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果然是欲擒故縱!

  甄艦立馬搖了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總裁英明神武,總裁怎麼會錯!」然而,甄艦語氣中的嘲諷如何沒有聽出來,顧韞程的臉色並沒有好轉,依舊一片陰沉。

  「你一個老光棍哪裡懂這些女人的把戲,蘇瑾言這是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沒有玩兒夠,完全不將我的話放在眼裡,竟然敢曠工!」

  幽暗深沉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怒氣翻湧,久久不能平息。

  顧韞程啪的一聲將手裡的簽字筆扣在桌子上,驀的起身,將文件甩給甄艦,大步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甄艦連忙收好文件放好,小步跟上顧韞程的腳步,邊走邊勸道:

  「總裁,您走慢點兒,您這是要去哪兒?蘇總監之前說了,您去哪兒都讓我送您!」

  顧韞程的腿剛好不久,蘇瑾言怕顧韞程的腿再出問題,平時都是對甄艦千叮嚀萬囑咐,不讓顧韞程單獨行動,更不能讓顧韞程自己開車,必須甄艦跟著,以免發生意外。

  然而此時提到蘇瑾言卻像是踩到了顧韞程的尾巴,顧韞程瞬間就炸了。

  「你到底是我的助理還是蘇瑾言的助理,既然你這麼聽她的話,那你也跟他一樣給我滾!」

  甄艦有些委屈,他這哪是聽蘇瑾言的話啊,他只是擔心顧韞程的身體。

  「總裁,您誤會了!我當然是您的助理,我只是......」

  不等甄艦說完,顧韞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夠了,我現在回家,不准跟著我,否則你就跟蘇瑾言一樣給我捲鋪蓋走人,我顧韞程不要那種吃裡扒外,不聽話的人!」

  甄艦聞言,立馬頓住了腳步,半步不敢再往前,主打就是一個令行禁止。

  開玩笑,與其擔憂總裁的身體,他還是更擔心自己的飯碗。

  雖然不知道顧韞程這幾天怎麼突然對蘇瑾言一反往常的態度,但甄艦還是清楚的知道到底誰才是他的老闆,誰是給他發工資的衣食父母。

  顧韞程見狀,卻並沒有預料中的高興,反而臉色越發難看,惡狠狠的瞪了甄艦一眼,不再說話,大步上了自己的車,驅車離開了公司。

  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在燈光璀璨的夜色中飛馳,那毫不克制的速度,彰示著主人此時暴走的情緒,急躁!沒一會兒就到了顧家。

  往日不管多晚,家門口至客廳一路的燈都是亮著的,因為蘇瑾言說,他的腿腳不便,怕看不清路再傷著,所以特別注意。

  可此時,四處漆黑一片,沒有明亮的燈光,沒有長明的方向,迎接他的只剩下籠罩在黑暗中的孤零零的別墅,透著淒清和冷寂。

  顧韞程劍眉狠狠蹙起,心中怒氣翻湧不止,臉色比夜色更幽暗幾分。

  蘇瑾言這女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現在連一盞燈都不留,往日擔憂他受傷的話都是假的?

  這麼早就睡了,就不擔心他在外出什麼事?

  做錯了事,以為這樣鬧脾氣他就能原諒她?

  看來平日裡還是太放縱她了,竟然讓她生出了敢跟他對著幹的心思。

  摸索著打開廊燈,緩步走到前廳,走了進去,還沒來得及開燈,迎面一股腐爛發酵的酸臭味襲來,顧韞程下意識的抬手擋在鼻尖,這噁心的味道差點兒讓他立刻吐出來。

  打開燈,蹙眉環顧四周,一邊四處尋找惡臭的來源,一邊怒聲吼道:

  「蘇瑾言,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然而,回答他的還是空蕩蕩的房子,還有他暴怒的回聲,其他什麼都沒有。

  顧韞程的眉心蹙的更緊了,視線落在餐桌上,終是發現了滿屋子酸腐惡臭的來源。

  一盤盤擺放精緻的菜餚放在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已經不復存在,變成了一盤盤腐爛散發著惡臭的黑乎乎的一團。

  兩杯嫣紅的紅酒中漂浮著一層白色的浮沫,桌子中央擺放的花瓶中,玫瑰花早已凋零,艷麗的顏色早已枯萎,灑落花瓶的周圍,兩支紅燭已經燃燒殆盡,只剩下光禿禿的兩支琉璃燭台。

  這一切的一切都彰示著,此前該是有一個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只是不知道為何,卻並沒有享用,一直擺放到現在。

  自從顧韞程車禍殘廢以後,就不喜歡家裡有太多的外人,加上一直有蘇瑾言照顧,保潔阿姨也是一個星期才來一次,顯然這幾天還不是保潔阿姨上門的時間,蘇瑾言更沒有收拾,所以才會擺放到現在。

  顧韞程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陡然一變,強忍著噁心,轉身上樓,徑直衝進了蘇瑾言的房間。

  一直以為蘇瑾言早已經睡下,跟他鬧脾氣所以才不搭理他,可進了房間,看到空蕩蕩的大床,還有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顧韞程整個人愣怔當場。

  沒人!

  怎麼會沒人?

  這女人去哪兒了?

  大步朝著衣帽間走去,大手在衣帽間門把手上頓了片刻,才猛地推開房門,看著衣帽間裡整整齊齊的掛著蘇瑾言平日裡的衣服,顧韞程緊繃的神經驀的一松,隨即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果然是欲擒故縱!

  既然是玩兒欲擒故縱,也不知道玩兒是真一點兒,連衣服和行李都沒有帶走幾件,難道不知道做戲做全套嗎?

  愚蠢!

  凌厲的眸子危險眯起,掏出手機,撥通蘇瑾言的電話,正想著如何宣洩心中的憤怒,讓蘇瑾言有點兒自知之明,不要玩兒的太過火,否則不好收場,卻聽到熟悉而又陌生的機械聲音響起。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顧韞程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緊咬著後槽牙,咬牙切齒道:

  「好,好得很!」

  「蘇瑾言,我倒要看看你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能玩兒多久!你最好能夠堅持的就一點兒,否則自己打自己的臉,哭著回來求我,就別怪我看不起你!」

  .......

  早上,蘇瑾言頂著一雙泡泡眼,坐在餐廳里,心不在焉的吃早飯,心頭沉甸甸的,視線在屋裡所有人的身上一一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