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是蛇嗎?

  聖哭聽到林遠對自己的稱呼,微微一怔。

  聖哭雖然活了上千年。

  可卻一直都是小孩子心性。

  不然也不會做出,把眼淚灌到白鳳肚子裡這種事。

  聖哭見到血浴之母的時候。

  血浴之母只是稱自己為聖哭前輩。

  當初聖哭沒覺得什麼。

  自己活了這麼大一把歲數。

  血浴之母才活了幾年?

  自己確實是血浴之母的前輩。

  聖哭由於是一隻狼的緣故。

  對待感情向來堅貞又寡淡。

  聖哭的感情,給的是玉晷。

  因此哪怕玉晷死了。

  這種感情也沒能讓聖哭,轉嫁到血朔和血浴之母身上。

  因此聖哭從心中,並沒有多麼認可血浴之母。

  可林遠能幫玉晷復生。

  聖哭已經認可了林遠。

  在這樣的前提下,被林遠叫了一聲聖哭阿姨。

  讓聖哭心中突然有一種。

  自己已經長大了的感覺!

  聖哭很明白,月後讓自己留在沼澤世界。

  心中是怎麼想的。

  月後想要自己守護好林遠。

  於理,於恩情,聖哭都不可能推脫。

  聖哭決定,林遠只要在沼澤世界一天。

  自己就一天全程把視線,落在林遠身上。

  無論如何,都要保林遠萬全。

  月後,抬眼丈量了一下天上的青月。

  對著林遠說道。

  「小遠,為師要吞月了!」

  「你隨便去做些什麼都好。」

  「為師大概需要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話音剛落,月後抬手。

  一個由月華凝成的手杖,出現在了月後的手中。

  這手杖上方,鑲嵌著一白一紅,兩顆寶石。

  林遠細看過去,發現這兩顆寶石。

  根本就是兩顆微型的月亮。

  想來,這兩顆微型的月亮。

  就是主世界的月亮和深淵世界的月亮,被煉化成的月傀了吧!

  覆蓋月華的手杖,顯然不是聖源之物飼月原本的模樣。

  而是由於飼月蘊含的月之力,實在是過於濃郁。

  自發在體表,覆蓋上了一層月華。

  以林遠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窺破這層月華後面。

  飼月原本的樣子。

  不過林遠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

  飼月的本體,應該並不是手杖。

  而是什麼東西,彎成了手杖的樣子。

  因為林遠發現,這手杖的造型。

  每時每刻都會有細微的變化。

  緊接著,林遠只見自己的師傅月後。

  將手中的飼月用力往天空上擲。

  月華手杖,立刻化成了一縷月華娟紗。

  蒙在了沼澤世界上空的青月上。

  讓青月,變得更朦朧也更透亮了一些。

  林遠注意盯著青月看。

  隱約在青月內部,看到了一道蜿蜒的身影。

  是蛇嗎?

  這道身影,在林遠看來。

  越看越和蛇有著幾分相像。

  林遠從白言口中,了解到了聖源之物形成的原因。

  一個聖源之物,能夠以天象為食。

  這個聖源之物的層次,絕對要比林遠目前已知的其他聖源之物。

  層次都要高。

  由於林遠自己的聖源之物,懷抱聖劍的王女。

  是兩個聖源之物融合而成。

  因此無法有效,對懷抱聖劍的王女進行層次劃分。

  但林遠覺得,恩惠王女的層次要比飼月低一些。

  如果說林遠之前,將恩惠王女歸結為。

  主宰死亡,圖騰化成的聖源之物。

  那飼月怎麼說,也得是轉輪境的主宰了吧!

  或者說是主宰之上的次元生物死亡。

  蛻變為的聖源之物了!

  這樣的聖源之物,能通過五級次元裂縫降臨。

  並被自己的師傅得到。

  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自己師傅的機緣。

  此時的月後,雙眸輕閉。

  周身湧出的月色能量,靈氣和精神力。

  仿若與天上的青月融在了一起。

  而這一些,在聖哭的屏蔽下。

  哪怕是那些在林遠不遠處,給翠玉葡萄澆水的美杜莎蛇妖。

  都沒有感知到到。

  看著沼澤世界的青月,和月後身上湧出的月華。

  徹底融在了一起。

  林遠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如果說之前送給月後的精純靈氣,在林遠看來不能算是禮物。

  現在這枚沼澤世界的青月。

  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很有分量的禮物了。

  神母聯邦洞開的六級次元裂縫,為異蟲次元裂縫。

  等步珀成為神母的弟子之後。

  經過林遠的運作,不是沒可能進入到異蟲世界中。

  湛藍聯邦的水世界,通過殷淋。

  也同樣有著不小的機會。

  六大次元裂縫中,地下世界也同樣有一輪黑月。

  只不過對於地下世界,這片顛倒的世界。

  林遠目前,還沒有掌握門路。

  不過不管怎樣。

  幫自己師傅月後的聖源之物飼月,化成的月華短杖上,

  集齊六顆月亮寶石。

  已經成為了林遠的一個目標。

  月後有多寵自己,林遠知道。

  之前林遠沒有能力。

  現在有能力了,林遠自然要好好回報。

  或者說是寵著師傅。

  ……

  輝耀王都,傍晚已至。

  原本黃昏十分,天邊的火燒雲美的讓人心驚。

  對於這種火燒雲,住在王都的人總能看到。

  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是,在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之際。

  天突然陰了下來。

  黑雲壓城,狂風怒卷。

  一場雷陣雨洗禮了整片王都。

  此時,王廷西側。

  耀光園的迎客殿內。

  一名穿著一身藍袍的中年男子,聽著自己身旁老者的匯報。

  正不停的用手指,揉搓著太陽穴。

  半晌,這名儒雅的藍袍男子才抬起頭。

  對著自己身旁的老者,狐疑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湛藍聯邦的第四湛藍使殷淋大人。」

  「早就和月後的弟子林遠相識,還暗生情愫!?」

  老者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

  可老者剛一點頭,就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怒喝。

  「赫川!你是不是以為我藍汛不會罵人?」

  「你這話往小了說,是無中生有。」

  「往大了說,就是挑撥是非!」

  「壞了殷淋大人的名節!「

  「這話要是傳出去,別說殷淋大人不會放過你!「

  「湛藍雲豹世家,和整個湛藍聯邦都容不下你!」

  老者聞言,雙目瞪得溜圓!

  什麼無中生有?

  什麼挑撥是非?

  老夫可是親眼看到的啊!

  您是沒看到殷淋大人,看到月後弟子的那個眼神!

  我看到的還只是,車廂外發生的一切。

  車廂內,誰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