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許清歌睡的還算是不錯,雖然和想像中物產豐富的烏爾城大相逕庭,但最起碼有木屋居住。☺🐯 ➅9ร𝐇𝕌𝕩.C𝓸м 💲🐉
身邊一大堆寵獸也不算擁擠,甚至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還算是保暖。
「砰砰砰!」
大力砸門的聲音。
許清歌剛翻下床,珍妮弗就把敲門者拽了進來。
「大早上的,有什麼事情如此急切?」
珍妮弗心中滿是怨氣,沒東西吃也就算了,居然連覺都睡不安穩。
吹箭猴被嚇的腿都軟了,他感受到後頸處的力量若是再大一點兒,就會擰開自己的腦袋。
但該做的匯報還是要做的:
「玉米,沒了。」
「是蓄意破壞。」
許清歌本來還有些迷糊,聽到這話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她疏忽了!
因為現在的野生寵獸管理做的極好,所以根本不會有野生寵獸出沒在農田裡。
哪怕有零星的蟲系寵獸,也不會造成多大的破壞。
但這裡不同,她來到這裡這麼久了,還沒遇到過一個人類。
別說寵獸治理,就連柵欄也不見一個。
「帶我去看看吧。」
「我們也去。」
那巨大的敲門聲連人都能叫醒,更何況是敏感的寵獸呢?
許清歌所住的房子離農田不遠,只有數百米。
她剛剛走出房門,就聽到了嚎叫。
「我怎麼可能去破壞土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這裡。」
這聲線聽上去有些熟悉。
當然,和許清歌一個想法的,不止她一個。
「這個聲音,我怎麼感覺似乎在哪裡聽過呢。」
珍妮弗回憶著自己的客人們,但似乎聲線都對不上。
照理說,作為一個頂級的商人,只要做過交易,就不會忘記才對。
若不是客人的話,那是敵人?
「凱?」
許清歌穿過了擠擠攘攘的培葉猴群,看見了已經被燒成灰燼的玉米田,還有旁邊的火錢熾爪貓。
雖然火錢熾爪貓可能有很多,但腿那麼短的就只有凱一隻。
那站著趴著沒有區別的樣子,一眼就是凱。
「小淑女,我聽說你不是去西城了嗎?」
見到「熟人」,凱也只是略感覺到了驚訝。
「主人,他就是燒傷你的那個傢伙啊。」
「居然把田地搞成這個樣子」
小若若的目光落到了凱的身上,她的表情不自然的變得冷峻。
雖然兩位沒有見過,但在蓮花荷塘的時候,還是聽畢業生們說過,傳說中圓桌騎士的樣子。
只是話題基本上都圍繞著蘭斯洛特,幾乎見不到其他騎士。
這個短腿的傢伙,居然對主人做了那樣的事情,讓主人受到那樣的傷害。
果然,貓都一個樣子。
「等等,小若若,住手!」
幸好許清歌回頭看了一眼夥伴們有沒有跟上。
小若若那如馬車大的水球,看著像是奔著要凱的命去的。
小若若的攻擊對非克制的B級寵獸都能流血,凱雖然是A級寵獸,但保不齊也會受到傷害。
「主人.」
小若若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明明是凱有錯在先。
夜晚睡覺的時候,小若若摸過手套之下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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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無法想像,當時的主人有多痛苦。
「事情還沒搞清楚,不能武斷的下定論。」
許清歌倒不是相信凱,而是感覺,凱沒有必要去毀掉這塊田地。
雖然火系的低階寵獸會喜歡燒東西玩,喜歡物品被灼燒後的氣味。
但凱理論上是個一兩千歲的A級寵獸,照理說不應該如此「童心未泯」。
「大人,他可是被我看見了現行啊。」
一隻培葉猴見許清歌如此判斷,便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個明細。
「今早我被冷風凍醒了,然後就想著,醒了就去田地里看看吧。」
「結果就看見一枚火焰銅錢從天而落,分外顯眼。」
「這能是小事嗎?我便趕去玉米田一看,這個傢伙居然睡在農田當中。」
培葉猴感覺到憤憤不平,這幾棵玉米是費了多大的心思才養出來的啊。
「大人,當時我們封鎖了周圍,確認了這裡只有他一隻寵獸,這才敢叫您定奪的。」
「就算您和他認識,這也不能當做脫罪的理由。」
老猴子看見玉米生出新芽後,就仿佛是年輕了十歲一樣。
但看見燒焦的玉米田,他更情願那燒的是自己的骨灰。
「沒錯,這種傢伙,肯定就是犯人。」
珍妮弗眼睛一眨,小若若還未來得及收回去的水球就變為了石球,直接向著凱的身上砸去。
「珍妮弗,你?」
許清歌眼睜睜的看著石球在凱的身上砸去。
對珍妮弗來說,這馬車大的石頭,在他的龍爪上就像籃球一樣行動自如。
「你這是公報私仇!」
凱認出了珍妮弗,它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大的矛盾。
只有一千年前的圓桌席位上,他曾經想要攔住珍妮弗,僅此而已。
珍妮弗拉回了石球,隨意的朝河邊一扔,那是個斜坡,石化時間一過就會化作液體流進河裡。
「咦?怎麼真是你啊。」
「你變紅了耶,還有你的腿,怎麼變得如此之短。」
他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仿佛這是個很好玩的事情。
「珍妮弗,你怎麼也認識他,他是什麼人?」
老猴子感覺到了蹊蹺,許清歌認識這個縱火犯也就罷了。
但珍妮弗居然也認識,他可是只記得顧客來著。
「喔?你不認識他?他是圓桌騎士,凱。」
「不過現在看上去是只流浪貓而已。」
珍妮弗的語氣非常平淡,就好像這不是什麼榮譽的身份一樣。
但老猴子愣了半刻,才張大了嘴巴。
「你是說那個圓桌騎士?亞瑟王的圓桌騎士?」
他看著被自己五花大綁的凱,差點昏了過去。
圓桌騎士,怎麼會是B級寵獸?
「凱,你怎麼會睡在農田裡?」
許清歌好奇的是這件事情。
「我也不知道,艾達和你說過那件事了吧。」
「我前不久就向著卡美洛出發,要和摩根陛下報導那件事情。」
「但走著走著,我感覺身上一冷,就昏迷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倒在田地里了。」
「不然我今天,應該就能到卡美洛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