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不用寵獸

  教練?

  李常平吃了一驚,他現在是高階御獸師,能感知到對面這個女子的年齡並不大,也就比白文山大個四五歲。

  但修為卻是一位8級御獸師,即使是在東陵大學,這已經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天才了。

  30歲前有望突破王級御獸師.

  反觀白文山,才突破到4級御獸師,離5級還有相當一段距離,也就和火焰杯的霍燕舞和周梅差不多。

  在東陵大學裡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

  這樣一位處在實力提升黃金階段的天才竟然會願意浪費時間,來鍛鍊白文山?

  說實話,李常平有點不信,其中必有貓膩。

  李常平偏下頭,低聲在白文山耳邊問道:「你媽是怎麼說動這種人才來教你的?」

  白文山聞言有些不情不願,嘟囔了一會什麼有用的東西也沒說出來。

  這位行事幹練的女子大大方方地走到李常平面前,伸出右手,示意道:「你好,我叫紀翠翠,暫定是白文山的未婚妻。」

  李常平同樣輕握住紀翠翠手掌前半截,回答道:「我叫李常平,是白文山的高中同學,你...啊?你剛剛說什麼?」

  未婚妻?!

  李常平有些沒反應過來,白文山這貨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白文山滿臉悲憤,控訴道:「那只是我媽的一廂情願,我還沒同意呢!」

  紀翠翠一臉平淡,絲毫不在意白文山的反抗,將目光放在了李常平身上,「你是白文山的同學,有意思,你倆這差距也太大了。」

  她掃了一眼鼻青臉腫的白文山,流露出一絲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白文山脖子一縮,他感覺紀翠翠的目光有點像自家母親,嚴厲又帶著一點無奈。

  白文山嘟囔一嘴,對比了一下敵我顏值:「差距也不是很大。」

  紀翠翠冷笑不已,哼了一聲道:「這位高中同學都7級御獸師了,你還在4級打轉,這不是差距大是什麼?」

  「啊?」這下輪到白文山傻眼了,老李突破到高階御獸師了?

  不是,東陵大學的教學本事這麼頂的嗎?

  不行,他要和老媽說說,不去龍海戰校,直接去東陵大學豈不美哉!

  紀翠翠一眼就看出了白文山的心理活動,臉上的冷笑收斂進心底,平淡道:「庸人在哪個環境都不會突飛猛進,要學會笨鳥先飛!」

  白文山哪還不知道這個庸人是在點他,但又打不過紀翠翠,只能在原地咬牙切齒。

  李常平看著這一對未婚夫妻的交流活動,感覺這倆結婚的概率還是蠻低的。

  看這架勢,雙方都對這麼婚事不樂意,即使長輩撮合,最後也大概率是吧悲劇收尾。

  不過他也沒打算摻和進別人的家事,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人這一輩子最不缺少的就是意外。

  萬一白文山和紀翠翠日後真好上了呢?要是被他一摻和,黃了,那罪過可就大了。

  李常平打算抽身離開,眼下這情況可不適合消磨時間。

  他正欲告辭時,紀翠翠真誠地向李常平請教道:「李常平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和我切磋一下嗎?」

  白文山知道紀翠翠是8級御獸師,而李常平只有7級,這意味著李常平需要跨級而戰。

  「這不公平,老李不要答應這個暴力女,她這是再給我上眼藥呢!」

  紀翠翠冷冷地瞪了眼白文山,白文山雖然害怕,但還是梗著脖子和紀翠翠怒目相視。

  對李常平來說,7級、8級的境界不重要,只要對方不是王座級御獸師,他都立於不敗之地。

  「紀小姐,我能問問和我切磋的原因嗎?總不至於真的是在上眼藥吧。」

  紀翠翠沒有隱瞞自己的心思,大大方方地回答道:「你很強,比我在龍海戰校里看到的學生都要強,能和強者交流,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

  李常平點點頭,他感知到紀翠翠剛剛的話沒有說謊,對方是龍海戰校的學生這點他也不意外。

  這種天才不是四大名校或者四大戰校出來的才是意外。

  「既然是切磋,那總該有些彩頭吧。」李常平微微一笑,「紀小姐,如果我贏了,那就放老白一個下午的假。」

  「如果你輸了呢?」紀翠翠眼底有戰意在涌動,反問道。

  李常平拿出一瓶血元藥劑,這是當初在古月秘境中得到的血元芝為主藥調和成的藥劑,可以增強王級御獸師以下之人的肉身強度。

  在那兩天的住院觀察時間,李常平拜託慕青青調和的,還有用月魂砂做的月魂藥劑,用來輔助靈魂提升。

  紀翠翠緊盯著血元藥劑,不舍地將視線挪開,她有預感,這瓶藥劑對她的實力提升很重要。

  但——

  「這樣對你很不公平,這瓶藥劑太過珍貴,白文山的半天假期還抵不上這瓶藥劑的零頭。」紀翠翠搖搖頭,她不想占這種便宜。

  李常平臉上保持地微笑,「賭注這種東西向來是你情我願,對我來說,值得,這便夠了,紀小姐不必心懷愧疚。」

  紀翠翠眼底閃過一絲掙扎,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這份誘惑,答應道:「好,我只用7級御獸師的力量,不占你便宜。」

  李常平哂然一笑,擺擺手表示不必如此,「不用壓制境界,咒力、身體素質還有寵獸實力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壓制的。」

  紀翠翠臉頰微紅,她忘了眼前之人可不是白文山這個憨憨,所謂的壓制境界一說,在他們眼裡跟放屁沒什麼兩樣。

  「那行吧,我就不扭捏了,來訓練場。」紀翠翠一甩短髮,招手示意李常平跟上。

  李常平跟白文山相互看了一眼,白文山老老實實地在前面帶路。

  路上,白文山偷偷問向李常平:「老李,你這賭注是不是太虧了,這不白送給那個暴力女嗎?」

  李常平瞥了一眼,淡定道:「你看我像是送財童子嗎?」

  白文山有些著急,解釋道:「紀翠翠和烏鴻雲、宮冠玉之流不一樣,她即使放在天才雲集的龍海戰校也是數一數二的。」

  李常平指了指自己,道:「我放在東陵大學也是無可爭議的第一,大家都差不多。」

  白文山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李常平話語中的含金量。

  兩人說話期間,便來到了白家的訓練場,這裡是一個寬闊的草地,草地外圍還有一圈八百米的跑道。

  這邊是白文山平時魔鬼訓練的主要場地。

  紀翠翠來到一個武器架附近,拿起一柄木刀,對李常平問道:「你要選武器嗎?這次切磋不忌刀兵。」

  李常平上前也挑了一把趁手的木刀,兩人在跑道中心的草地上,隔著十幾米相對而立。

  「紀小姐,開打前,我先說個事。」李常平微笑道。

  紀翠翠放開架勢,眼中掠過一絲恍然,對面總算是提了點要求了,「什麼事?說吧。」

  李常平舞了兩下木刀,摸著毛糙的刀刃說道:「紀小姐要是能逼我動用寵獸的力量,就算我輸。」

  紀翠翠心中湧出一股無名怒火,身邊召喚出一頭碧眼風狼,身後出現一隻粉色飛蟲,那是輔助系寵獸,白光飛忙。

  紀翠翠本人身上則披上了金屬光澤的銀色戰甲,手中的長刀也是類似,泛著不同尋常的寒光。

  「狂妄!」

  紀翠翠低吼一聲,身形快速竄了出去,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斬劈向淡然的李常平。

  白文山在場外出生提醒道:「老李小心,這是特殊的兵甲類寵獸,銀甲戰獸和銀刃戰獸,不要小看那把木刀,很疼的!」

  李常平眼底浮現一絲訝然,他剛開始以為是御獸武裝,心裡想著龍海戰校什麼時候出了這種妖孽,

  還沒到王級御獸師,就連跨幾個階段,直接掌握了御獸武裝。是寵獸的特殊能力嗎?

  李常平沒聽過兵甲類寵獸這類寵獸的劃分,東陵大學二層圖書館也沒相關記錄,想來應該是龍海戰校的獨門寵獸,保密等級較高。

  既然白文山提醒了,他也會留心一二。

  不過,李常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架勢倒是來勢洶洶,可這用刀的技巧在他眼裡就有些不足了。

  說實話,這技藝糙了些。

  李常平手中的木刀從上至下斜斬,將碧眼風狼和紀翠翠全部籠罩其中。

  一縷鋒銳的刀勢陡然在紀翠翠眼中爆發,她的瞳孔頓時縮成一對小點。

  來不及,對面出刀太快了!

  紀翠翠急忙將縱劈變為橫截,攔下了李常平的這一刀。但是刀勢的鋒利遠超她的想像,即使是銀刃戰獸附魔過的木刀,在這柄普普通通的木刀下也脆弱地跟豆腐沒什麼兩樣,

  僅僅只是剛剛接觸,紀翠翠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木刀被輕鬆斬斷。

  頓時她渾身寒毛聳立,這刀還沒完!

  紀翠翠御獸空間內的銀甲戰獸大吼一聲,身上銀光大盛,紀翠翠體表的銀甲顏色深邃了不少,不用想也知道,防禦力大增。

  但即使如此,紀翠翠也沒自信能擋下這一刀。

  此時碧眼風狼嗷嗚一聲,憑藉則會超高的移速,強行介入到紀翠翠和李常平中間,用它引以為傲的爪子,題紀翠翠攔下了這一刀的余勢。

  「嗷~!」碧眼風狼慘叫出聲,它被這一刀直接劈到了地上,

  攔截的右爪滲出了汩汩流血。

  即使有風元素附著保護,它的右爪依然被斬開了三分之二,差一點就被切斷了。

  紀翠翠心中有些焦急,身上咒力猛地爆發,雙眼也變成了銀白之色,宛若一位銀色戰神,超李常平殺來。

  李常平哦了一聲,這是雙獸共鳴,而且還是50%以上的深度御獸共鳴。

  對方這是動真格了呀!

  觀戰的白文山呆若木雞,他是曾想過李常平很強,但沒想到會這麼強。

  李常平連寵獸都沒召喚出來,單憑一把木刀就把紀翠翠逼到了動真格的境地。

  「老李這也太牛逼了吧!」白文山嘴裡呢喃道。

  紀翠翠的爆發還在李常平的控制範圍內,他看出紀翠翠也是掌握了兩套高階技法傳承。

  一個步法和一個刀法,但都沒深入,處於入微境界。

  而李常平三大高階刀法,兩個已經抵達了明意,甚至是見神境界,就連短板的逝水步也是入微境界。

  比紀翠翠強了太多太多。

  再加上他的身體素質也已經抵達王級御獸師的水準,打紀翠翠跟打小孩一樣簡單。

  李常平做出突刺的動作,刀身上連刀勢都沒附著,只是一個簡單的直刺。

  紀翠翠目光驚悚,李常平這一刺正好就集中了她的薄弱點,對方只是用咒力一激,自己好不容易匯聚起來的力量便瀉了三分。

  力量弱了不要緊,最要命的是被擊中弱點,導致了攻擊動作變形,被李常平抓住了破綻。

  李常平轉了一個刀花,用刀柄末端猛擊紀翠翠的頭部,她的腦袋被銀色的頭盔包裹著,不會出現擊穿大腦的慘劇,

  最多只是腦震盪。

  果不其然,紀翠翠先是被李常平集中弱點,接著頭部遭到重擊,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的。

  等她驅逐腦海中的暈眩感時,李常平的刀尖已經停在了她的面前。

  「紀小姐,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