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塵再次回到病床,雖然已經竭力放輕了動作,還是驚動了蘇瑾言。
「吵醒你了!」
語氣中難得的有些懊惱,他還是挺喜歡蘇瑾言睡在他身旁,他就這樣靜靜看著她的感覺。
蘇瑾言睜開迷茫的雙眸,看到司塵時,睡意瞬間消散,緊張又關切地問:
「你醒了!不好意思,我剛才太困睡著了,你身上有傷,不要亂動,需要什麼告訴我,我幫你拿!」
語氣急切中滿是擔憂,扶著司塵慢慢的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坐在床頭,溫柔地給他蓋上被子。
司塵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嘴角勾勒出一抹虛弱的微笑:
「沒什麼,就是......有些口渴......」
話音未落,蘇謹言立馬轉身為司塵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的用手背試探了一下溫度,遞到司塵的面前。
司塵伸手想要接過,卻被蘇謹言阻止。
「你手臂上有傷,別亂動,還是我餵你吧。」
司塵上臂上的傷,因為救她接連幾天連續傷了兩次,一直沒好,蘇謹言不敢再讓司塵用力,生怕又將傷口崩開了。
司塵默默地將另一隻完好的手收了回去,輕輕抿了一口遞到唇邊的溫水,唇角卻止不住的上揚。
蘇謹言眨了眨眼,暗暗的瞥了一眼司塵左腰的位置,不知道司塵知道他那方面可能出現問題,會不會崩潰。
思及此,蘇謹言猶豫著試探性的問道:
「你有沒有哪裡不對勁兒?比如說......」她有些說不出口,中不能問你有沒有覺得那方面有些不對勁。
要是這樣問,司塵一定會以為她是變態吧。
司塵只以為蘇謹言是擔心,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就是傷口有些疼,不打緊的,養幾天就好了!」
蘇謹言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算了,還是等身體好一些,她再找法子好好地為他養養吧。
與司塵說了一會兒話,窗外夜色依舊深沉,蘇謹言卻不知不覺被睡意侵襲,她坐在司塵床沿邊,小腦袋像小雞啄米般一點一點的,嘴裡還呢喃著對司塵的承諾:
「你放心,你是為我......為我受傷的......我絕對......絕對會把你照顧得妥妥帖帖,不會讓人......嫌棄你的。」
最後幾個字司塵聽到不是很清楚,但能肯定一定是關心他的話。
司塵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心裡也暖洋洋的。
小心翼翼地朝著蘇謹言的方向挪了挪,動作輕柔得像怕驚擾了夢中的精靈,將她撐著腦袋的手緩緩放下,用自己的手臂化作最堅實的枕頭,支撐起她的小腦袋,滿眼寵溺地望著她沉睡的模樣。
次日,晨光熹微,溫柔的陽光透過晶瑩的玻璃窗,輕輕拂過蘇謹言的臉龐,為她細膩的肌膚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更襯得她肌膚吹彈可破,臉頰上泛起了一抹羞澀的紅暈,仿佛是晨曦中最美的風景。
似是陽光太過刺眼,蘇謹言不舒服地蹙了蹙眉,似是有清醒的跡象。
司塵見狀,舉起手輕遮在她頭頂,打下一片陰影,為她擋去刺眼的陽光,營造出一片屬於她的陰涼小天地。
蘇謹言的眉頭漸漸舒展,仿佛連夢境都變得更加甜美,繼續沉浸在夢鄉的溫柔懷抱。
時間悄然流逝,病房的門扉突然被輕輕推開,雲帆和葉晗影兩人風塵僕僕地闖入,猝不及防地撞見了一幕既溫馨又帶著幾分荒誕與浪漫的場景,兩人瞬間定格,生怕自己的氣息會攪擾了這份靜謐的美好。
司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那凌厲只是一瞬,隨即化作了無聲的警告,一個噤聲的手勢,足以讓雲帆和葉晗影乖乖地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
雲帆早已習慣了司塵的脾氣,可葉晗影第一次對上司塵冷冽的眼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至於為什麼,又說不出來。
來不及細想,方才的細微的聲響還是驚擾了蘇謹言的夢境,她緩緩抬頭,不料腦袋輕輕撞上了司塵寬大的手掌,那一刻,她的目光恰好與司塵那溫柔含笑的眼神相遇。
窗外透進的陽光灑在司塵側臉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溫暖而明媚。
這一幕,與蘇謹言心中的某個美好瞬間悄然重疊,讓她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呼吸頓時一緊。
「醒了?」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同春風拂面,又像是帶著小小的勾子,撓在蘇謹言的心巴上,輕輕波動著她的心弦。
葉晗影見好友旁若無人的盯著司塵看,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惡作劇般,故意打趣道:
「言言,你口水流出來了。」
蘇謹言聞言,猛地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摸了摸嘴角,結果自然是空空如也。
她抬頭望向葉晗影和雲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臉頰瞬間染上了兩朵紅雲。
完了,完了,司塵不會以為她是花痴,所以盯著他垂涎欲滴吧。
沒好氣的瞪了葉晗影一眼,低聲嗔怪道:「你這臭丫頭,晚點兒我才跟你算帳!」
葉晗影非但不懼,反而笑得愈發燦爛,她調皮地眨眨眼:
「誰讓你自己盯著男人看那麼入迷,要我不提醒你,你的口水怕是真的要流出來了!」
蘇謹言無語,心中暗自腹誹:「這到底是哪門子的閨蜜啊?分明就是專門來給她添堵的「敵蜜」嘛,簡直是『坑友』界的扛把子,專挑時候讓我出糗。」
不想被葉晗影調侃,蘇謹言紅著臉,故作霸氣地哼了一聲:
「哼,看了又怎麼樣,他可是我老公,我多看幾眼又不犯法,有本事你也找一個人看!」
葉晗影被蘇謹言的反擊逗得一愣,隨即挑眉笑道:
「嘖嘖嘖,真是不知羞,你這麼盯著司塵看,也不怕嚇著他,將他嚇跑了!」
蘇謹言還沒有說話,司塵溫柔而堅定的話語響起。
「我不怕,她想怎麼看,就怎麼看!」他恨不得蘇謹言的眼裡,心裡只有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