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有仇報仇

  感受到秦術無盡的殺意,郭墩墩驚呆了,眼前這個小男孩的戾氣實在太重了,重到讓人窒息,不過幸好他還只是個孩子,如果以後多加引導,這麼聰明的孩子一定大有前途!

  想到這裡,郭墩墩沉聲道:「我們可以幫你完成這個心愿,以後你就跟著我走吧,敢不敢?」

  秦術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Google搜索

  見他不應,郭墩墩再次問道:「不敢嗎?」

  「為什麼不敢,很小的時候我常聽母親說起過神州國,那裡青山綠水,有挖不完的野菜對不對?」

  郭墩墩笑了,心頭突然有些心酸,眼前這個孩子居然只有這么小的心愿,而為了這么小的一個心愿,卻願意出賣整個小鎮上的人。

  說他可憐,卻又容易滿足,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郭墩墩起身,向後面招了招手。

  九千人的大軍默默來到他身後,一言不發。

  看到這樣龐大的軍隊,秦術終於還是沒忍住心中的興奮,為自己即將報仇而興奮,為自己將來而興奮。

  「現在,可以帶我們進小鎮嗎?」

  「可以!」

  路上,秦術自問自答道:「你怎麼知道我能帶你們進入小鎮?哦我知道了,你是聽我說過小鎮已經封了,而我卻出現在鎮外對不對。」

  「沒錯,你很聰明,我叫郭墩墩,是自衛軍戰鬥司司長,你叫什麼?」

  「我叫秦術,不過我還有一個母親為我取的名字,屠無憂,我母親姓屠,她希望我這一生能夠無憂無慮的活著,母親是這樣告訴我的。」

  「嘔~」

  「這裡是哪?」

  「好臭!」

  說話間,秦術帶著大家來到了一條臭氣熏天的小溪邊,沿著小溪上游便是沖田鎮。

  因為大雪封天,即使距離不遠,想要看清都很難。

  秦術指著小溪道:「這是沖田鎮的下水道下游,想要不驚動守軍悄無聲息進鎮就只能從這裡了。」

  不等郭墩墩開口,他已經毫無感覺踏入小溪,溪水蔓延到了他大腿,在這麼寒冷的環境下也不知道他怎麼忍受得住那股沁入骨髓的寒意。

  「司長,我們真的要嘔」

  身後的人話還沒說完,已經吐了一大片。

  郭墩墩也是極力忍受那股能直接把人送走的臭味,這是茅坑加飯菜餿味?還是屍臭加酸味?或許幾者都有,攪和在一起連冰都結不住!

  一個字,強!

  「走吧,希望能順利進鎮,大家要是受不了就捏著鼻子走。」

  郭墩墩說完,捏住鼻子咬牙踏入溪水中,渾濁的水流沖刷著裡面的石頭,黑不溜秋看不清石頭的本色,每走一步都要注意腳下打滑。

  真想不通前面帶路的秦術為何能在小溪中走得四平八穩,這條路他仿佛閉著眼睛都能淌過去,很快,接住風雪的遮掩以及小溪兩邊的陡坡,郭墩墩緊隨秦術其後鑽入下水道口。

  對他而言這洞口委實有點小,他不得不盡力彎下腰翹著屁股一點點往裡面挪。

  黑暗中,秦術問道:「聽說你們不殺女人是真的嗎?」

  郭墩墩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回應一句:「理論上是這樣,但如果對方是御獸師,那就另當別論了。既然你選擇了跟隨我,那麼我在這裡給你上第一課,你永遠記住一句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無論對方是男是女,只要對你構成威脅那就必須除之而後快。」

  是男人,都有可能拿起武器反擊你,是女人,因為弱小構不成威脅,殺了也沒用。

  不殺女人,只是因為她們構不成威脅而已。

  「看,他出來了!」

  郭墩墩聽到聲音,突然頓住腳步,尋著一絲絲光線看向下水道入口處,隱隱約約看到三個人影在晃動,而秦術已經從入口鑽了出去。

  他謹慎的朝後方「噓」了一聲,然後靜靜聆聽外面的動靜,從聲音上來看,年紀應該是和秦術差不多。

  「臭老鼠覓食回來了,嗷!好臭!」

  「揍他!」

  現在中間的高個子男孩就像往常一樣,抬起腳就朝秦術踹了過來,本以為會看到對方會被自己踹進下水道,然而這次,秦術既然躲開了。

  秦術看向身後的下水道入口,希望就在眼前,這一次他不能在忍下去,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高個子男孩沒想到這個一項弱懦的人居然會躲著自己,一個沒剎住自己,整個人撲通一聲朝下水道栽去。

  被拿臭氣熏天的氣味熏得懷疑人生,高個子男孩剛要憤怒起身,就在這時,他瞪著雙眼看向下水道入口,只見一個人影慢慢浮現。

  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等到郭墩墩完全站在他面前時,他傻傻的問道:「你你是誰?」

  郭墩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正要擰斷對方的脖子,上面的秦術突然說道:「郭大哥,能不能把他留給我?」

  郭墩墩一愣,隨即道:「好!」

  於是提著高個子男孩爬出了下水道,將人丟在秦術腳下道:「都出來吧!」

  很快,在三名男孩驚恐的注視下,一個個自衛軍從下水道鑽出,個個臉色難看,顯然是被下水道的環境弄得懷疑人生。

  郭墩墩指著小鎮道:「先把城牆上的人給我解決了,速戰速決!」

  九千人陸陸續續從下水道鑽出,然後迅速消失,很快,小鎮上的平靜在一聲悽厲的慘叫聲中徹底被打破。

  緊接著戰鼓擂動的聲音,呼喊聲,慘叫聲、咒罵聲不絕於耳。

  郭墩墩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交給秦術,一句話都不說,而已經被嚇傻的三名男孩連跑都忘了,不過,即使沒忘,他們也跑不掉了。

  看著秦術從郭墩墩手裡接過匕首,雙股戰戰,一股不明液體的混合物從三人褲襠里掉了出來。

  「不要不要殺我,秦術,我我們知道錯了!」

  如果到了現在還分不清形式的話,那還真就死不瞑目呢。

  有句俗話說得好,平時一聲不響的人心最狠,看著高個子已經哭得淚流滿面的樣子,秦術只感覺一陣噁心,欺負了自己十年,以為一陣眼淚就能消除自己心中積累的恨意?

  別做夢了,他紅著眼睛,從後面摟住了對方的頭,握著匕首的右手輕輕顫抖著,畢竟是第一次殺人,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心中的恨意還是慢慢支配著他揮動匕首抹上了對方的脖子。

  「呃,咕嚕」

  高個子男孩拼命掙扎,奈何此刻他早已喪失了行動力,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丟下屍體,被鮮血染紅的雙手不再顫抖,他看向另外兩人。

  這時,其中一個突然恢復了行動力,轉身連滾帶爬逃跑,秦術急忙追了過去,右手匕首對準對方的後心用盡全力扎了過去。

  「啊!」慘叫聲戛然而止。

  拔出匕首回到第三人面前,發現對方居然留著口水一動不動,目光呆滯,身體僵硬,這是?嚇傻了?

  也是,都是十幾歲的小男孩,哪曾經歷過這種殺人不眨眼的血腥場面,面對生死,潛意識自然會出現自我保護,意識才會陷入自閉。

  秦術也不想再耽擱時間,手起刀落,抹斷他的脖子,看著一股股鮮血從傷口上流出,他並沒有將匕首還給郭墩墩,而是說了一句讓郭墩墩都有些不寒而慄的話:「郭大哥能不能跟我回家一趟,我想了無牽掛的跟著你。」

  平靜的語氣,聽不出絲毫情緒波動,仿佛這是一件再合適不過的話。

  郭墩墩道:「你帶路,要不還是我來吧!」

  「不用了,他從未把我當人看,更不用說當兒子了,母親被他打死的那一刻,我就曾發誓等我長大以後,一定要為母親報仇!」

  可這是弒父,心再狠也不能狠到這一步,會遭天譴的,郭墩墩不想讓他背負弒父的罪名活下去,因為他知道,會有人替他完成心愿的,於是道:「跟我去鎮門等著吧,有些事不必要親自動手。」

  從秦術手裡奪過匕首擦乾淨塞回腰間,拉起不情不願的秦術往鎮門口走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以及向無頭蒼蠅一樣東躲西 藏的女人,還有瘋狂殺戮的自衛軍,這一天,沖田鎮裡的男人註定逃不掉。

  來到鎮門口,自衛軍已經和守軍蠻子打得難捨難分,地上的屍體已經鋪滿了整個街道,血流成河。

  看著一點點被逼回城牆的北蠻子守軍,郭墩墩低頭看向秦術道:「站在這裡別動,我去去就來。」

  說罷,鬆開秦術的手,放出了自己的獸寵胖嘟嘟,然後在他羨慕的注視下,熊人形態的郭墩墩一躍而起,直接跳上了城牆,已經是神勇境中期的他,哪裡是這群人能夠力敵,所過之處必有死傷。

  整個沖田鎮守軍才不過數千,哪裡是身經百戰的自衛軍對手,一個小時不到,郭墩墩渾身淌著血水回到了秦術面前,笑道:「怕不怕?」

  秦術搖頭,又點頭。

  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會害怕終歸是好的,證明他還有人性,這就夠了。

  陸陸續續有自衛軍扛著大包小包往這邊匯合,他們只劫食物不拿財,財乃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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