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那錯的......
這下,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顧韞程,氣氛微妙。
顧韞程的臉色已是一片鐵青,他萬萬沒想到,「傅氏總裁」竟然會去而復返,而且,他不僅沒有拋下司塵,還是去幫司塵付錢,這讓他心中五味雜陳,難以接受。
司塵淡淡的瞥了雲帆一眼,別以為他不知道,雲帆這小子就是故意的,故意拖了這麼長的時間不進來,故意想看顧韞程出醜。
哼,哼這事兒完了,他再跟雲帆那臭小子算帳!
察覺到司塵冷冽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暗道:
他就是最近迷上了裝逼打臉爽文,想給他們老闆一個扮豬吃老虎,裝逼打臉的機會,好像玩兒得太過,惹得老闆不高興了。
皮有些緊,怎麼辦!
相較於其他人的複雜情緒,蘇瑾言和葉晗影則是如釋重負,臉上洋溢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蘇瑾言更是激動地握住司塵的手:「司塵,傅總親口承認了,那帳單是真的。」
蘇瑾言狠狠地鬆了一口氣,話語中滿是激動之情,天知道剛才她有多緊張。
雖然相信司塵,但是事情一刻沒有真相大白,便一刻提著心,不敢放鬆。
司塵回以溫暖一笑:「謝謝你,一直相信我。」
無論其他人怎麼懷疑,針對都無所謂,在他看來,只要蘇瑾言站在他這邊,便足以抵擋一切風雨,他便滿足了。
目光轉向一臉黑沉的顧韞程身上,司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
「顧總,現在既然連我老闆都證實了那帳單是真的,你應該沒有理由再懷疑我和無辜的工作人員了吧?」
司塵甚至期待顧韞程再找出點兒理由,他真的挺喜歡看顧韞程像跳樑小丑一般在他的面前蹦躂的愚蠢模樣。
顯然,司塵要失望了。
顧韞程咬了咬牙,沉默不語。
事實擺在面前,連傅氏總裁都為司塵作證了,他根本無從反駁,就連一向溫婉的蘇蕊兒,此刻也難掩面上的陰鬱。
顧韞程的沉默,司塵卻未打算就此罷休:
「既然顧總無話可說,那就履行之前的承諾了吧!」
顧韞程眼神微閃,佯裝不知道:
「什麼承諾,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承諾!」
司塵有些意外顧韞程竟然真的當眾反悔,不過這也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高傲如顧韞程怎麼可能願意做當眾道歉這種事。
不過,顧韞程想要裝傻充愣地含混過去,司塵又怎麼可能讓他矇混過關,眼神頓時冷了幾分,臉上的笑意卻更甚,毫不留情地拆穿裝傻的顧韞程。
「顧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剛才不是親口答應,如果證明了拍賣款已經支付,你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向我和謹言道歉污衊我們的事,還有......以後不要再糾纏謹言,離她遠遠的,怎麼,顧總現在是想要當眾耍賴不成!」
顧韞程從小都是被人寵著,慣著,奉承著,即便是車禍後最艱難的日子,也沒有誰敢讓他不高興,可司塵竟然敢當著這麼多的人戳穿他的心思,逼他當眾道歉,顧韞程怎麼可能忍得了!
顧韞程眼神微眯,顯然不願輕易低頭:
「哼,就算我道歉,就憑你,受得起嗎?」
司塵輕笑,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顧總只管認錯道歉就是,我自然是受得起!還是說,顧總真是打算耍賴,不願意道歉,才這麼磨磨唧唧的!」
蘇蕊兒眼看著顧韞程的臉色越發難看,明顯是不可能道歉了,連忙替顧韞程說話。
「司塵,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只是不想有人騙取拍賣物,讓那些身受自閉症困擾的孩子沒有錢治病,讓那失去健康的希望之前,就算是對你們有些誤會,現在誤會解釋清楚了,還了你們清白,你們也不該這樣咄咄逼人吧!」
說著看向司塵身旁的蘇瑾言。
「謹言,你最了解韞程的對不對,他能有什麼壞心思,你忍心讓他被司塵這樣逼迫?」
那語氣,簡直把他們自己塑造成了無辜的受害者,反倒把司塵和蘇瑾言當成了不依不饒的惡人。
蘇瑾言對蘇蕊兒的這套道德綁架完全不感冒,冷冷回應:
「現在你們說司塵咄咄逼人,那你們剛才那樣逼迫他,當著所有人的面侮辱他,冤枉他的時候,怎麼沒說自己咄咄逼人?」視線落在臉色黑沉的顧韞程身上。
「既然剛才你自己答應了當眾道歉,就該言出必行,別讓我……瞧不起你!」
如果現在放過他們,那剛才司塵和她所受的委屈算什麼?難道就因為顧韞程是顧氏集團的總裁,而司塵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就活該他們被顧韞程欺負嗎?葉晗影早就看蘇蕊兒不順眼了,見她還想玩道德綁架那一套,直接火力全開:
「蘇蕊兒,你少在那兒裝無辜、陰陽怪氣了,你以為你一副白蓮花的模樣,我們就聽不出你的茶言茶語,你那點小心思我們就看不出來?還道德綁架瑾言,自己乾的缺德事就應該自食惡果。剛才你們那麼囂張,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
一句話懟得蘇蕊兒臉色驟變,紅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她眼眶中迅速匯聚起晶瑩的水珠,卻硬生生掛著不掉,顯得愈發楚楚可憐,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聲音里滿是做作的委屈與哀怨:
「葉小姐,你怎麼能這麼曲解我的意思,今天是慈善晚宴,我只是不想大家將事情鬧得太大,讓大家都不好看而已!」
「畢竟.......畢竟謹言之前深愛韞程。」蘇蕊兒下意識的瞥了司塵一眼,見司塵聞言果然臉色不好,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雖然分開了,可謹言應該不會這麼狠心,想讓韞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醜吧!」
葉晗影和蘇瑾言自然聽出了蘇蕊兒話語中的挑撥離間,真是恨不得衝上去抽她一嘴巴子,這白蓮花還真是很綠茶,一句話挑撥了蘇瑾言與司塵和顧韞程兩個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