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言笑著擺了擺手,用袖子輕拭去額前的汗珠,眼裡閃爍著盈盈笑意:
「也不累,架子你都搭好了,我就負責收尾工作,把這些小東西歸置歸置。明天一早,咱們新買的花兒就能入住新家,想想都開心呢!」
蘇瑾言覺得無聊,想到公寓的陽台上空空蕩蕩的,也為了讓自己忙碌起來,不要胡思亂想,便讓去花市買了一堆生機勃勃的花卉。
回到家後,司塵便幫著兩人一起將花架搭好,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等著明天將花種上,為家裡增添一點兒色彩。
蘇瑾言過去從未有過真正屬於自己的家,更別提有機會親手布置這個溫馨的小窩了。
現在她與司塵結婚,即便不知道這樣的婚姻能持續到什麼時候,但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小家。
這幾天在家裡養傷,正好有這個機會對這個家裝飾一下,蘇瑾言樂在其中,一點兒都不覺得累。
司塵寵溺地一笑,輕輕將蘇瑾言臉頰旁散落的髮絲別到耳後,溫柔地說:「來日方長,明日我們一起再收拾。」
蘇瑾言環視客廳。
「咦,傅總已經走了?」
司塵點了點頭。「嗯,走了!」
蘇瑾言拍了拍手,笑著道:
「你們傅總這麼大一老闆,還挺親和的,這麼晚了竟然還來看下屬!」
要不是知道司塵不是Gay,這樣殷勤的老闆,誰不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司塵長睫微閃,眼底划過一抹異樣,尷尬地笑了笑。
「是啊!」
拿過蘇瑾言手中的東西,放在花架上,拉著蘇瑾言的手往客廳走。
蘇瑾言看著被司塵握著的大手,感受到大掌中的溫暖,腦海中不知為何浮現出那凌亂而纏綿的一幕幕,竟然一時忘了將手抽出來,雙頰瞬間染上一抹緋紅。
生怕被司塵發現她的異樣,蘇瑾言心慌的厲害,不知道該如何跟司塵相處。
「我先去睡了,你......你也早點兒休息。」
話落,一把掙脫開司塵的大手,就想往臥室里鑽。
剛轉身,就聽司塵忽地驚呼出聲,蘇瑾言連忙轉頭,見司塵蜷縮在沙發上,神色一變,擔憂道:
「怎麼了?」
司塵那慣常沉靜的面容上,掠過一抹隱忍的痛楚,他輕輕抬手,指了指腰側的位置。
「我腰上的傷口有些疼!」
蘇瑾言的心猛地一緊,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
她幾乎是本能的靠近,連忙伸手掀開司塵的衣擺,仔細檢查了一下被紗布遮擋的傷口,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但還是道:「可能是今天的活動量稍微大了些,汗水讓傷口有了些反應,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吧。」
她輕聲細語,聲音里滿是安撫,溫柔得像是哄一個孩子。
隨即,轉身就小跑著到角落的柜子上拿出醫藥箱,又跑著回來。
司塵見蘇瑾言為他擔憂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定定地盯著蘇瑾言的一舉一動。
蘇瑾言並沒有察覺司塵的異樣,小心翼翼地將纏繞在傷口上的醫用膠帶一點點解開,生怕一絲不經意的拉扯都會加重他的痛苦,取下紗布,露出幾道細長的縫合線縫合的傷口。
儘管已經過去了數日,但傷口周圍還是有些紅紅的,看著就讓人心疼。
「可能有些疼,你忍忍!」
「嗯!」
司塵低低地應了一聲,幽暗深邃的雙眸定定地盯著蘇瑾言的動作,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滿足弧度。
蘇瑾言沒有注意到司塵的神色,全身心都在他的傷口上,動作溫柔而小心翼翼,甚至怕司塵疼,輕輕地對著傷口呼氣。
清涼而溫柔的風划過腰間,像是有一根兒羽毛划過他的心間,卻莫名的讓司塵身體燥熱了起來,喉頭輕輕滾動,努力平緩的呼吸。
半晌過後,蘇瑾言才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笑著道:
「好了!你之後還是好好休息,不要再過多運動了,免得再出汗,刺激到傷口。」
「不過多運動,稍微動動應該沒事兒吧!」司塵笑著詢問。
蘇瑾言整理著醫藥箱,沒聽太清楚,茫然地看向司塵。
「啊?」
呆萌的樣子,讓司塵看得心頭一熱,盯著蘇瑾言的眼神更加灼熱了幾分。
蘇瑾言被司塵這般盯著,像是被燙到了般,驀地起身,慌亂的就想跑開。
「我......你先放我下來,我......我要休息了!」
司塵卻是緊緊的環住蘇瑾言的纖腰,有些委屈道:
「老婆,幾天了,你還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老婆」兩個字像是帶著鉤子一般,撓得蘇瑾言心頭一顫。
他們只是假結婚,這男人怎麼叫得這麼親密,可這又是事實,蘇瑾言竟然沒有辦法反駁。
不敢對上司塵幽怨的眼神,仿佛她是拋夫棄子的渣女一般,但還是否認道:
「我......沒躲!」
她表現得很明顯嗎?
司塵敏銳地捕捉到蘇瑾言只是否認事實,並沒有否認他對她的稱呼,心頭湧起一股狂喜,但面上依舊是一臉的委屈。
「真的沒有嗎?如果沒有躲我,為什麼一見到我就找藉口跑?」
蘇瑾言眨了眨眼,有些慌亂,像是受驚的小兔子,腦子快速地思索著對策,忽然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道:
「我沒跑,就是覺得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而且......而且剛才我不是還幫你處理傷口嘛,哪裡就是躲著你了。」
對啊,她剛才不是沒跑嘛。
蘇瑾言頓時理直氣壯了起來。
司塵瞥見蘇瑾言眼角眉梢帶出的那一絲狡黠和歡喜,輕笑了一聲。
「也是,老婆沒躲我,還對我這麼好,所以......我決定好好感謝一下!」
不等蘇瑾言明白司塵話里的意思,下一瞬,司塵掐著蘇瑾言的纖腰,直接俯身,吻上了他覬覦許久的柔嫩紅唇。
司塵的吻很用力,輾轉纏綿,蘇瑾言被吻得都快喘不過氣來,嗚咽聲從口中溢出,羞臊的臉頰更紅。
本能的羞澀與矜持,伸手想要將司塵推開,可跟司塵的力量懸殊,加上怕觸到司塵的傷口,推拒的力氣動作便有了顧忌,終是沒有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