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有完沒完了
第144章 有完沒完了
桑滄向來不修邊幅，一副中年滄桑模樣，獨臂是他最大的標誌。
殷風跟桑滄長老以前沒怎麼接觸過，不過對方很和善，不像莫秋北那麼嚴肅，也不像岳卿那樣冷淡，給他講解了不少凝嬰方面的知識。
又過去幾天，雷雲開始集中往側峰上劈，經桑滄指點，殷風知道凝嬰的重要關頭要來了。
雷劫一道接一道，直穿護派大陣，劈向要逆天凝嬰之人。
桑滄說，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凡胎不服命運，與天抗爭之路，雷劫就是天道下達的警告。
殷風問，這一道比一道厲害，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這個桑滄也答不上來，每個凝嬰者所受到的雷劫數量是不固定，一般越厲害的人，受到的警告就越多，但也不是絕對，因人而異。
其中他提及到，如果擁有仙靈遺族的血脈，凝嬰時受到的雷劫數通常會很少。
因為這些人本就是仙神後裔，生來就與天道吻合，通關時會有特別優待。
殷風聽得很是不爽，憑什麼要給姜鳳影和莊曉芳開後門，我殷家堂堂御獸世家，萬獸之友，怎麼就不給我家一點優待？
這也解釋了，為何姜鳳影不用築基丹就築基成功，原來是充會員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有掛，殷風頓時釋然了。
三十道雷劫過後，雷雲開始退散，在外面的觀禮群眾也開始躁動了起來。
「凝嬰成功了？」
殷風守在桑滄身後，時刻觀察著外面的情況，又問道。
桑滄搖了搖頭，一臉凝重道：「還沒，能不能成功，就看段師兄的造化了。」
「師兄他為這一天，已經準備整整一百年了。」桑滄又補充了一句。
「好像有人在外面鬧事，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殷風看到陣外邊緣處，有兩方人馬在半空中打了起來，其實不是真打，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在搗亂，就向桑滄匯報導。
桑滄看都不看一眼，繼續全神關注側峰內的動靜，隨口回應道：
「一群鼠輩而已，等段師兄凝嬰成功，他們跑得比誰都快，落雲派也能邁入到頂級宗門行列了。」
於是，殷風繼續堅守崗位，也時刻關注著側峰內的情況。
無論是立場上還是感情上，他都希望第一太上長老能凝嬰成功，他、御靈峰，與整個落雲派是一條船上的，一榮俱榮。
又過去十天，落雲峰上空的雷雲已消散殆盡，不見一絲陰霾。
落雲派外面，也來了許多勢力代表，近的遠的，都在等待最後的結果出爐。
快一個月了，殷風對凝嬰的新鮮感早就過去，雖然護法任務並不繁重，不過很單調無聊，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划水偷懶。
他正想找桑滄聊聊天解悶，結果桑滄突然邁開腳步，化作一道灰影閃入側峰之內。
很快，桑滄一臉凝重地出來，跟莫秋北和岳卿知會一聲後，直接出了門派，來到觀禮人群中，告知他們最終的結果。
從大部分人表面遺憾、難掩狂喜的虛偽神情可知道，落雲派第一太上長老的凝嬰嘗試失敗了。
很快，這個消息不脛而走，傳遍七峰各個角落，並傳到附近大小修仙勢力中去。
落雲派上空一片晴朗，派內愁雲滿布，人人靜默。
護法隊伍各自散去，門派重回往日軌道，一切沒變，但似乎一切都變了。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落雲派內都不會聽到「凝嬰」「元嬰」「失敗」之類的詞語，被大家自動屏蔽掉了。
兩個月後的某天，殷風正在跟天妖狐玩耍，培養感情，一股並不陌生的靈壓又至，身份令牌再度顯示最高戒備。
「第一太上長老要再次嘗試凝嬰！」
信息再次不脛而走，落雲派上空雷雲密布，派內大家奔走相告，一掃陰霾。
殷風再次站崗，還是當桑滄的後援，一上崗就迫不及待地問，這麼短時間內連來兩次，不會有問題吧？
一般來說，第一次凝嬰嘗試失敗後，往往需要休整個十年八年，把第一次的經驗總結消化好，再做足準備後才能進行第二次嘗試。
這些都是桑滄告訴殷風的常識。
桑滄只能攤攤手，說段師兄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咱們做好分內事就好了。
很快，附近大小勢力的代表聞訊而來，他們都跟殷風有同樣的疑惑，連個解釋都沒有，只能繼續旁觀，並暗暗祈禱，跟第一次一樣就好了。
過程跟第一次一模一樣，雷雲集聚，三十道雷劫陸續有來，一道不少。
之後雷雲散去，天空恢復晴朗，等待多日後，桑滄再度被喚入側峰。
結果，又失敗了，跟第一次一模一樣。
落雲派上空一片晴朗，派內愁雲壓峰，愁上加愁。
又過了兩個月，殷風正查看朱家提交上來的靈獸培育報告，熟悉的靈壓又至，身份令牌再震。
「又來！真有毅力啊第一太上長老！」
殷風第三次上崗。
如外界所願，不出大部分落雲派弟子所料，第三次跟前兩次一樣，過程和結果像是複製粘貼，凝嬰嘗試失敗。
又又過去兩個月，殷風躺在窩裡，舉著身份令牌，默默倒數時間。
時間一到，靈壓又又又來，身份令牌再再再震。
「好傢夥，有完沒完了是吧！」
殷風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叫段老怪了，真的是一個怪胎。
不該是你憋了一百年，這次要出來玩個夠是吧？
一切照舊，大家都駕輕就熟了，連在外面觀看的群眾也是，他們甚至辦起了交易會，玩起了斗甲蟲，全然不顧落雲派的面子。
落雲派眾人只能忍氣吞聲，誰讓自家人不爭氣，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殷風決定，這次過後，下次怎麼也不來了。
段老怪三個月來一次，從年初玩到年末，完全打亂了大家的修煉和生活節奏，這樣下去誰受得了？
不出所料，毫無意外，就是複製粘貼，一點新意都沒有。
段老怪憑一人之力，在一年時間內，就將凝嬰盛況拉到平民價，誰都能來落雲派外觀看，演出時間固定，還不收門票，更有諸多娛樂活動，絕對不虛此行。
外面觀看的不少人，甚至都沒等桑滄出來公布結果就提前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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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