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二選一
姜鳳影也看到了，卻有所保留：「鳳凰浴火而生，之所以會選扶桑樹為巢，就是因為扶桑樹能抗住鳳凰之火而不傷，試問世間上，有什麼火能比鳳凰之火還厲害？」
「有的，我知道的就有一個。」
燕虹用很認真的口吻回答，讓姜鳳影無從反駁。
燕虹從不說大話。
兩人一時間陷入沉默，一邊爬，一邊想自己的事情。
另一邊，由於靈力被限制，殷風的傷勢又加重了，朱三蟲得不時拉他一把，兩人的進度比燕虹那邊落後一些。
殷風再放出綠光，基本能確定，問題的核心就在樹頂上，因為只有最頂上有反應。
無論上面是何種東西，他都得上去看一眼。
爬著爬著，頂上突然冒出一團紅光，光線照射到殷風身上，他馬上就有所感覺：
「是姜鳳影！」
他並不知道姜鳳影和燕虹也進來了，爬得比他快，此時已經登上樹頂了。
不等殷風欣喜，上面又冒出一團綠色火光，把紅光完全壓了下去，這火光的氣息非常不好，直讓殷風覺得它能毀滅一切，無比霸道。
他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與朱三蟲一起奮力往上。
最終，在樹頂，他倆看到了非常詭異的一幕，姜鳳影被一團紅光包裹防護住，而燕虹操控著綠火，在圍攻姜鳳影！
「這是……」
「住手！」
朱三蟲看著綠光，驚呆在原地，而殷風立馬出手，要阻止燕虹。
燕虹像是陷入了瘋狂，見有人過來，立即發動綠火，形成一個火陣，連殷風也一起圍困入內。
「快出來，這是程家的滅靈毒陣！」
見綠火陣成型，朱三蟲馬上就認出了它的來歷，大聲向殷風提醒。
已經遲了，殷風已經被綠火陣包圍，奮力闖入，來到姜鳳影身邊，與她背靠背抵抗，並問道：
「怎麼回事？」
「燕虹一爬到樹頂，就全身冒出綠火，神智也不清了。」
姜鳳影只能簡短地給殷風通報情況，狀況來得很突然，她都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場中兩人迷糊，場外的朱三蟲卻清楚得很，激動地對殷風嘶吼道：
「殺了她！她是程家的正統傳人！我們的滅族死敵！」
朱三蟲一邊嘶吼，一邊繞到燕虹後邊，招不出靈獸靈蟲，他就用基礎的法術發動攻勢。
殷風早就猜到燕虹與程家關係匪淺，卻沒想過她是正統傳人。
見殷風只防禦，不反擊，朱三蟲急得跳腳，又吼道：
「程家就是用滅靈毒陣，偷襲滅殺了我們兩家的大部分核心先祖！她現在又要將你我兩根獨苗拔掉了！」
認出滅靈毒陣之時，朱三蟲也陷入到了癲狂的狀態，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殺掉程家的正統傳人，以慰朱家先祖的在天之靈。
至於燕虹與他的過往交情，在家族大義面前，不值一提。
殷風對殷家也有感情，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要他殺燕虹，這是不可能的事，他打算先制止她再說。
正要出手，燕虹突然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要殺我麼？殷家和朱家的人要殺我麼？程家這麼多年來承受的痛苦，你們就這麼對我？」
「程家妖人！你費心接近我和殷風，不就是等這麼一天，要將我們兩家徹底滅絕，姓程的都不得好死！」
朱三蟲也快瘋了，殷風遲遲不出手，他只能獨力對抗燕虹，眼看也要被滅靈毒陣困住。
「燕虹看起來是毒發了，你看她的臉。」
見朱三蟲有難，殷風馬上援護過去，姜鳳影跟在他身後，突然提醒道。
殷風這才發現，燕虹的臉一紅一綠的，的確是毒發的症狀，她看起來非常痛苦，像是在承受著什麼大難。
燕虹要殺他，以前有的是機會，而她不僅沒殺，還屢次奮身救他一命，即便她是程家的正統傳人，殷風也下不了手。
所以，救出朱三蟲後，他還是沒有反擊，只與燕虹對峙了起來，等待她的解釋。
難料道，燕虹一開口，就給了他一個世紀難題：
「你看出來了，我體內之毒發作，現在只有鳳凰之血能壓制住，是我還是她，你選一個吧。」
很明顯，燕虹口中那個她，指的就是姜鳳影。
只有姜鳳影的鳳凰之血，才能化解她當前的危機，這是燕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除此之外，並無它解。
「活該，她中的是滅靈之毒，我們兩家的先祖，曾經就是被這個毒陣殘殺的。」
朱三蟲認出了燕虹所中之毒，朱家對那段歷史有很詳盡的記載，他一直都記著，就等向程家人復仇的一天。
殷風攔住躍躍欲試的朱三蟲，向兩人問道：「程家的毒，怎會程家的人也中招了？」
聽到這個問題，燕虹又笑了起來：「對啊，我怎麼會中自家的毒呢？要不是救出生入死的同伴，程家又怎麼會中滅靈之毒，子孫後代都要承受滅靈之苦呢？」
「救出生入死的同伴？」
殷風好像抓住了什麼線索，但現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燕虹這狀況，必須得救：
「除了鳳凰之血，難道就沒有其他解救之法？」
「當然有，真龍之血可解，你現在能給我弄一條龍來嗎？」燕虹突然冷靜了些，說出這個根本辦不到的方法。
殷風算是明白，她為何對抓一條龍的約定那麼在意，原來是性命攸關之事。
「我，還是她，你得趕快做決定，雲海空島快要消失了。」
燕虹收回滅靈毒陣，綠色火焰纏繞在她身上，在一點一點燃燒她的生命力。
殷風現在還哪管得上雲海空島，看了看身側的姜鳳影，然後又轉向朱三蟲，問道：
「滅靈之毒是什麼來頭？」
「據說是靈洲形成之時，排除出來的毒素結合體，是世間至毒之物，也是至靈之物，程家為此創造出滅靈毒陣，將滅靈之毒封印在異空間，頭一回動用，就用在了我們兩家身上。」
朱三蟲把知道的全部托出。
聽到「至靈之物」四個字，殷風突然有了一絲希望，轉向燕虹，動手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弄清楚：
「你本可以在我來之前擒下鳳影的，這是為何？」
「明知故問，我就是要你二選一啊！」
燕虹笑著答道，相比於自己的性命，她似乎更在意殷風最後選的是誰，她還是姜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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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