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廣沒說這東西都是什麼,但許家老大乃是武者,自然能夠感應到其蘊含的靈氣。閱讀
當即,許家老大詢問道:「妹妹啊,這東西都是什麼?」
許寧芸聞此,一臉驕傲道:「這大米乃是九品靈米,長時間服用,對練氣武者有不小的作用。」
「父親年事已高,正需要這靈米維持自身修為。這裡有一百斤,應該夠父親吃一段時間了。」
「至於這酒,乃是九品靈酒靈元酒,靈元酒的效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對修煉增益堪比丹藥。」
「至於這妖獸肉,乃是妖將級別妖獸肉,能夠給父親提供大量氣血,延年益壽不成問題。」
許家老大雖然是旁系弟子,但也是八品世家族人,平日裡也算見過世面,可依舊被陳家的大手筆嚇了一跳。
就這些禮品,不知道的還以為陳廣娶的是許家嫡系女子呢。
許家老大神情有些不自然,隨即一臉諂媚笑道:「這……看來妹妹在陳家享不少福呢。」
「那是。」許寧芸眼底浮現得意之色,「陳廣身為陳家八長老,我身為他的夫人,第一次回娘家,自然受到重視。」
「再加上我那兒子陳霄,年級輕輕就已經練氣六層,兒子爭氣,我這個當娘的,在陳家的地位自然不一般。」
許家老大聞此,附和著笑道:「那是自然。」
許寧芸回家探親的消息,很快就被傳播出去。
這獻上的禮物,自然也被許氏旁系族人知曉。
對此,許氏族人紛紛感嘆陳家的大手筆。
「我去,生女當如許寧芸啊,這回家探親帶來的禮物,怕是許秋一輩子都掙不到。」
「我當初還慶幸,自家女兒不像許寧芸那樣,嫁給一個新晉的九品世家弟子。可如今看來,眼光遠遠不如人家許寧芸。」
有人羨慕,有人嫉妒。
尤其是實力比許秋強的,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他們實力比許秋強,能夠給子女的東西也比許秋多。
可結果呢,臨老享福的時候,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許秋。
同時這些人心中也有著幻想,嫁女兒是不可能了,可還有孫女呢,若是孫女嫁給陳氏,不僅自己能享福,他們也能跟著享受許秋的待遇。
在一眾羨慕嫉妒的目光中,三人帶著禮物,浩浩蕩蕩的進入到許秋宅院之中。
正廳內。
許秋一見到許寧芸,眼淚就止不住的留下,拉著許寧芸的手,想說些什麼,可卻是張不開口。
到最後,也只能道了聲,「女兒。」
許寧芸此刻也哭成了淚人,跪下抱著許秋,來時想好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好在許家老大,怕兩人都哭壞了,連忙拉起許寧芸,「爹,三妹,你們可不能這麼哭,哭壞了身子可怎麼辦。」
「對對對。」許秋拭去眼角淚水,「我要多活一段時間,還要享女兒給我的福呢。」
「對了,我那外孫怎麼沒來?」
許寧芸見狀,擦去眼角淚水,隨即笑道:「爹,霄兒他是斬妖殿的黃級斬妖使,平日裡忙,實在是抽不開身來拜見爹爹。」
「對對對,你瞅我這腦子。」許秋拍了拍自己額頭,「霄兒可是在江油郡妖潮之中,大發異彩,連凝丹上人都對其讚賞有加。」
說道這裡,許秋看向陳廣。
對於這個奪走自己女兒的人,許秋恨不得捏死陳廣。
好在陳家如今翻天覆地,連八品世家都要賣陳家的面子。
再加上售賣糧食獲得的收益,家族不缺修煉資源,陳廣跟著發跡,如今修煉到練氣八層,開脈有望。
自己的女兒跟著未來的開脈,未來或許也能成為開脈,享兩百載壽元,可比自己強多了。
陳廣見許秋看向自己,連忙拱手行禮,「拜見岳父。」
「好好好,不必多禮。」許秋將陳廣扶起,隨後笑道:「陳廣啊,你和寧芸多待些時日吧。」
「嗯,沒問題。」
見陳廣應允,許秋臉上笑意更甚,「好好好,在許城有什麼事就和我說,我在許城還是有些地位的。」
許秋此言不假,這練氣八層的修為,哪怕許秋不是許家人,在許城也不是誰都能得罪。
陳廣見此,繼續鞠了一躬,「廣確有事情請岳父幫忙。」
「快說。」許秋沒想到,自己這個爭氣的女婿,竟然真的有事情求自己幫忙。
「請岳父將許家主請到此地。」陳廣道。
「這……」許秋危難了,他不過旁系族人,怎麼可能說請家主就請家主。
就算是嫡系,也沒說隨便請家主過來。
「賢婿啊,容我多問一句,你請家主過來,為了什麼事?」許秋問道。
「此事事關陳家,請恕廣不能相告。岳父只需說,陳家八長老代陳家有事尋他。」陳廣道。
許秋見此,嘆息一聲,隨即看向許家老大,「老大,你去請家主過來。」
「這……」許家老大有些為難,「我恐怕連家主所在地方都見不到,就被趕出來了。」
「無妨,大哥只需說我陳家有事見家主,量他們也不敢阻攔!」言及此處,陳廣一改謙卑,一臉霸氣道。
「好,好。」
許家老大被陳廣震懾住,下意識的出門。
等到出了正廳,方才清醒過來。不過既然已經出來,許家老大也只能硬著頭皮前往許家嫡系所在。
「站住!」
許家嫡系所在府邸正門前,許家家將攔住了許家老大。
「兩位,我是許家旁系族人,特來求見家主。」許家老大恭敬道。
家將見此,互相看對方一眼,旋即道:「你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許家老大見此,心裡一突,完了,這下真的連門都進不去。
不過就算這樣,許家老大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家三妹回來了,他丈夫乃是陳家八長老,現求見家主。」
「一個嫁出去的女子回來了,還需要家主出動,就算是嫡系也沒有這個待遇吧。」左側家將眼底浮現嘲笑之色。
「住嘴。」
右側家將呵斥住左側家將,旋即看向許家老大,「你說的陳家,可是南陽陳家?」
「正是。」
「你等著,我去稟報。」
約麼盞茶時間後,家將回來,而跟著家將到來的,正是許家的家主。
「陳家八長老現在何處?」許家主問道。
許家老大懵了,他是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妹夫的名頭這麼大,說讓家主過去見他,家主還真就來了。
平日裡許家何曾有過,家主去見女婿的?
等許家主詢問他,許家老大方才醒悟過來,連忙道:「回稟家主,妹夫正在我家,我這就讓他過來。」
「不必了,我親自去看,你且帶路吧。」許家主道。
「好,好。」
許家老大連忙帶著許家主,前往自家的宅院。
一路上,無數旁系族人矚目觀看,一直看到許家主進入許秋宅院中,方才緩過來。
一時之間,整個旁系都沸騰起來。
家主竟然來了,難道是因為許寧芸歸來的緣故?
可什麼時候聽說過,女兒返家,會有家主相迎的?若人人如此,那家主豈不是要忙死。
思來想去,還是因為陳家的緣故,陳家強盛,連帶著許秋一家人享受著如此榮耀。
正廳內,許秋有些著急的等待結果。
說實話,他並沒有把握,家主是否前來。可女婿已經開口,哪怕丟臉,也要去一趟主院。
如今也只能祈禱,家主現在有空,可以讓女婿去拜見他。
「秋弟,寧芸回來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搞得我這個當伯伯的,有些不待見我這侄女似的。」
驀地,正廳外傳來一道聲音。
聽見這道聲音,許秋當即怔住。
這……這不是家主的聲音嗎?家主竟然親自過來了!
許秋原本打算,家主發善心,讓陳廣過去見他就已經很好了。可誰能想到,家主竟然親自來了。
當即,許秋連忙起身迎接。
而這個時候,許家主也走了進來,見狀,連忙將許秋扶到椅子上,有些責怪道:「秋弟,你年紀也不小了,又沒有突破開脈,還在乎這麼多禮數幹嘛。」
「再說了,咱們兄弟見面,何須如此多禮?」
「好,好,家主說的對。」許秋樂呵呵道。
「嗯?」許家主臉上浮現怒意,「你叫我什麼?你應該叫我理哥,懂嗎?」
「是是是,是小弟口誤,應該叫理哥。」
許家主見狀,再度浮現笑臉,「這才對嘛。」
和許秋扯了兩句後,許家主看向陳廣,陳廣見狀,拱手行禮道:「陳家八長老見過許家主。」
許家主一愣,隨即連忙還禮,「許應理,見過陳長老。」
許應理知道,陳廣之所以這麼說,是有家族大事要和自己商量,當即,許應理看了眼許秋。
人老鬼精的許秋見此,連忙笑道:「老大啊,快扶著我出去,咱們看看宴席準備好了沒有。」
「是。」
許家老大緊忙扶起許秋,與此同時,許家人也都跟著離去。
不多時,正廳內便只剩下許應理和陳廣。
正廳外,看著朝陽,許秋從來沒有感到,向今日這般痛快過。
連堂堂許家家主,都和自己稱兄道弟,這許秋做夢都不敢想。
往昔莫說兄弟了,就算許秋一臉諂媚的稱呼家主,許應理都不會正眼瞧他。
思來想去,這都是自己女兒的功勞,是她找了個好夫家,連他都跟著享受榮耀。
「女兒啊,爹這輩子最榮耀的事情,就是生了你。」
「爹爹過獎了。」
正廳內。
許應理看了眼陳廣,「陳長老,有什麼事可以說了吧。」
陳廣見此,放下手中茶盞,隨即笑道:「我陳氏家主派我前來,乃是救許家出困境的。」
「哦?我許家有何困境?還請陳長老如實相告。」許應理道。
陳廣見此,笑著搖了搖頭,「許家主啊,我怎麼說也是許家的女婿,何必如此瞞我?」
「再說了,許家困難世人皆知,又豈是瞞能瞞的過去的?」
許應理髮出一聲哀嘆,「唉,許家難啊!」
「正是因為難,我家主才派我來解救許家。」陳廣笑道。
「願聽陳長老賜教。」
「賜教不敢當,救了許家,我陳家也能跟著獲利。」陳廣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遞給許應理。
「這是我家主給許家主的信,您看完,就知道我陳家的打算了。」
許應理看了眼陳廣,旋即接過信,細細讀過之後,再度看向許應理,「陳家主的意思是,和我許家聯合起來,一同爭奪玄鐵礦脈的份額?」
「自然。」陳廣點頭。
「可陳家不過九品,我許家也疲態盡顯,怎麼比得過那三家正處巔峰的八品世家?」許應理一臉疑惑。
陳廣見狀,端起茶盞,吹了口熱氣,隨後悠然抿了一口,「我陳家既然敢和許家聯盟,自然有把握對付三大世家。」
許應理聞此,握住茶盞,腦子裡不斷想著陳陽謀劃的可能性。
少頃,許應理捏碎手中茶盞,旋即道:「好,我答應陳家!只是我我有些不解,既然兩方打算結盟,為何陳家主不至?」
「當然,我不是看不起陳長老,只是這種大事,還是兩方家主商討為好。」
「我明白許家主的意思,只是許家主有沒有想過,若是我家家主拜訪許家,豈不是給另外三家以準備的時間?」
「如今陳家以我探親為由,於許家結盟,必能麻痹三大世家。如此我兩方突然發力,大事可成。」陳廣笑道。
許應理瞭然,旋即笑道:「原來如此,是我孟浪了,還請陳長老恕罪。」
「對了,陳長老,咱們兩家什麼時候行動?」
「按照我家主所言,此事宜早不宜晚,本月十五,咱們兩家就要行動。」陳廣道。
「本月十五?那豈不是還有十天?」許應理琢磨半晌,旋即點了點頭,「好,就本月十五。那咱們先對付誰?」
「江油郡楚家。」
「江油郡楚家?為何是楚家?楚家距離我兩家,可是比較遠啊。」許應理皺了皺眉。
陳廣眉毛一挑,嘴角流露笑意,「之所以先選擇楚家,乃是因為這左嶺郡和右嶺郡的兩大世家,乃是兄弟之族。」
「以前原本為一家,因為兄弟反目才分裂開。如今滄海桑田,兩家仇恨早已消除,有的只是血溶於水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