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要瘋了

  蘇謹言卻是投鼠忌器,不敢再有所動作,進退兩難,手伸在半空便僵住了,生怕自己的動作會再次傷害到司塵。

  司塵察覺到了蘇謹言的遲疑,眼底划過一抹流光,吻地更加深入,趁著蘇謹言沒有反應過來,靈巧地撞開蘇謹言的貝齒,強勢地逼迫蘇謹言的唇舌與他的糾纏在了一起。

  蘇謹言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只能任由司塵引領著探索這個未知的領域,在司塵的強勢掠奪下,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似是也有些使不上勁兒來。

  理智告訴她應該將司塵推開,可身體卻像是被司塵纏住,緊緊地禁錮在司塵的懷裡,蘇謹言小心地避開司塵身上的傷,可任她怎麼推,卻都推不動。

  司塵的吻霸道而不失溫柔,讓蘇謹言感受到一種難以言說的體驗,甚至下意識地對司塵的掠奪有些貪戀,想要迎合他的侵略,卻被她努力地克制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蘇謹言整個人軟得沒了力氣,雙頰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來,司塵才不情不願地放開她。

  蘇謹言整個人已軟得幾乎站不穩,幾乎要融化在司塵的懷抱中。她依偎著他,臉頰如同晚霞般絢爛,雙眸閃爍著迷濛與不解的光芒。

  司塵輕輕地將頭埋在她的肩頸間,低啞出聲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禮尚往來,這才叫實際性的......懂了嗎?」

  暗啞的嗓音透著絲絲笑意和難以言喻的挑逗。

  蘇謹言猛地回神,大口喘息著,終於意識到司塵話中的深意。

  原來他是指她剛才唇瓣撞在了他的胸口,這男人便強勢地吻回來。

  這「禮尚往來」的定義,讓她既驚訝又羞澀,心中五味雜陳。

  這就是禮尚往來?

  可她剛才明明是不小心的,司塵這又算什麼?

  蘇謹言的腦子很亂,驀地起身,一把將司塵推開,動作中帶著幾分慌亂與無措,也顧不得為司塵擦洗身體,徑直衝進了屋裡,仿佛逃離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

  司塵望著她慌亂無措的背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眼裡閃爍著繾綣溫柔,慢慢地變成落寞。

  他該再克制一些的,也不至於嚇到她。

  可是他真的是忍不住了!

  而蘇謹言,一進入房間,便立刻反手將門重重關上並反鎖,仿佛是要將外界的一切喧囂與可能性隔絕在外,整個人背靠著門板,緩緩地蹲在地上,大口喘息著,心跳如擂鼓般劇烈。

  她閉上眼睛,試圖平復那因司塵的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而掀起的滔天巨浪的思緒和情緒。

  然而,那些親密,羞人的畫面如同高清電影般循環播放,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觸,讓她的心情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漣漪層層擴散,久久無法恢復平靜。

  手指不自覺地輕觸上自己微微腫脹的唇瓣,那裡似乎還殘留著司塵的溫度,一種強烈而熾熱的感覺,如同夏日午後的陽光,溫暖而耀眼,讓她的鼻尖都縈繞著那股獨特的氣息,久久不散。

  奇怪的是,儘管她與司塵相識未久,那個吻卻仿佛穿越了時間的長河,帶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她在那一刻不由自主地沉醉,甚至忘記了應有的抗拒。

  這種感覺,既讓她感到困惑,又莫名的竟然讓她有些迷戀。

  她雙手輕輕拍打著自己因害羞而泛紅髮燙的臉頰,試圖用這種方式找回理智,可內心的波瀾卻像是叛逆的孩子,越是壓制越是洶湧。

  半晌過後,蘇瑾言才發現了一個事實,她對於司塵的親密竟然沒有半點兒排斥,甚至......身體本能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蘇瑾言覺得自己要瘋了,她竟然對一個GAY有了感覺!

  ......

  顧家......

  「查清楚了沒有,到底是誰跟朱雅一起對吊燈做了手腳?竟然敢傷害蘇瑾言,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顧韞程雖對蘇瑾言偏向司塵的行為心存芥蒂,但在他心底,蘇瑾言早就是他的人,就算現在他與蘇瑾言之間有些誤會,顧韞程也絕不允許有人敢對蘇瑾言動手。

  甄艦抿了抿唇,偷偷瞄了眼顧韞程那即將暴風雨來臨般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開口:

  「暫時沒有查到,不過查看了一下會場的監控,發現......發現蕊兒小姐跟朱雅之間有過接觸,會不會是......」

  不等甄艦說完,顧韞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不可能,蕊兒跟謹言是親姐妹,她怎麼會對謹言出手,她根本就沒有動機,不可能是她!再說了,蕊兒那樣善良,膽子又小,當時她對謹言也是滿臉的擔憂,怎麼可能跟朱雅合謀傷害謹言,她圖什麼!」

  顧韞程的臉色愈發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來。

  「甄艦,你最近做事越來越不盡心了,找不到兇手便罷了,反而懷疑起蕊兒來了,這就是我高薪聘請你給我的回報?」

  感受到顧韞程的怒意和對蘇蕊兒的維護,甄艦想要說什麼,可話卻卡在了喉嚨里,終是沒有說出來。

  蘇蕊兒當然有動機,她一心想嫁入豪門,嫁進顧家,難道顧總看不出來嗎?

  而且,蘇蕊兒在會場上的表現,說話雖然溫溫柔柔,似乎很關心蘇瑾言的樣子,可哪一句話不是想將蘇瑾言推向風口浪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綠茶。

  明明表現得那樣明顯,顧總怎麼就沒有看出來,或者說顧韞程其實看出來了,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看不出來而已。

  蘇蕊兒曾經是顧韞程的初戀,即使她在他最落魄時離開,可顧韞程心裡對她應該不是全無感情。

  而蘇瑾言在他最落魄,最狼狽,最失意的日子裡陪著他,照顧他,不離不棄,還一直以他為中心,顧韞程也早已經將蘇瑾言視為自己的女人。

  面對蘇瑾言這個「自己的女人」,顧韞程肆意地宣洩他的情緒,對於蘇蕊兒反而是無盡的縱容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