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螢使徒這個名號,白言之前聽說過。
據說祈螢使徒背後,靠著一名主宰。
雖然祈螢使徒沒有獲得主宰賞賜的主宰之寶,但卻得到了許多實際的好處。
白言估計自己今天,基本上就要交代在祈螢使徒的手中了。
在沒有斷掉一臂的情況下,自己都不是祈螢使徒的對手。
現在斷掉了一臂,就更沒有辦法去和祈螢使徒爭鋒了。
白言焦急的,一小半是自己的處境。
更多的還是因為剛剛跟隨祈螢使徒而來的三十多隻飲鴆蛇鷲。
突破了自己的防線,飛進了領地內部。
這些飲鴆蛇鷲一個個可都是貪婪的土匪……
到處幫祈螢使徒掠奪資源。
白言在遇到林遠之前,一直沒有考慮經營領地,而是去做流浪使徒。
就是因為白言怕遇到像祈螢使徒這種貪婪的傢伙。
使徒之間資源的爭奪,失敗的一方要麼身死,要麼成為窮光蛋。
根本沒有其他的路可選。
白言已經對林遠貢獻了忠誠。
在林遠神國,信仰之泉內的金色光點中。
白言金色光點的大小,足以排到前十。
白言並不怕死,怕的是自己的死亡沒有價值。
自己在和祈螢使徒的戰鬥中身死,也算是對林遠盡忠了。
可是那些飲鴆蛇鷲對林遠領地內造成了損失,自己便等於辜負了林遠的信任。
次元生物到了使徒這個層次,特別講究血脈的傳承。
白言很怕白軒會死在那些飲鴆蛇鷲的手中。
祈螢戲謔的看著白言。
除了自己的實力比白言強以外,自己聖源體的能力還克制白言的聖源體。
白言和自己戰鬥,連半分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白言你別怪我!」
「馬上就到萬物大會舉辦的時間了。」
「為了這百年一次的盛會,我在六十年前便已經開始準備了。」
「希望你的領地內,能夠有足夠多的好東西。」
「不枉我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和心思,千里迢迢的過來。」
「說實話我很奇怪,你一個喜歡在戰鬥中磨練自身的流浪使徒,為何會願意去經營領地。」
「難道說這個領地中,有什麼寶物不成?」
「如果有,那這個寶物很快就歸我祈螢所有了。」
白言之前四處漂泊的時候,和祈螢有過數面之緣。
祈螢對自己向來熱情,還贈予過一些東西給自己。
想來當初的祈螢,便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獵物。
那些贈送給自己的東西,讓祈螢可以定位自己的位置。
白言行事不羈,但卻很重情重諾。
因此白言對於祈螢的行為十分的不恥。
白言明知自己不是祈螢的對手,很可能一會會死在祈螢手中。
可白言依舊反唇相譏道。
「我記得你所效忠的主宰,並不是萬物主宰。」
「可你卻為萬物大會花費了這麼大的心思。」
「萬物大會本質上是為萬物主宰聚攏財富。」
「你為了萬物大會準備了這麼多年,你所效忠的主宰怕是會不高興吧!」
祈螢聞言,面色微變。
白言的這句話,讓祈螢的心底不由顫了一下。
主宰對於效忠自己的使徒,向來不做太多的約束。
可一旦主宰覺得效忠自己的使徒哪裡做的不好。
那這個使徒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好下場。
祈螢上次求見自己所效忠的歸墟主宰的時候,歸墟主宰根本沒有見自己。
效忠同一個主宰的使徒之間,競爭關係激烈的難以想像。
打壓其他的使徒,有利於自己在主宰那裡獲得更多的好處。
祈螢覺得自己多半是被人在歸墟主宰那裡嚼了舌根。
歸墟主宰不像萬物主宰已經踏入了轉輪境,遠不如萬物主宰那般值得依靠。
更何況在萬物大會上換取到一些對自己有用的物資,對自己提升實力也大有好處。
祈螢已經對歸墟主宰獻上了忠誠與信仰,自然不可能再投入萬物主宰的麾下。
祈螢只希望這次為萬物大會收集物資,能夠不被歸墟主宰反感。
自己平日裡給歸墟主宰的上供,可是一點也不少。
白言的話,勾起了祈螢心中的隱憂。
祈螢臉上玩味的表情,變成了明晃晃的憤怒。
「白言,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你的這條手臂在萬物大會上,應該也能夠為我換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說話間,祈螢不想再和白言廢話。
白言的嘴很損。
白言既然知道自己不愛聽什麼。
那自己再和白言交流下去,心中只會添更多的堵。
祈螢舉起自己的左手,另一隻手扯住了左手的藤蔓,呼喝到。
「毒質比較,萬物絞殺!」
之前祈螢指向的目標,是白言的一條手臂。
而現在祈螢指定的目標,是白言的脖頸。
在使出這一招的時候,祈螢使徒身上那枝條墜滿螢火的古樹圖騰,開始簌簌搖曳。
螢火閃爍間,顯得古樹圖騰愈發妖艷。
白言從來都不是引頸待戮的性格。
明知不敵,白言依舊擺出了進攻的架勢。
準備做最後的抵抗。
就在這時,一道粉金色的水流突然出現在了祈螢使徒的身邊。
水流化為繩索,一瞬間將祈螢使徒困縛了起來。
繩索上燃起的粉中帶金的火焰,一瞬間讓祈螢使徒失去了對力量的掌控。
使得祈螢使徒沒有打出對白言的最後一擊。
白言看到粉金色水流的剎那,心中一瞬間生出了一種解脫和塵埃落定的感覺。
始姬的身影出現在了被水流困縛的祈螢使徒旁。
始姬看著斷掉左臂的白言,悶聲說道。
「我來的有些晚了,是林遠讓我過來的。」
說到這,始姬突然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
「你的兒子白軒無礙。」
「雖然受了些傷,但林遠很輕易便能夠將其治癒。」
吸收了兩個成年人靈魂,懂得人情世故的始姬,知道白言會擔心什麼。
根本不需要白言主動對著自己發問。
白言聞言,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白言咧了咧嘴。
「你來的不晚,這是我第一次在困境中感覺到了有強援幫助的好處。」
「其實我還應該多謝被你捆住的這個蠢東西。」
「如果不是這個蠢東西話多,可能你也沒有了救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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