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呵,你爹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敢,你比你爹都牛逼。」

  吸溜了一口麵湯,錢爾輕笑著說道。

  說完,他就不再搭理那人,而是掃了一眼周圍的食客,發現一個年輕人的舉動格外的大,甚至就連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這下,他心裡有數了。

  「你認識我?」

  沒有站起身子,錢爾一邊吸溜著麵條,一邊對著那個反應格外大的食客問。

  他低著頭,雖然沒看到錢爾是在跟誰說話,但心裡卻明白那肯定是在問自己,驚恐之下,手腳開始止不住的亂抖。

  過了好一陣子,他這才勉強抬起頭,果不其然,錢爾正在那邊看著自己。

  景敦的兒子此時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小心翼翼的順著錢爾的視線看了過去。

  在看到坐在角落裡的那個人之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很顯然是不認識這個人的。

  「認……認得,炎國史上最年輕的鎮守級御獸師,只要是想變強的御獸師基本上都會關注的。」

  他小聲地說,臉上恐懼和狂熱交織。

  狂熱是因為錢爾的實力和天賦,而恐懼則是錢爾黑暗系御獸師的身份。

  這話一出,景敦兒子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錢爾,想不通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怎麼就可能是鎮守了?

  這可是他父親努力了半輩子都沒達到的領域啊!

  一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他的臉色就青一陣白一陣,整個人惶恐到了極點。

  至於錢爾倒是沒怎麼驚訝,他突破准王的消息已經被全方封鎖,知道的就人類的高層,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只以為他還是鎮守級。

  「那你認識他嗎?」

  錢爾吸溜麵條的動作沒有停下,指著景敦的兒子問。

  「認得,景郎,和我同一所學校的大三學生,招牌御獸是一隻十九級的玄木鹿。」

  「那好,你現在就去聯繫他爸,讓他在我這碗面吃完之前,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答覆,我這碗面差不多還有十分鐘能吃完,他的時間可不多了。」

  「要是過了時間沒來的話,我會把他兒子的腦袋和脊骨都摘下來,然後用他兒子的脊骨去抽打他。」

  語氣輕柔,就像是在說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似的,但聽到了他的話之後,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陣不寒而慄,匪夷所思的看著錢爾,一些之前上網去查錢爾這個名字的人倒是絲毫不奇怪。

  黑暗系御獸師的正常操作罷了。

  咕咚。

  景郎渾身都打著擺子,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嚇人,驚恐地看著錢爾。

  從周圍那些食客們小聲的交談中他已經知道了錢爾黑暗系御獸師的身份,自然不會相信錢爾剛剛的話是在虛張聲勢。

  「好。」

  那個年輕人臉色一陣潮紅,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這可是能跟錢爾攀上關係的時候啊,他怎麼可能放棄。

  說著,他連忙走到景郎身邊,從他的口袋裡掏出手機。

  此時,之前和景郎扭打在一起的年輕人想要悄悄離開,可剛走到門口,腦袋就被一隻血紅色的大手按住。

  「算計了我就想走?」

  錢爾輕飄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依舊坐在那裡,專心致志的對付著碗裡的面,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他感覺一陣不寒而慄。

  「說說吧,你們是想做什麼的?別告訴我說你們是打算逼我出手殺人,然後用輿論來壓倒我,那樣我是真會笑的啊。」

  此時的店內只有錢爾一個人坐著,其他人全都不約而同的站起來靠著牆角,在心中祈禱這位可千萬別發瘋。

  至於錢爾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他是黑暗系御獸師,誰家黑暗系御獸師會因為這個被輿論壓倒的啊,這又不是什么女頻,惹急了他們是真敢線下單殺的。

  那個年輕人渾身僵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那隻血紅色的大手正在他的頭頂緩緩撫摸。

  力道很輕柔,還挺舒服的,但他也明白,以燃血聖徒的力量,這股輕柔的力道隨時都能把自己壓成一坨肉泥。

  他整個人都乖巧了。

  而旁邊坐蠟的景郎也聽出來了錢爾話里的意思,震驚的看著他,眼神之中殺意浮現。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聽明白了錢爾話里的意思。

  自己這是被當槍使了!

  「他們用我全家的命來讓我試探您是否帶了衣裝全息投影裝置。」

  沒有任何猶豫,年輕人果斷的把目的給說了出來。

  畢竟自己的命現在都把在別人的手上呢。

  「呵,挺有意思。」

  錢爾輕笑一聲,這是被自己當初搞出來的事嚇破了膽子啊,生怕自己付出了那麼多代價之後,殺死的又是一個血肉分身。

  「試探出來了嗎?」

  錢爾吸溜著麵條問。

  「試探出來了。」

  說著,他小心翼翼的把一個手指大小的黑色裝置放到旁邊的架子上。

  衣裝全息投影是科技造物,可以被屏蔽的。

  說完,他臉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住,恐怖的巨力緩緩下壓,把他壓的癱坐在地上之後還沒有停下。

  噗嘰!

  伴隨著一聲悶響,他被壓成一灘碎肉,並被燃血聖徒吸收。

  這些全都被景郎看在眼中,他的腿一下子軟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和自己從小打到大的死對頭就這麼草率的死在自己面前。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伴隨著翅膀扇動的聲響,一個神色惶恐的中年男人匆匆走了進來。

  在進來的第一時間,他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燃血聖徒。

  一瞬間,他的呼吸一滯,臉上的表情明顯出現了一陣畏縮。

  他看不到屬性。

  至少是鎮守級的准神……

  「錢爾大人,犬子……」

  他連忙環顧一周,在看到自己的兒子雖然神情驚恐,但還活著之後,這才總算是鬆了口氣,連忙走到錢爾身邊試圖說些什麼。

  但恰好,此時的錢爾吃完最後一口面,輕輕放下筷子。

  一瞬間,景敦和景郎父子倆面如死灰。

  「看樣子你來的慢了一步,下輩子清醒點吧。」

  燃血聖徒大步上前,寬大的手掌捏住景郎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