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店鋪,貴子的心思活泛。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顧七七竟然也能當上主管,還能拿三十兩紋銀。
如果自己坐上了這個位置,那豈不是美滋滋?
貴子過來應聘這事兒,顧七七一無所知,她帶著火狐去了衙門,準備找蘇庭琛。
現在天色漸晚,顧七七估摸著蘇庭琛也該是下班時間了。
「你怎麼過來了?」蘇庭琛剛才大門旁的側門出來,就看到顧七七正站在那裡。
一般衙門的大門是不開的,除非是審案,否則一般的什麼辦理東西,都是從側門進出。
「我過來和你一起回去啊,你可以下值了嗎?」顧七七微側了點頭看他,問話帶著微表情。
輕輕柔柔的,戳得蘇庭琛心裡有些痒痒。
「嗯,一起走吧。」蘇庭琛率先邁開了步。
顧七七跟上,直接把肩膀的火狐抓起放在他肩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早的話,還是自己做了太多的工作疲累了,顧七七感覺火狐重了很多。
火狐不情不願,只想跑下去,但還沒來得及,就聽顧七七開口,「今天忙了一天,好累啊,都感覺它重了不少,你幫我背下唄?」
「讓它自己走便是了。」蘇庭琛看也不看,直接把火狐給丟下了地,火狐懵了一會兒,怕自己在這陌生的地方被什麼獵人盯上,急忙跟了上去。
「我跟你講哦顧七七,你再這麼不珍惜我,當心我就去茶茶那兒,反正他長得我喜歡我不要你了!」
顧七七被她的話逗得好笑,「還記得我今天的話不,你這走走正好能把你身上的肉消消。」
火狐氣得想撓她一爪子,但是蘇庭琛在,它也不敢,只能忍了下來。
幾人回到祖宅,就在不遠處聽到了裡面慌亂的聲音。
雪狼的低聲吼叫透著瘋狂,還帶了絲不安!
顧七七和蘇庭琛對視一眼,火狐瞬間就跑了進去!
「大白!」富貴站在顧曉寧面前,面對著那隻雪狼。
火狐跑了進去,富貴看見它就像看見了救星,「火火!你快看看大白怎麼回事,它突然要咬我們!」
顧七七聽到這句話大步進去,心都有一瞬的拔涼!
雪狼已經撲了上去,火狐以自己小小的身子飛撲過去才把雪狼撞得歪了點方向。
富貴抱著顧曉寧飛快的跑到蘇庭琛後面。
眼睛紅彤彤的,似乎不明白自己只是出去了一會兒,為什麼大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顧曉寧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並不妨礙他害怕而哭!
「大白!」顧七七驚喝一聲!
隨後一聲尖銳而短促的口哨聲出,雪狼只是身體及其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
隨即猛的轉過頭,雙目發狠的盯著顧七七,急促的喘息昭告著危險!
顧七七呼吸停頓了一瞬,她看著雪狼那像血一樣紅的眼睛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顧七七感覺嗓子眼被堵住,一口氣不敢上來,也不敢下去。
腦海又是那一幕,猶如附骨之疽!
蘇庭琛站在後面看著這不同往常的雪狼,第一個念頭就是它被誰下了藥。
「七七你不要靠近它!」蘇庭琛厲聲喝道!
「我知道!」顧七七也下意識的回話。
就在這一刻,雪狼突然發動攻擊!
蘇庭琛正找著機會準備一擊把雪狼制服,正看著雪狼向顧七七撲去。
自己身體極快的反應過來也要衝上去的時候,左腿傳來了一份重量壓住!
蘇庭琛脫口而出,是掩飾不住的驚厲,「七七!」
「小寧!」富貴也驚了!
就那麼幾秒,又像是幾年過去了,蘇庭琛的腿被嚎啕大哭的顧曉寧抱住,而那邊……
火狐絕望的哭叫了一聲,「顧七七!」
雪狼撲上來的時候,顧七七即使憑藉著本能反應極快的閃開了,但是不可避免的,還是被雪狼的爪子撓到了。
像是剖肉的劇痛傳來,顧七七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
雪狼的爪印深深的,在小腿上,差點可以看到裡面的骨頭,血液濡濕了淺色布料,浸在上面顯得觸目驚心。
「七七!」蘇庭琛一手拎起小寧沒有顧忌的丟到一邊,幸虧富貴手疾眼快把人接住了。
顧曉寧也愣了,看著蘇庭琛跑向顧七七,看著她半蜷在地上痛呼出聲。
雪狼還在虎視眈眈,火狐跑到顧七七面前攔著,蘇庭琛臉色極其可怖,但自己也沒察覺到。
現在是雪狼和蘇庭琛對峙,顧七七痛叫道,「別傷害大白,打暈就好了。」
她擔心蘇庭琛下死手。
雪狼嚎了一聲,又撲了上來,蘇庭琛腳下發力也同時動作!
這方兩邊纏鬥,富貴哭著,看到顧七七的慘狀也被嚇得腿軟無力,但還是硬抱拖著顧曉寧到顧七七那邊。
「姐姐,姐姐!」富貴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可是顧不上擦。
顧曉寧也跟著哭得好不悽慘。
倒是火狐腦袋裡飛快的想著辦法,最終看著顧七七血流不止的腿就想幫她舔舐傷口止血。
顧七七腦袋發暈,眼前一陣陣的黑,但還是知道了火狐的意圖,有些哭笑不得,「你是怕我得狂犬病的速度不快是嗎?」
雖然不知道她說的狂犬病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停下了動作,「那怎麼辦啊!」
就算發了狂的雪狼也不是蘇庭琛的對手,蘇庭琛能把它制服一次,就能制服兩次。
雪狼躺在一邊動彈不得,但還是喘著粗氣。
蘇庭琛眼神狠厲,死死的盯著她右小腿的傷口,雖然擔心,但是束手無策!
沒誰去管地上躺著的雪狼,顧七七的臉上毫無血色,看起來頗為嚇人。
「我去給你找人!」蘇庭琛毫不猶豫的撕了身上的衣服,把顧七七小腿上方緊緊的扎住,轉身就大步出去。
同時手還從袖口摸出了一小節的竹短哨,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做的這些動作,手都是微微發抖的。
正含進嘴裡,出了大門還沒走兩步,迎面一個男子走來,快步到了蘇庭琛面前。
竹節哨還沒吹響,這邊男子就走近開了口,蘇庭琛把竹節哨壓進舌底,冷聲道,「讓開!」
男子緩聲不急,「聞你身上血腥味頗重,又沒有傷口,這麼著急想必是家中有人受傷,正好不才,也懂些岐黃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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