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行動,大家可就歡快多了,有著付春雲這個老司機指路,林逸他們架著馬車花了三天時間,來到了抗拒鼠山的最前線。
這是一座非常奇特的城池,整座城池都是由最堅硬的石頭,搭配包鐵堆砌起來的。
整座城池擁有六十多萬人,而且商業發達,人流穿息不停,給人一種欣欣向榮的感覺。
林逸等人四處打量著這座奇怪的城池,發現了一個十分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這裡的契約師們,他們的本命獸或是契約獸,絕大部分都是以貓類,蛇類,貂類,還有狐狸以及貓頭鷹等等,這些以捕捉老鼠出名的契約獸。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這裡很多的居民們,都認識甚至聽說過付春雲的名字。
「你好像沒有和我們說過,你是從這座鐵石城出來的人!」付春雲輕車熟路的,帶著林逸他們進了一家飯店,熟練地拿著菜單,這讓林逸多少有些好奇。
和店裡老闆娘打完招呼的付春雲,扭頭一笑,絕美的容顏上掛著一絲強裝的堅強。
「我並不是鐵石城的人,我的家鄉就在我們明天要去的地方,如果你們想聽我的來歷,我可以告訴你們。」
因為來得早,所以店裡上菜還是很快的,都是些提前預備好的菜品,付春雲一邊為大家演示如何吃這些特色食物,緩緩地講述自己的出身來歷。
距離鐵石城大概一天路程的地方,有一座叫做蛇王城,她家就在那裡。
大概在十年前,蛇王城被鼠潮淹沒,淪為了鼠山的一部分,從付春雲的嘴裡,眾人這才是得知,所謂的鼠山並不是一座山,而是整個山脈和區域。
據一位皇主說,整個鼠山區域,大概有十個王城的範圍那麼大,單單從東到西做飛行契約獸,就要飛三天左右,可見這個地盤有多大。
之所以用鼠山來形容,那是因為,整片山脈除了這些灰鼠以外,再也找不到第二種動物類契約獸了。
這裡是植物系生命以外的禁區,同樣也是人類生命的禁區,在這裡有著數不清的灰鼠聚集於此,它們繁衍生息然後不斷地擴大自己的領地。
類似鐵石城這樣的城池,還有三座,分別在鼠山的其他三個方向,這種奇特城池的存在,就是阻攔鼠潮擴張的第一線。
這也是為什麼,這裡居民大多數都是以灰鼠為食物的契約獸,在這裡不但能夠免費得到食物,同時還能夠起到保衛家園的效果。
「我的父母為了保護我,葬身於灰鼠獸潮之下,幸好一些叔伯們的救援來了,我這才沒有死於灰鼠的嘴下。
林逸對不起,我不該欺騙你,只是再我看到你清理大洋灣海獸的時候,我就想邀請你來這裡,你沒有經歷過鼠潮,可能不清楚它們的恐怖,我們這些經歷過人,做夢都想將這些東西給清理掉。」
「不需要道歉,咱們各取所需,你希望能夠清理這些害人蟲,而我需要這些害人精,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問清楚。
根據你訴說的情況,我推測這片鼠山,應該擁有一隻鼠王的存在,而且這隻鼠王的等級還不低,在行動之前我們最好還是打聽清楚為好,畢竟我一旦出手動靜會很大。」
林逸這話可不是亂說的,灰鼠這玩意雖然是群居性,但一般都是以家庭為單位的。
而像付春雲講述的情況,林逸有理由懷疑,這裡面應該出現了變異的鼠王,且實力足夠統領整個鼠山的灰鼠。
只是讓林逸想不通的是,鼠山橫跨這麼大區域,它們是如何聯繫傳信。
同時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雖然這片區域很大很大,但是如何養活這麼多灰鼠才是大問題,這裡面的問題他暫時還沒有想清楚,同時也沒有這方面的文獻記載。
這讓林逸有些頭疼,不明白像灰鼠這樣容易引發災害的契約獸,為什麼沒有人提前清剿,以至於造成如此大的問題。
「鼠山裡面的情況我們最清楚,不過我有些懷疑,你打算怎麼清理這些灰鼠,要知道它們一旦出動可是鋪天蓋地,同時也會給我們造成很大的動盪。」就在林逸等人聽著付春雲講述的時候,幾個人走進了酒樓,為首之人一聽林逸的話,頓時大聲質問道。
「山伯,梁姨,馬叔叔,祝大哥,你們來了!」看到來人,付春雲頓時高興萬分的站起身,和其中一個婦人親密的抱在了一起。
婦人寵溺的摸了摸付春雲的秀髮,開心的笑道:「城門那邊有人傳信,說你帶著一群朋友來了,這不我和你山伯就趕過來看看,到底我家小春雲帶了什麼人回家,裡面有沒有我未來的乾女婿。」
「哎呀!梁姨,你說什麼呢!他們都是我的同學,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付春雲難得露出小女孩的姿態,然後為幾位一一介紹,而林逸則是留在了最後。
「林逸,這是我的幾位長輩,山伯同時也是鐵石城的城主,馬叔叔是副城主,這是我山伯的兒子祝志山。
山伯,林逸是一位十分厲害的培育師,是我特意找來幫我們清理灰鼠的,他有一種十分奇特的手段,能夠快速且安全的消滅那些契約獸。」
隨著付春雲介紹完,眾人也都一一見禮,祝山對於其他人也只是保持著該有的笑容,但對於林逸,他的臉色則顯露出一抹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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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培師,很高興你願意來這裡幫我們,但有一句話我希望你能夠明白,眼下的鼠山之所以風平浪靜,那是因為它們已經尋找到了一種平衡,如果你沒有十足的把握,我的並不希望你出手攪亂這份平衡。」作為一城之主,祝山考慮的問題多是以大局出發。
雖然付春雲一再地介紹,說林逸等人都是很厲害的人物,但他依舊堅持己見,所謂一動不如一靜,最起碼現在大家還能享受短暫的安寧。
一旦鼠山的平衡被打破,那種鋪天蓋地的鼠潮發動,造成的結果可不是鬧著玩的。
「祝城主,還請你放心,我身為一個培育師,十分清楚灰鼠獸潮的可怕,不瞞您說,我也是見識過獸潮的,而且是各種各樣的獸潮都見過。
您就算是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付春雲,她願意帶我們來這裡,自然是對我的能耐信任,不然也不會冒這麼大風險來這裡。」
看著一老一少,兩人嘴上客氣無比,但心裡一直都在彼此較勁,梁姨連忙呵斥自己的丈夫,然後招呼著眾人落座。
有了她開口,林逸也不好反駁,說實話,他理解祝山的謹慎想法,畢竟這玩意一旦出事死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
但同時,也有一些反感祝山的語氣,我是來幫你們解決問題的,在你們沒有見識過我的手段之前,上來就給我一大通警告和提醒,這無疑是在打消大傢伙幫忙的積極性。
如果真要是遇到了一個高傲的培育師,說不定就因為這事,對方甩手而去。
吃飯的時候,那位馬副城主還是很有意思的,席間妙語連珠,頻頻勸酒。
要不是林逸提醒,他都將丁竹和袁朗這些小青年,一個個灌得鑽桌子底下去。
還有一個讓林逸比較在意的,就是那個祝城主的兒子祝志山,這傢伙從介紹的時候,也只是客氣的點點頭,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付春雲的身上。
似乎大傢伙都是擺設一樣,席間也是拉著付春雲,各種天南海北的聊著,但大多數都是講述自己如何牛筆,然後被他打敗或是打死的契約獸是多麼的樂色。
這樣的場景,林逸自然不會陌生,這是一條十分低級的舔狗,妄圖以貶低他人,抬高自己的手段,吸引心意女神的注意力和愛慕。
可惜,這種手段,對於久經戰陣的付春雲來說,簡直不要太小兒科,但出於禮貌和客氣,她也只能耐著性子和對方周旋。
整體來說,整個宴席還是以愉快作為結束,最起碼沒有在出現過什麼不好的事情,真要說有什麼不妥當的,那就是那位馬副城主打著酒嗝,指著程東和汪氏兄弟以及葉正幾個人,打趣他們酒量不行,以至於喝上頭的程東,大喊大叫的要和這位馬文城主單挑。
眾人住進了城主府,林逸洗漱了一番,就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然後為明天探訪鼠山做好準備。
就在這個時候,袁朗鬼頭鬼腦的推門進來,也是大傢伙熟悉了,這才了解。
別看袁朗是個大家族出生的人,其實骨子裡透露出一股子騷勁,表面看上去氣度不凡,內里不但悶騷且還愛八卦,更重要的是這傢伙還喜歡搬弄是非,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拆散一對對情侶。
用他的話說,這叫幫助他們考驗感情的厚薄,如果經不起考驗的愛情,還是早點分手好。
「嘿!你可真能沉得住氣,你的牆腳都要被人挖倒了。」袁朗一進門,就故作誇張的語氣說道。
「你可真能多事,他倆一看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說一句青梅竹馬也不過分,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挖牆腳了。」林逸無奈,丟出一個蘋果投餵袁朗,讓他趕緊閉嘴回去休息。
「兄弟!我可是把你當兄弟才這麼說的,你這個鐵石心腸看不出來,但我這個局外人可是看得清楚,那條美人蛇很喜歡你的,只是你這塊石頭不近人情而已。
別說我不提醒你,那個梁姨可不是省油的燈,席間不停地給自己兒子搭橋,估計是想將美人蛇留下當兒媳。」
「去睡覺吧!晚飯時候我們再商量事情,至於其他的,是我的別人搶不走。」林逸將袁朗趕出了房門。
城主府裡面,祝城主幾人圍坐一起,聽著老搭檔馬文不厭其煩的說著。
這位馬副城主,將自己對於這些外來人看法,基本說了一遍,這傢伙的本事有些奇特,那就是能夠辨別謊言。
這也是他們的老手段了,先由他試探一番,然後具體的由祝山來安排。
「就算按你的意思,那些孩子們的實力都很不錯,但我也不同意他們進入鼠山,雖然很驚人於他們的天賦,但對於鼠山來說,三個白金級依舊杯水車薪,明天我依舊會阻止他們去鼠山。」祝山依舊堅持己見,不願意冒著引發鼠潮的風險。
「老祝,你聽我說完在下結論吧!我之前說的都是其他人,並不包括那個林逸,在我的契約獸和天賦加持下,我能夠感應到那個傢伙並沒有撒謊,他似乎真的有底氣解決這些灰鼠。
同時我也必須強調一點,春雲能夠帶他們來,必定是有他們過人之處,如果你連試都不讓他們試,你不覺得這太過於打擊孩子們的積極性嗎?日後誰還願意來支援我們?」馬文的話,就像是一塊磚頭,直接砸的祝山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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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祝你的想法的確沒錯,同樣老馬的話也是理,面對數之不盡的灰鼠,單靠我們這四座鐵石城根本守不住,既然春雲這孩子帶著朋友來了,我們也不能讓那些孩子們覺得我們過於霸道,就讓他們去試一試,不過也要有限度的嘗試,就讓志山陪著他們一起走一趟就行。」
梁姨的話,算是比較中肯,既能保證林逸這些外地人不亂來,同時也能夠保證不讓事情脫離掌控。
面對嫂子的話,馬文也是舉手贊同。
離開義兄家,馬文看著著急火燎進門的祝志山,不由得搖了搖頭,嘴裡嘟囔著什麼。
「英台,你今天的表現,太過於急切了,春雲是個好孩子,但在我看來志山配不上人家,你也不要一門心思的亂折騰,小心適得其反。」祝山雖然有些頑固,但並不是沒有眼力的人,他在席間就看得出,妻子和兒子那拙劣的手段。
甚至,他也看到了付春雲,對於自己兒子躲閃的情緒。
「你呀!自己兒子能幫就幫,如果實在不行我也不會過分,我也看得出來,小妮子心裡有人了,就是那個叫林逸的。」
「他能找到一個好歸宿,我們也能夠和付大哥有一個交代,我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個林逸會不會和那些大族子弟一樣,戲弄他人感情,那樣受傷的還是春雲。」祝山一聲嘆息,無奈說道。
「爹···娘···!你們找我啊!」祝山急匆匆的在大門外就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