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怎麼就不行了呢

  第43章 怎麼就不行了呢

  岳靈素給了他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纖指一夾，將小紙放到眼前，只看了一眼就放下，神情凝重。

  瞧她這模樣，殷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耐心地等。

  「這是出自巫洲的陣法，這幾個禁制符號只有巫師會用。」好一陣子後，岳靈素才得出結論。

  接著，她又推翻自己上一個結論：「配合上這些禁制符號，這陣法就不單單是掩陣那麼簡單，恕我才疏學淺，辨認不出來。」

  「巫師？那有破解之法嗎？」殷風忍不住問出了他核心問題。

  岳靈素將兩張小紙迭在一起，纖指輕彈，最後搖了搖頭。

  殷風頓感失望，連岳靈素這個陣法天才都無計可施，難道讓他去找掌門許清廉？或是太上長老莫秋北？

  見殷風沉默不語，心情低落，岳靈素再澆他一盆冷水：「陣法一道博大精深，各家有各家的獨門訣竅，落雲峰擅陣法，但側重點很明顯，像這種巫師古陣，估計掌門來都無能為力，或許只有巫族的陣法師才能解了。」

  這是她在鑽研各種奇陣時，無意中從一本無名典籍中看過類似的，不然也認不出來。

  「也許吧，感謝岳師姐指教，這是一點心意，請不要嫌棄。」殷風又掏了個東西出來，推到岳靈素麵前。

  這是一塊高純度的火晶石，雖然只有核桃大小，不過價值可不低，至少一百靈石。

  岳靈素伸手去點了點火晶石，沒什麼猶豫就收下了。她明白，這是既是學費，也是封口費。

  見岳靈素爽快收下，殷風也就放心了。這位岳師姐風評向來不錯，職業操守很有保證，不然也不會選她來當請教對象。

  這麼多天下來，他對圓盤玉石毫無辦法，一點頭緒的沒有，不得不請教專業人士，岳靈素來得正是時候。

  至此，岳靈素才醒悟，原來殷峰主真的是討教陣法問題，沒有別的心思，她怪錯人了。

  在這種情緒的驅使下，她看殷風也順眼多了，決定做個順水人情，掏了一本無名古書出來，有樣學樣，推到殷風面前。

  殷風隨手翻了幾頁，就明白岳靈素的意思，欣然收下，心想這波不虧，岳師姐厚道。

  請教一事到此為止，殷風剛想送客，岳靈素卻沒有起身的打算，反而主動聊起了其他事情來：

  「聽江隱山說，殷峰主曾一招勝他，對吧？」

  「嗯，確有其事。」聊起這個，殷風一點都不謙虛，自信而又淡然地回應道。

  七峰內比時，他一招制服新科冠軍之事已在派內流傳開來，親眼所見的人描述得天花亂墜，什麼版本都有，聽者大多不以為真，又很想見識見識那一招，到底有沒有傳言中那般神奇。

  岳靈素就是其中一個聽者，也很好奇，如今機會在前，便一探究竟。

  她會受邀前來，這也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畢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瞧岳靈素躍躍欲試的模樣，殷風趕緊給她澆盆冷水：「不瞞師姐，師弟我最近為了礦產一事，日夜操勞，身心俱疲，這種狀態下出招，恐怕難讓師姐稱心滿意，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也……」

  越說下去，殷風越覺得不對勁，後面還有一段就不說了，免得岳師姐誤會想歪。

  岳靈素輕嘆一聲，難掩失望之色，看向殷風的眼神也夾帶著絲絲哀怨，好像在說：難得我興致這麼高，怎麼就不行了呢？

  受此一激，殷風漲紅了臉，但又做不了什麼，只好裝模作樣地咳了幾聲。

  理智告訴他別衝動，這一招是壓箱底手段，不能亂來，對青翅幻蝶的負擔也很大，非不得已不能用。

  好在，岳靈素也沒在這件事上深究下去，聊起了另外一事：「說起來，殷家除了御獸無雙，在陣法一道上也是大行家，難怪殷峰主這般感興趣。」

  「嗯嗯，的確如此，以後還得多多向岳師姐請教，向落雲峰學習。」殷風順著她，趕緊轉移話題。

  聊起陣法，岳靈素十分健談：「要說陣法無雙，就不得不佩服程家，如今修仙界中幾種主流的陣道，都是從程家創造的陣法體系中演變而來的，可惜這麼一個傳奇家族，如今也沒了聲息。」

  提起程家，殷風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這麼厲害的話，怎麼會沒了聲息呢？」

  「四分五裂了，已經很久沒聽過有正統的程家人出現，說起來，我跟程家還頗有淵源呢。」岳靈素聊得興起，不小心說出了一個她極少跟別人提起的秘密。

  殷風表面裝作毫不在意：「你姓岳，怎麼會跟程家扯上關係的？」心裡，十二分精神提到了十三分。

  朱三蟲的話他還記得，遇到姓程的，弄得過就弄死丫的，弄不過就來陰的毒的，總之不能讓姓程的好過。

  「我進落雲派前，承蒙一位恩師傳授陣道，她是程家的旁系後代，一直在尋找正統傳承。」不是什麼大秘密，岳靈素坦言道。

  看來，殷、朱、程三個傳奇家族的恩怨糾葛，是三家內部秘辛，外界並不知曉詳情，不然岳靈素絕不會在殷風面前這麼說。

  在程家的暗算下，殷、朱兩家已沒落無聞，想不到始作俑者也不好過，只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不過，以後遇到程家的人，不管你是主支還是旁支，正統還是不正統，帳還是要算的。

  殷風情況特殊，雖對殷家並沒有很強烈的歸屬感，但身懷殷家秘術，也是當今世上唯一的正統傳人，有些事，對他來說是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閒聊著，夜已深，岳靈素告辭離去。殷風則挑燈夜讀，鑽研她送的那本無名古書。

  第二天，關於岳靈素久待殷峰主住所，直至半夜才離去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無風崖。

  兩位當事人，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無名古書，一個已經習慣了這種流言蜚語，毫不在意。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等流言傳回落雲派，就成了「岳靈素留宿殷峰主居所，徹夜不歸」。

  甚至有八卦消息說，那一夜，無風崖寂靜無風，唯有殷峰主的居所里，有陣陣異響傳出，斷斷續續的，可以確定的是，持續時間並不是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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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