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這算不算叛國?

  北海皇絕望的看向眼前的先知塔,他此刻迫切想要從納蘭紅綽嘴裡得到一個答案,自己的勝算還剩多少?

  遙想當時對方還曾經勸過自己趕緊撤軍,讓蕭林回到邊境進入防守狀態,自己沒聽,一意孤行想要為北海國的未來博一博。Google搜索

  但現在看來,先知大人是對的,他不應該心存僥倖,所以,他現在只想再問問對方,自己要如何做才能挽回局面?

  但是,看著五名超凡大師不斷清除先知塔上結出的冰層,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現在只能等了,等那些大領主將補給送到蕭林手裡,等蕭林奪回烏盟城,那麼自己這一仗就還有勝利的希望。

  來到塔頂,納蘭紅綽依舊還是那副病嬌狀態,叫了幾聲都不應,最後北海皇失望離開,臨走前留下了一個宮女,只要納蘭紅綽醒來立馬向他匯報。

  隨即又問身後的海公公道:「查到了歐陽龍和紫羅蘭最近都在忙什麼了嗎?」

  海公公躬著身子,踩著小碎步回道:「回稟陛下,奴婢已經派出了所有人試圖滲透進歐陽家族和羅家,但都失敗了,他們身邊的超凡大師防得緊,任何人進入家族宅基地都需要進行反覆篩查」

  話還沒說完,北海皇突然憤怒的咆哮道:「寡人,是讓你查他們最近有何異動,不是讓你派人混進他們家族,這樣只會引起他們的不滿和警惕,你這狗奴才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信不信寡人現在就換了你!」

  嚇得海公公雙腿發軟,普通一聲跪了下去,求饒道:「陛下息怒,是奴婢該死,是奴婢辦事不利,還請陛下責罰。」

  北海皇已經氣得不想說話了,額頭上的青筋突突暴起,臉色已經黑如鍋底,正要撂幾句狠話時,善於察言觀色的海公公立馬又道:「不過奴婢並非一無所獲,奴婢查到那兩位大領主回到領地之後,頻繁和他們領地附近的幾名中領主接觸,奴婢派人買通了其中一名中領主最得寵的寵妾,得知歐陽龍和紫羅蘭找他們是為了聯盟。」

  北海皇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些大領主們私下搞這個了,不然也不會以入侵神州國為由,將他們請到漢宮王庭當大佛一樣供著。

  「你確定沒搞錯?」

  海公公連連點頭:「不敢欺瞞陛下,奴婢再三確認過了,就是私下聯盟。」

  「該死,通通都該死,寡人辛辛苦苦每天操心戰事,他們可倒好不配合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玩聯盟,打算對付誰?自衛軍還是寡人?」

  海公公見北海皇大發雷霆,不敢上前阻攔,他自然是最清楚現在的北海皇正處在暴怒的邊沿,誰上誰倒霉。

  北海皇發泄一番之後,突然問道:「那你又沒有注意到他們領地內,嗯,有沒有出現一些奇怪的招募信息?」

  原本戰事吃緊,領主手下一直都有在豢養自己的家臣,這點很正常,但是招募別的領主家臣為自己的家族效力這種事偶爾也會發生,只要和家臣的主人簽訂臨時租賃契約,付出多少費用,租多久等等,在北海國是明令禁止的。

  而為了不觸犯這種法律,有些領主便會想方設法繞過法律以其他方式來「借人」。

  比如:以修建房屋缺人手的名義向外界進行招募,那些私底下達成協議的領主便會把人送到對方手裡,這樣一來你根本沒任何理由阻止。

  只要不鬧到檯面上沒人管你。

  作為北海皇的紫昀又豈能不知道這些領主們玩的這些花樣,只不過以前他都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海公公硬著頭皮回道:「奴婢這就派人去查!」

  北海皇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海公公早就有伴君如伴虎的覺悟,可是這次,他依舊嚇得不輕,等離開了北海皇的視線腿軟得連路都走不動直接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原本蒼白的老臉上冷汗涔涔。

  想了想,他還是覺定去大牢里找陳松這個神州國的外交大臣,自自衛軍攪和議和以來,陳松就被北海皇下令關入了大牢,要不是他海公公極力求情,只怕早就被北海皇下令處死了。

  海公公一出現在大牢里,獄長得到消息之後立即屁顛屁顛跑過來巴結,要知道作為北海皇身邊的近臣,只要他在北海皇面前為自己說上幾好句話,自己就可以步步高升,這樣的機會他又怎能能錯過。

  「哎呦我的海公公,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一畝三分地來了,屬下有失遠迎,還望您老原諒則個。」

  海公公扯了扯臉皮,皮笑肉不笑的望著跟前這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男人腆著個大肚腩油膩得讓人噁心。

  獄長還不知道自己剛開口就已經犯了幾個錯誤得罪了對方,海公公最討厭別人叫自己公公太監,因為這些詞彙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自己是一個有缺陷的男人,其次是您老二字,這對一個進入更年期的人來說最是敏感。

  「咱家奉命前來看望陳大人,你且帶個路吧!」

  獄長心中暗自疑惑,兩國正處于敏感時期,這個時候海公公獨自一人前來見一個敵國的外交大臣又是幾個意思?

  疑惑歸疑惑,他還是帶著諂媚的笑容為對方帶路,時不時在一旁說些旁敲側擊的話,暗示海公公替他在陛下面前美言之類的以為他聽不出來?

  本就心煩的海公公哪裡有心情搭理對方,胡亂嗯嗯哼哼應付幾句,等到了關押陳松的牢房門口之後,「萬大人,咱家有幾件事要審問陳大人,你看」

  獄長秒懂,點頭哈腰選擇了離開。

  透過門柵,裡面坐著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男人,「陳大人,陳大人,是咱家。」

  喊了幾聲,裡面的人精神恍惚的望向海公公,目光渙散,面如死灰,確認了好幾眼才悠悠開口:「原來是海大人,你是來傳達貴國皇帝陛下對我的處決決定嗎?」

  海公公看了眼四周,確認沒人之後才低聲細語道:「陳大人,過來點,咱家有事與你相商。」

  儘管極不情願,陳松還是慢慢起身來到門柵邊,苦笑道:「海大人,您看看我都成階下囚了,你我還有什麼事好說的呢?」

  「噓,陳大人儘管聽咱家說,江昊和他的自衛軍已經占領了烏盟城」

  「什麼?」陳松一臉震驚,隨即喜出望外的看向海公公,想要確認對方是不是在唬弄自己。

  「你再說一遍!」

  「噓噓,小點聲行不行,咱家豈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就在剛剛,陛下還在為江昊孤身一人獨闖霧白山俘虜超凡大師左咸寧以及他手底下的一萬多戰士而大發雷霆,咱家既然是冒著生命危險來見你,豈會開玩笑!」

  陳松突然面露苦笑,心灰意冷道:「那海大人來找我又能商量何事呢,我代表的是我國的大王子來和貴國的陛下議和,如今看來是公主殿下得勢,他們可不會來救我,甚至連有沒有我這個外交大臣,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在乎的。」

  再說了,拿下烏盟城又不等於拿下了北海國,勝負難料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誰勝誰負?

  海公公見他再度頹廢,不由急了,他還指望著在對方身上給自己謀一條生路呢。

  「陳大人此言差矣,雖說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但如果咱家以陳大人的名義向貴國的冠軍侯江昊傳遞情報,到時候對方念著你的人情必然會記得你。」

  陳松一愣,他一動不動盯著海公公,想要分辨他話里的真假,他不由懷疑對方此舉的目的何在,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有人貪生怕死到賣國求榮的地步?

  還是他別有用心?想要利用自己給自衛軍傳遞錯誤情報,到時候背鍋的可是自己。

  「貴國不是有無所不能的先知嗎?你敢篤定北海國會輸,再說了這麼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面對陳松的質疑,海公公也不隱瞞自己的真實目的,道:「咱家只是希望到時候陳大人能念在咱們的交情上,救咱家一條賤命而已,至於北海國是輸是贏與咱家而言,又有什麼關係,贏了固然是好事,輸了,咱家總得賭一把是不是!」

  看對方並非在戲弄自己,陳松再三確認之後,接受了對方的要求道:「希望海大人言而有信,這樣,還請海大人去一趟驛站在我的房間這裡有一個私人印章,只要蓋上這個私印相信他們定能分辨真偽,就是不知海大人想要傳遞什麼情報?」

  海大人湊近對方的耳邊,低聲道:「冠軍侯信不信無妨,只要咱家說的事經過驗證,到時候他必然信你。」

  海公公並未直接告訴陳松他想要傳遞什麼情報,禍從口出這種事對於他這種打小待在皇宮的太監而言,最懂得什麼叫謹言慎行了。

  「海公公,我若能保得這條賤命,到時候定會救你一命。」

  「成交!」

  兩人達成協議之後,海公公若無其事退出大牢,萬獄長屁顛屁顛跑過來送行,「海公公,不知您老何時有時間,下官後天想在縹緲樓做東,不知您老有沒有時間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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