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認真道:「違抗王命的事我江昊是做不出來的,更何況還要連累諸多兄弟們,我死不要緊,他們身後還有親人,朋友等著他們回家團聚呢,我已經下令解散了自衛軍,等他們各自收拾東西後就會離開這裡回家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江昊一邊說,一邊伸出雙手。
信使認認真真打量著他,見他目光真切,表情自然,完全不像是在撒謊,於是就信了。
「來人,給江統領上綁!」
很快,兩名護衛那些一根粗繩將江昊綁得結結實實,信使突然看著他一旁的公孫千雪,問道:「他是何人?」
江昊淡淡道:「一個被北蠻子羞辱過的朋友,這次就是順便將她一起送回去,有意見嗎?」
無所謂了,反正只要江昊不反抗,一切都好說。
這邊江昊前腳剛走,後面姜海龍以軍部部長的身份秘密發布了一條軍令,限所有自衛軍收拾東西下山,輕裝上陣,御獸營分成十人小隊形式喬裝打扮混入普通人群中往神州城萬龍山集合,普通營則和後勤部一起從無極山脈外圍一路繞道西部虎山城,再從虎山城乘坐御風鳥前往萬龍山。
因為是秘密發布,軍令只傳達到每隊的隊長耳中,除了這些隊長,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幹什麼?
就連隊長也只是知道自己是帶出去做任務,而任務的地點很遠,遠到在神州城的萬龍山,有些聰明的人或許猜到了什麼,可是面對隊員的詢問全都三緘其口。
保密如此嚴謹自然是防備有可能隱藏在軍中的細作,內奸。
如此大的陣仗引得所有人惶惶不安,紛紛在私底下猜測這是要去萬龍山幹嘛?
御獸營三萬御獸師緊用了三天時間不到便離開了冰洞軍營,然後繞開無極市朝神州城方向分批次消失,即使是北蠻子的探子都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去了哪,想要抓人都無從下手。
五天之後,普通營三萬五千名將士包括預備隊,兩萬多的後勤部人員,扛著大包小包,趁著夜色悄然從密道出去,一路往虎山城進發,虎山城距離無極峰有三千多公里路程,大軍還要扛著糧草輜重在深山老林里行軍,這可想而知有多艱難,但這些對經過特殊訓練的普通營將士們,都是小菜一碟,只是苦了那些後勤部的人,尤其是手腳不便的女人們。
只不過,這一路上再苦再累的她們也不曾抱怨過一句,相比之下,那些被抓去充當俘虜的人才最艱難。沒有自由,每天還要干永遠干不完的苦活累活,吃不飽穿不暖。這麼一比較,他們這些從敵人手裡被救下的人實在太幸運了。
五萬多人的大軍目標還是挺大的,為了更好的隱藏行蹤,張駿於是將大軍分三路,一萬為先鋒,替行軍隊伍掃除障礙,無極山脈中有無數妖獸,近一年又被北蠻子大肆屠殺,許多妖獸只能被迫遷移到更遠的地方。這也是江昊讓他們選擇走外圍的原因,暴露的機率可能會大一些,但相對安全。 剩下的兩萬分成兩批,後勤部也分成兩批,再分兩路,錯開時間行軍,一隊白天,一隊黑夜。
就在自衛軍有條不紊朝神州城秘密集合的同時,一則消息給了這些原本因為自衛軍的出現而重新燃起希望的神州百姓們,來了重重的一擊。
大王子韓宿和二王子韓閔為了和北海國議和,居然同意了北海皇的要求,強行遣散了自衛軍。
這個消息一出,瞬間,整個神州國舉國譁然,原本因為自衛軍團滅兩次北蠻子大軍的喜悅頃刻間化為了憤怒。
百姓們昨天還在慶祝自衛軍眾將士們打了兩場漂亮的翻身仗,而士氣高漲呢,結果第二天就被告知大王子韓宿居然已經強行遣散了自衛軍。
你是在開玩笑嗎?
難道看不出被壓抑了一年的神州人民,太需要一場勝仗來鼓舞人心,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你韓宿居然親自將他們的希望給掐滅了,你這不是在與民為敵是什麼!
一開始百姓們還會顧及韓宿是王室成員的身份進行克制,就是希望他能收回成命,自衛軍不能散,也絕不能寒了大家的心。
可韓宿對於民心這東西壓根不在乎,在他看來,只有通過議和才能保住神州國,你們這些刁民懂什麼,戰爭只能加速國家的滅亡,你們不僅不感激他的用苦良心反而支持戰爭,刁民就是愚昧無知的一群人,這樣人他壓根就不想理會。
然而他這種不作為立即激起了國民的憤怒,神州城幾百萬民眾甚至開始自發組織示威抗議等壯舉,大量的民眾聚集在皇宮門口靜坐表達抗議。
一開始,韓宿見狀只是派人將人趕走,可是越趕人越多,韓宿怒了,下令將帶頭鬧事者抓起來進行懲戒,輕者處八十鞭刑,重者直接入獄,這樣的懲戒固然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但很快韓宿就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因為更多的民眾開始聚集在皇宮門口。這次就不止是靜坐那麼簡單了,很多人手拿各種各樣的抗議標語開始喊話。
這種行為要是放在戰爭以前,那可是重罪,可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大半個神州國正處於被北蠻子鐵蹄的踐踏之下,無數老百姓生活在水聲火熱與恐懼之中,再加上神州城外還被十萬北海大軍和數萬蒼靈大軍合圍之下。
城內的幾百萬民眾現在就像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藥桶,這樣的情況即使他貴為王室成員難免也有些慌。
紫氣宮,這裡正是大王子韓宿的寢宮,隔著老遠就能聽到宮中韓宿氣急敗壞的咆哮聲和砸東西發出的動靜。
「該死,一定是韓情那個賤人在暗中搞的鬼,一定是她,她這是肯定不滿本王子遣散自衛軍所以才將消息透露出去,並且鼓吹那些愚民進行抗議,好你個韓情,做得夠絕,你給本王子等著,蕭林不是看上你了嗎,那本王子就向父王奏請把你賜給他,哈哈!」
「王兄,這不妥吧,她畢竟是我們的王妹,而且還深得父王寵愛。」
韓宿冷冷一笑,一腳將地面上正在收拾的宮女給踢飛,宮女慘叫一聲,嘴角開始溢血,她努力起身,又不敢離開,只能強忍胸腹間的疼痛,默默站在一旁候命。
「二弟有所不知,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她還是不是父王最寵愛的三公主,誰知道呢?」
韓閔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興奮,饒有興趣問道:「王兄,此話怎講?」
韓宿從一地的廢墟中挑出兩個酒杯和一個酒壺,也不嫌棄的將其中一個倒滿紅色的酒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二弟啊二弟,有時候王兄都懷疑你是不是在裝瞎,你就沒發現最近這皇宮裡少了什麼嗎?」
韓閔依舊是一頭霧水的搖頭。
韓宿又為自己倒了一杯,將另一個杯子倒滿向韓閔示意,韓閔會意,拿起酒杯和對方碰了一下,清脆的聲音在宮中迴蕩。
韓宿呵呵冷笑:「咱們的四弟五弟不見那麼久你都不知道,看來你是真不關心啊,實話告訴你吧,這件事還是我向父王告的密,你有沒有發現四弟和五弟跟我們長得不一樣,銀髮紫瞳是我王室的標配,可是他們卻沒有,憑這一點就直得懷疑,父王聽了之後雷霆大怒當晚就對那兩小子下了滅口令,事情如果就這樣結束了豈不是十分無趣。後來,作為一母同胞的韓情出現了,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看到的結果,咱們這位三王妹竟敢仗著父王的疼愛救下了五弟,你說,父王還會獨寵她嗎?」
是啊,哪個男人忍受得住被戴綠帽子,那個男人還是一國之君。
韓宿緊接著說道:「本王子下令遣散自衛軍這件事你以為父王不知道嗎,父王其實就是想要借我之手敲山震虎,削弱她的權力,同時也是在警告她做事千萬不要逾越。」
原來如此!
韓閔豎起大拇指贊道:「還是王兄深謀遠慮,龍中堡有一個龍雲就夠了,如果再出現一個江昊,將來你我兄弟都沒有好果子吃,來,弟弟敬王兄一杯。」
兩人相視一笑,幹完杯中酒,韓宿突然嘆道:「龍中堡若是能夠為我所用就好了,只可惜我三番幾次向廖雲霄那個賤人發出邀請,可她就是不斷推諉,想想就來氣,哼,等我坐上了我定要讓她好看。」
差點就說出了不該說出的話,韓宿悄悄看向弟弟韓閔的反應,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點端倪出來,只可惜對方表情平靜,也不知是掩飾得很好,還是裝不懂。
韓閔放下酒杯,不解道:「王兄,既然廖雲霄不願搭理咱們,咱們何不從那江昊身上下手,江昊雖然只是神勇境強者,但他卻有擊殺超凡大師的實力,僅憑這點就夠資格拉攏了,為何還要把他送去北海呢?」
韓宿嘆道:「這江昊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成長得這麼快,這點確實很驚艷,可如果因為這個就放棄議和,太不划算了,人才我神州國有的是,一旦國家都沒有了要他一個人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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