前面的那些人。
他們到現在都還沒發現前面的異常,當越來越多的人擠過來時,那些沒有沾到汁液,僥倖躲過一劫的人看著自己前面滿地打滾的人,臉上儘是掙扎。
最終,他們還是沒能頂住後面的壓力,只得一咬牙往前面沖,也不管是不是踩中地上的人,他們只想儘快進城。
「啵!」
又是一隻爆炸蟻射出,然後是第三隻第四隻,進來多少人,就有多少人中招,其中很多中招的北蠻子都是死在自己人腳下,活活被踩死,慘不忍睹。
這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來多少人死多少人,關鍵還因為太亂導致後面的北蠻子不知道前面發生的情況,只顧著一股腦往裡擠,誰都想在第一時間衝進漢宮王庭,畢竟第一批進去的人,可是有一筆豐厚的獎賞。
也並不是所有的北蠻子都是無腦,當堆在豁口的屍體越來越多,越來越高,他們才發現情況不對,哪有人死得那麼快那麼多,而且還全都堆在豁口處。
這一看就不對勁,此時的豁口因為倒下的屍體太多形成的屍體牆都有七八米高,看著就嚇人,這麼高的屍體堆在一起,江昊早就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等所有的北蠻子退去,他才有些惋惜的眨巴著眼睛。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他收起行軍蟻騎著大母雞爬上了屍牆,就這樣立在豁口處,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沒有哪個北蠻子敢靠近這裡。
江昊這個殺神早就在這些北蠻子眼裡成了一個噩夢的存在,死在他手裡的北蠻子早已不計其數。
後面,王重慶眼看久攻不下已經急得抓耳撓腮,自己這邊的聯盟軍那麼多人居然還拿不下一個只有二十幾萬的自衛軍和奴隸組成的雜牌軍。
說雜牌軍已經是抬舉這些奴隸了,看著那些骨瘦如柴,「手無縛雞之力」的奴隸連武器都拿不穩,而他們這些人,個個都是打獵的一把好手居然會敗在這些人手裡,你說,說出去誰信。可就是這樣的奴隸雜牌軍已經阻擋他們兩次進攻了。
那些通過攻城塔飛到城牆上的人,上多少死多少,再這麼下去,他們遲早要玩完。
「城裡的那些人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難道不會裡應外合嗎?趁著江昊無暇顧及,只需要來一些人打開城門就可以了啊。再差給他們後方製造點混亂總可以了吧,為什麼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聽完王重慶的抱怨,歐陽龍深以為然,他們集結這麼多人就是為了解救城裡的那些人,順帶滅了江昊和他的自衛軍,原本按照他們的計劃,集結這麼多人用不了一天時間就能奪回漢宮王庭,可是呢。
這都過去兩天兩夜了,裡面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種現象很反常啊,羅領主你以為呢?」歐陽龍說完看向紫羅蘭,不料發現對方似乎正在發呆,或者說精神狀態有些恍惚,心思根本就沒在這裡。
於是他又叫了對方兩聲,直到第三聲加大嗓音,紫羅蘭才恍然大悟般回過神來:「什麼?」
歐陽龍和王重慶見狀,直皺眉頭,這種時候你居然心不在焉,看她的狀態,嗯?被面紗遮住看不出來,但是眼底的疲倦和恍惚還是掩蓋不住的。
歐陽龍不由擔心道:「羅領主白天是不是沒睡好?」
王重慶也是嘆道:「羅領主,我們都知道你擔心戰況,可無論如何自己的精神狀態還是要保持好的,別人都可以出事就咱三個主心骨可不能倒下,要不羅領主你還是回去眯一會兒?這裡交給我和歐陽領主就行了。」
紫羅蘭定了定神,輕聲道:「不必了,多謝二位關心,我沒事。」
而此時她心中一直有個疑惑,揮之不去。
自己白天睡覺的時候夢到了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有可能像先知納蘭紅綽,對方看她的眼神冰冷,如果是真的自己以前跟對方很少有過交集,因為這個她連對方在夢裡跟她說了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這件事很奇怪。
能不奇怪嗎,如果自己是夢到一個男人那很正常對不對。
「他媽的¥&%@¥」
正在出神的紫羅蘭突然聽到王重慶的咒罵聲,他急忙抬頭看向前方,只見一個人影正在他們前面耀武揚威的飛著。
是江昊,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下看到對方,很年輕,二十歲左右,騎著一隻雞不像雞,鳳凰不像鳳凰的獸寵在他們前方百米的上空盤旋。
一道銳利的視線向這邊掃來,她明顯能夠感受到對方冰冷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許久。然而更讓她坐立不安的是這道眼神她似乎在哪見過?
之後才將視線落在他們身後那三名超凡大師身上,眼中的殺意猶如實質般穿透他們的心臟,三人的身體瞬間發麻。
這三名超凡大師身體緊繃,做出一副蓄勢待發的狀態,但氣勢上明顯比江昊弱了一大截,他們可是知道對方曾經以一敵五不僅殺了他們三個超凡大師,如今他們只有三人,可以說完全不是對方的敵手,要是這個時候江昊衝過來的話。
他們能抵擋得住嗎?
就在他們幾個人高度緊張加戒備的時候,江昊只是嘴角上揚,微微露出一絲冷笑,然後折身返回了城樓。
僅僅只是打了一個照面,但留給他們的感覺,其危險程度還要超過他們的入聖者蕭林。
站在歐陽龍身後的那名超凡大師不著痕跡的擦掉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心虛道:「家主,要不要把我大哥也叫來,只憑我們三人根本抵擋不住那江昊,要是他發瘋朝咱們下手,我」
我是防不住的,這句話令他難以啟齒,因為太窩囊了,同為超凡大師人家江昊兩敗蕭林,以一敵五滅了三,死在他手裡的超凡大師已經超過七八個了,北海國總共也就這麼幾個超凡大師,卻被他滅了近一半。
這樣的彪炳戰績無論是以前還是將來,都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而紫羅蘭在接觸到江昊冰冷的眼神後,瞬間回憶起來,對方的眼神自己在白天的夢裡見過。
因為她夢到的那個身影比較模糊,她以為是先知納蘭紅綽,可是剛剛江昊看她冰冷的眼神和夢裡的十分相似,這就讓她有些驚恐了。
江昊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夢裡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意思,更詭異的是對方好像跟她說了什麼,自己醒來就完全不記得了。
「那個我想回營帳休息,可能是我白天真的沒睡好,這裡暫時就交給二位了。」
紫羅蘭說完這句話,直接吩咐車夫掉頭離開,看著她的戰車離開,歐陽龍和王重慶面面相覷,但沒說什麼。
紫羅蘭回到自己營帳的第一件事便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壓壓驚,待拿起杯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抖個不停,在接觸到江昊眼神那一刻,她心裏面就生出了一股十分不好的預感,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儘快離開這裡。
「沒什麼好怕的,我們的聯盟軍那麼多,即便是死磕到底,最終勝利還是屬於我們的,對,沒錯,就是這樣!」
一邊喝著涼水,一邊不斷安慰自己。
她看了看自己的床,突然就不敢躺下了,她害怕,害怕自己又做那個可怕的夢,怕自己又會夢到那個可怕的男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又十分好奇夢裡那個身影對她說的話,鬼使神差的,她躺下了,緩緩閉上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不知不覺便陷入了夢境之中。
還是那個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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