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心有靈犀差一點

  既然正對鏡子不行,那在鏡子之外呢。

  電槍這個招式,理論上可以在手掌外的地方凝聚出來。

  許清歌把心神集中在了一面鏡子後,如果鏡子的投射被擋住了的話,那電槍應該有用吧。

  這是鏡花水月之中,她自己的意識里,應該更簡單才對。

  不出意料的是,鏡子的背後,出現了一道黃色的光彩,她成功了。

  但是,那把雷槍的黃色光芒,映在了正對著的鏡子之中。

  那一道雷槍,也定的死死的,被鎖在了那個空間之內。

  看樣子,鏡子並不單純的是一面鏡子。

  許清歌感覺頭快要裂開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她怎麼辦呢?

  鏡花水月之中,時間的概念仿佛被淡化了。

  但這既然是考驗,自然是不會那麼簡單的。

  許清歌低下了頭,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蛛衣上。

  這裡,會有光嗎?

  既然鏡子映射不出她的外貌,那光是不是也應該不存在?

  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許清歌的腦中。

  她脫掉了蛛衣,本來堅韌無比的蛛絲在她的手裡變的無比脆弱,被撕扯成了黑色的布料。

  許清歌將蛛網鋪在地上,就地一滾,擬作一隻被蛛網捆住的蟲豸。

  這不是作繭自縛,而是重獲新生。

  烏黑的空間撕開一道裂縫,光線照了進來。

  許清歌睜開了眼睛,在她的眼前,出現了光明。

  光明過後,四周全部都是華麗的壁畫,還有兩隻渡鴉站在房間中心的一根樹枝上。

  一隻白眼的,是剛剛的「導遊」。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紫色眼眸的那隻王朝渡鴉身上,它的面前,擺放著一杯余香繞樑的紅茶。

  【王朝渡鴉】

  【A級寵獸,一般,?系】

  【王朝渡鴉周身環繞著堅韌的羽毛,雖然體型較祈勝渡鴉沒有太大的變化,但頭頂的羽毛仔細看可以看出走勢如同皇冠的走向。】

  【和祈勝渡鴉不同的是,王朝渡鴉的第二屬性不再能夠隨自身招式而變化,而是根據自身進化前的擅長招式而固定,因為這一點,所以一些寵獸學家認為,王朝渡鴉的可成長性幾乎走到了盡頭。】

  【有趣的是,在波伊國剛剛建成之時,有一隻王朝渡鴉偷走了女王的皇冠,所以王朝渡鴉在波伊被視為古代君主的靈魂。】

  【不過隨著波伊生活水平的提高,王朝渡鴉的數量變多起來,這種傳說就漸漸沒有人提及了。】

  「歡迎,遠道而來的小朋友。」

  「請坐吧,我歡迎你的到來。」

  羅德的聲音沉穩而莊重,給了許清歌一種疏遠的感覺。

  但許清歌已經看穿了一切,她笑道。

  「羅德閣下,您的這個玩笑,可未免有些太過了呀。」

  「只是討厭女婿的話,沒必要放出那種傳聞吧!」

  最後一塊拼圖落下,一切便都解釋得通了。

  雖然「自主管理區」在城市內的地位很高,但格洛格未免知道的也太多了些。

  作為萬家鳥巢的老闆娘雖然可以了解一部分圓桌的故事,可她知道的也太過於詳細了。

  比起那個身份,塞溫城主的女兒這個身份才更合理些。

  因為羅德和亞瑟王有直接的關係,所以格洛格才能知道那麼多關於圓桌的逸聞。

  因為萬樂討厭龍華乃至討厭別的國家的寵獸?

  萬樂模仿羅德仿造了萬家鳥巢?

  這都不對。

  這完全是因為七鴉塔的七隻渡鴉,也都是撿來的。

  「不,我並不討厭他哦,比起這個,你不擔心你的夥伴們嗎?」

  羅德收起了嚴肅的表情,舒展開了麵皮。

  這個小姑娘,果然與女兒在信中描寫的一樣可愛。

  「這些壁畫,恐怕就是每一層的情況了吧。」

  許清歌看著房屋的周圍,每一面的牆上都有幾張壁畫,隨著她點明了真相,壁畫裡的場景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五隻寵獸,對上了她的五位夥伴。

  而其中的幾張已經結束了。

  黑眼的渡鴉全身通紅,被阿爾傑的斗篷綁了個結結實實。

  青眼的渡鴉倒在地上,它的面前,是舉著白色劍刃的霍爾。

  棕眼的渡鴉泡在水裡,地上零落著它的羽毛,看樣子是被亞瑟的颶風擊敗的。

  紅眼的渡鴉在與珍妮弗打的不可開交,滿地都是碎石狀的火焰,眼看就要輸了。

  藍眼的渡鴉操著一隻鋸指鯉,向著小若若襲擊著。

  「五戰四勝,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許清歌在進入塔的時候就明白了,所謂七鴉祭,便是用祭品祭祀七隻烏鴉的日子。

  只有這一天才開放占卜,大概率是羅德空出時間的日子就是七鴉祭吧。

  他要親眼看著孩子們的進步,凡是慕名而來的傢伙皆成了渡鴉七子的磨刀石。

  「嗯?不對吧,根據你們在外面的討論,這隻小魚兒才是你最親近的騎士才對。」

  「她的手上還抱著一個,你真不擔心她會輸嗎?」

  「小七可是七姐弟里,最無情的一個呢。」

  羅德的表情有些驚訝,按理說主君應該最關心自己的騎士才對啊。

  許清歌要說不擔心小若若,自然是假的。

  她現在心裡就慌的要死,C級寵獸對戰B級寵獸,凡是個正常的御獸師都知道,這不太可能贏。

  但比起擔心,許清歌更相信自己對小若若的了解。

  因為林和熙奶奶的緣故,小若若的每一個行動,都好像處處受到了掣肘。

  那並不是因為她太過於膽小,而是單純的不想給自己添麻煩。

  但偏偏小若若又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珍妮弗的假血漿,是瞞不住她的。

  小若若使用招式前都會有一個握緊魚鰭的動作。

  這個動作代表著她是否用了全力。

  雖然用水泡對付珍妮弗的時候,小若若的確握緊了魚鰭,但魚鰭只是打了個對摺。

  這雖然看上去是盡了全力,但實際上只是演給珍妮弗看的。

  珍妮弗的那句話,被小若若曲解成了,除非把對方打出血,不然都不算壞孩子。

  她的全力進攻,魚鰭的末梢,還要微微的打一個卷才對。

  自己當時驚訝的並不是那個超乎尋常的水泡術,而是小若若還有更大的底牌。

  連不是底牌的水球都能讓珍妮弗感受到疼痛,那小若若所藏起的那個招式的威力,一定能夠對對方造成不小的傷害。

  但若是對方拼命的話,那就說不準了。

  許清歌不露聲色的盯著壁畫,做好了隨時向著羅德求饒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