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最牛中間商
隨後，一個穿著紫色長裙的貌美女修，挑走了極品沙雕靈獸蛋，款款離去。
出價第四高的沒得選，不過瞧他滿臉欣喜的表情，就知道挑剩的火晶石正是其心頭好。
聯合拍賣會就此結束，來客們紛紛退場，其中有不少人還商量著，接下來去甲斗場碰碰運氣。
殷風沒急著走，翹手坐在那裡，細細回味最後一個拍賣環節的妙處，自言自語道：
「四樣價值相近的壓軸品一起來，竟能相互拉高價值，有點蝴蝶效應的味道……」
「一次性展現出來，能讓買方看口袋叫價，不必瞻前顧後，對買賣雙方都有好處……」
「在這種拍賣方式下，如果我有兩件心頭好，那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瞧殷風還沒琢磨透，朱三蟲便給他指點迷津：
「不可兼得對拍賣方更有利，你想想，如果好東西都被一人包攬，長期下來，誰還願意來當陪襯？」
「還有，最後四個壓軸品，也代表著四家商鋪間的競爭，這次你提供的壓軸品最受歡迎，拍得最高價，下次我就要壓你一頭，形成良性競爭。」
「總之，這樣的拍賣方式還有很多妙處，也不知是哪個天才構思出來的，真會玩。」
殷風表示同意，隨即調侃道：「你這麼快就想開了？那沙雕蛋對你很重要？」
朱三蟲哀嘆一聲，搖著蒲扇，進入到瀟灑模式：「得之泰然，失之淡然，爭其必然，順其自然也。」
「然然然然，然並卵嘛，小樣還裝。」殷風心情不錯，調侃個不停。
靈獸蛋順利拍出，價格比預期稍高了些，沒讓殷風白等這幾天。
他不趕時間，也就沒有立即去找方怡還帳，和朱三蟲在后街逛了一圈地攤，最後還是回到甲斗場，理所當然地申請了個單間入住。
第二天，殷風忍住去斗幾把的衝動，離開甲斗場，前去珍瓏閣找方怡還帳，之後打道回府。
叢雲城雖好玩，但不是久留之地，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讓殷風有些惱怒的是，朱三蟲居然又跟過來了。兩人昨晚明明已經相互道別，相忘於江湖，難道這小子對我有什麼企圖不成？
雖說殷、朱兩家淵源深厚，但那都是萬年之前的事了，殷家人丁凋零，如今連塊小地盤都快保不住了，有什麼值得你惦記的？
朱三蟲也很納悶，殷家這小子怎麼又黏過來了？難道他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一想到這，朱三蟲打了個冷顫，稍稍拉開了點距離，向殷風打招呼：
「早啊。」
「早啊。」
還跟我打招呼？殷風有些確定對方是有企圖的，得趕緊閃人：
「我走這邊，再見。」
「再見，不送了。」
殷風繞了個道，再返回原來路線上，好巧不巧，正撞著朱三蟲從一小巷裡鑽出來，兩人一個目瞪，一個口呆，隨即擇路而逃。
一盞茶時間後，珍瓏閣店面前，山水再度相逢，兩人疑慮盡散，一笑解風云：
「你也有事來珍瓏閣？」
「可不是嘛，請進請進。」
進了店鋪，兩人各忙各的。
「找方管事。」
「方管事約我來的，麻煩通報一下。」
兩人離得不遠，聽到對方的話後，都不自覺地轉過頭來，相視無語。
方怡就在店內，得知情況後，一時間有些頭大。
她知道兩位來客之意，要是先後來，事情就很簡單很好處理，誰料到兩人竟然一同找上門，還都知道對方跟自己要找的是同一人，這事就不好辦了。
等了一會，去通報的人回來，請殷風和朱三蟲一同前去貴賓室。
殷風好像猜到了點什麼，而朱三蟲一頭霧水，想不明白怎麼回事。
幹嘛要跟這小子一起？我這是去幹嘛？這是哪裡？
三人見面，沒有多餘的客套話，方怡決定快刀斬亂麻，第一刀先斬向殷風：
「殷峰主，你的靈獸蛋拍出了兩千三，扣除兩百的佣金費用，你還需還我兩千五百塊靈石，沒錯吧？」
殷風點了點頭，沒理會朱三蟲那突然變得熾熱的目光，直接從儲物袋裡掏了一堆靈石出來，讓方怡清點。
方怡用神識掃了掃，隨即揮袖將靈石全部收下，然後轉向朱三蟲，斬出第二刀：
「朱公子，你那三十顆灰雕靈獸蛋已順利出手，這是三千三百塊靈石，請過目。」
跟殷風剛剛那樣，方怡掏了一堆更大的靈石出來，讓朱三蟲清點。
朱三蟲信得過方怡，掃都沒掃，直接收下，然後繼續瞪著殷風看，充盈的怨氣都快要溢出眼眶了。
兩刀斬完亂麻，方怡抽身告退，把地方讓給了兩位客人。
「極品沙雕靈獸蛋是你的？！」
「我就說，方管事的效率怎麼那麼高，原來是你提供了大部分的灰雕靈獸蛋。」
方怡一走，兩人就一同開口，相互質問。
「早知道就直接用灰雕靈獸蛋，跟你換了那極品沙雕，之前要不是在甲斗場輸給了你和那女人，我也不會不夠靈石去爭，唉……」
「這麼說，咱倆都被中間商賺了差價，還是當著面賺的，說她是最牛中間商應該沒疑問吧？」
其實方怡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分個先後去接見兩人，而他們又知道了內情的話，那就等同於失去兩人的信任，所以她選擇大方攤開來。
要怪就怪他們兩個，偏偏一起來，還眉來眼去的，一度讓方怡懷疑他倆是找茬來的。
出了珍瓏閣，殷風和朱三蟲並肩而行，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去問東問西。
殷風不是個迷信的人，但他相信命運這種東西。
他和朱三蟲的相遇相識並非偶然，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跟無形之線，將兩人，乃至於殷、朱兩家，再度牽引起來。
「朱家擅長育獸馴獸對吧？」殷風率先打破沉默。
朱三蟲點了點頭。
「你要極品的沙雕靈獸蛋，是想拿去跟灰雕雜交？」殷風接著問道。
朱三蟲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殷風繼續發問：「沙雕和灰雕雜交，有機率產出更高級的追風雕，而且品質越高，機率越大，你有多少把握？」
朱三蟲點了半個頭，生生止住，隨即揚起頭來，開口道：「沒有多少把握，不過嘛，如果連我朱家都不行，其他家就更沒指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