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艦一臉困惑地撓了撓頭。
「可傅氏集團的總裁跟蘇瑾言的交集並不多,她怎麼會為了蘇瑾言跟我們顧氏作對?」
顧韞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出一絲銳利。
「對啊,傅氏集團跟蘇瑾言沒什麼關係,但是你別忘了,司塵是傅氏集團的人。」
似是想到了什麼,顧韞程眼神暗了暗。
「你細品,之前我讓你查司塵的底細,卻沒有查到他到底在傅氏集團到底是什麼職位,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顧韞程之前並沒有太在意司塵的身份,本以為司塵不過是個傅氏的小角色。
但是想到在蘇瑾言被綁架時傅氏總裁跟司塵一起前去營救,甚至忙前忙後。
還有慈善晚宴上傅氏集團總裁對司塵的過分縱容以及司塵受傷時,傅氏總裁明顯慌亂擔憂的神情。
還有在蘇瑾言試鏡的現場,傅氏總裁也剛好跟著司塵前來,阻止了蘇家人帶走蘇瑾言。
還有如今傅氏集團對顧氏的針對。
這一樁樁,這一件件,看起來似乎是傅氏集團為員工撐腰,但仔細一想,卻更像是傅氏集團唯司塵馬首是瞻。
而這一切似乎在告訴他,司塵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只是傅氏集團普普通通的員工這麼簡單。
誰家的員工能讓總裁馬首是瞻呢!
甄艦想了想,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低低呢喃出聲。
「這麼一說,確實不對勁兒!」
顧韞程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你立刻讓人去查,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挖出司塵的真實身份!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藏著什麼大來頭!」
回想起每次與司塵那次交鋒,司塵周身散發出來的屬於上位者的威勢,顧韞程更加確信,司塵並不是一個普通打工族那麼簡單。
如今將那些疑點一一竄起來,更是加重的顧韞程的懷疑和好奇心。
更好奇的是,司塵為什麼要掩飾自己的身份接近蘇瑾言,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
蘇瑾言第一部劇就是女二號,即便以前有配音的經驗,但是這演戲還是初次,所以這段時間她雖然沒有說,但還是很累。
「蘇瑾言!」
剛坐下準備小憩片刻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她的寧靜。
她迅速抬眼,目光恰好與洛童羽那交織著複雜情緒的眼神相遇。
這幾個月來,在劇組的日常里,除了必要的對手戲,蘇瑾言跟洛童羽很少有交集,即便是偶爾的碰面,也只是簡單而禮貌的問候。
因此,洛童羽此刻的主動呼喚,著實讓她感到意外。
更讓她不解的是,洛童羽望向她的眼神,每次都似乎藏著千言萬語,讓她捉摸不透。
此刻,面對這份突如其來的關注,蘇瑾言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疑惑之色。
「洛影帝有事?」
洛童羽緩步走到蘇瑾言面前,猶豫了片刻道:
「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蘇瑾言眨巴著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疑惑道:
「找我?你確定是找我幫忙嗎?」
她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娛樂圈小透明,洛童羽可是影帝,她能幫他什麼忙?
洛童羽卻毫不含糊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
「對,就是你。你剛拍完戲,現在應該有空吧?我們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嗎?」
看到洛童羽一臉認真的樣子,蘇瑾言原本想要拒絕的話瞬間咽了回去,只好點頭答應:
「好吧,那就聊聊。」
兩人隨即走進了一家咖啡館,咖啡館內,柔和的燈光灑在兩人身上,營造出一種溫馨而私密的氛圍。
他們走進了一個雅致的包廂,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中間隔著一張精緻的小桌。
服務員輕盈地步入包廂,臉上洋溢著職業性的微笑,手裡拿著菜單,一見到洛童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但職業素養讓她忍住了沒直接衝上去要簽名,只是服務得更加熱情了幾分。
「兩位想喝點什麼呢?」
「拿鐵!」
「拿鐵!」
蘇瑾言和洛童羽幾乎同時開口。
說完後,兩人都愣了一下,連服務員也驚訝地看了看他們,這才注意到洛童羽對面的蘇瑾言。
蘇瑾言現在的名氣並不大,所以服務員並不知道蘇瑾言的身份。
只是心裡暗暗的猜測蘇瑾言跟洛童羽到底是什麼關係。
見兩人沒有其他的需求,服務員就算是再好奇也不好多待,笑盈盈道:
「好了,兩位稍等!」
很快服務員上了兩杯溫熱的拿鐵,然後退了出去。
包廂里一時間只剩下洛童羽和蘇瑾言兩人,包廂內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蘇瑾言輕輕攪動著面前的拿鐵,心中暗自思量著洛童羽到底想要她幫什麼忙。
而洛童羽則神色複雜地注視著她,眼中似有猶豫。
直到蘇瑾言的咖啡喝了一半,洛童羽還沒有要說的意思,仿佛沉浸在某個未完的思緒中,蘇瑾言忍不住輕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安靜氛圍。
「洛影帝,我這咖啡都要喝完了......」
意思很明顯,再不說,她真的想走了。
任誰跟一個不熟的男人在一個安靜的包廂里大眼瞪小眼,這感覺都很奇怪吧。
洛童羽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仿佛剛從深邃的思緒中抽離,他緩緩吐出一口長氣,聲音低沉而沉重:
「我媽媽生病了,很嚴重很嚴重的病。」
蘇瑾言攪拌咖啡的動作戛然而止,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她又不是醫生,洛童羽的媽媽病了,她能幫什麼忙?
沒有急於打斷,蘇瑾言靜靜地等待著洛童羽的下文。
「我媽媽生病,都是因為我妹妹。」
洛童羽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溫柔與懷念。
「我妹妹小時候很可愛的,小時候白白嫩嫩,軟軟糯糯的,像個小天使,純真無邪,是我們全家的掌上明珠。
但命運弄人,五歲那年,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她從我們的世界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
我媽,她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日復一日的自責,像一把無形的刀,慢慢侵蝕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