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寒正用力的控制著韓斯年。
只要再堅持一會兒!
警察應該很快也要趕過來了!
所以,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
「你以為你們今天……真能活著離開這個地方嗎?」韓斯年突然不掙扎了,而是露出了一抹根本讓人捉摸不透的陰笑。
「不過,在這之前,我先送你上路!」
說到這兒,韓斯年從口袋內掏出了一把軍刀。
他只是按下了軍刀的一個開關。
這把軍刀的刀刃一下子就跳了出來。
他隨即乾脆利落地將這把刀刺入了席君寒的心口。
席君寒躲了一下。
但還是被扎到了。
他疼得渾身顫抖了一下。
當然,他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繼續卯足了勁控制著韓斯年。
他受點傷沒關係。
至少他得確保南初是安全的。
至少得先護著她,讓她找到解藥。
而韓斯年看著他的這副樣子,再度笑了,並且從口袋內掏出了另外一樣東西。
「我在這個院內埋下了炸彈,只要按下這個開關。」
「砰的一聲……咱們就都走不了了。」
席君寒看向了韓斯年手中的這一東西。
就跟遙控器一樣。
上面只有一個紅色的按鈕。
不能!
不管韓斯年是危言聳聽還是說的實話,都不能讓他按下這個按鍵!
即便心口旁正泛著難忍的痛意,席君寒還是咬著牙使出了全力,將那個遙控器從韓斯年的手中打掉了。
他的意志力,完全出乎韓斯年的預料。
這也讓他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放開!席君寒!你他媽的快給我放開!聽到沒有!」韓斯年此刻只想要推開席君寒,去撿那個遙控器。
今天,他讓南初跟席君寒來到這裡,就是抱著大家同歸於盡這樣的心態。
他不好過。
大家就都別想好過!
而一旁的南初,自然也都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她有看到插在席君寒心口處的那把刀。
也注意到了開始搖搖欲墜卻還在咬牙撐著的席君寒。
她好想要抱住他!
好想要為他分擔一些什麼!
但是,她還沒找到解藥!
解藥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她都已經將這四周翻了個遍,怎麼還是找不到呢?
這一刻,她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了,旁人所說的,急得快要哭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席君寒,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
你一定要堅持住!也要好好的!
快點出來!
解藥,你快點出來啊!
「放開!」韓斯年的拳頭,一個接一個地落在了席君寒的身上。
而且,他還故意打在席君寒被刺傷的傷口附近。
所以,他所落下的每一個拳頭,仿佛都是打在席君寒的傷口上一般,疼得他渾身直冒冷汗。
但他的體內好像有一道聲音正不停的告訴他,他得撐住。
為了南初,為了孩子,為了他們的家,他都得撐住。
然而……
他的意志卻好像正在一點點地渙散。
再給他一點時間吧!
請不要……不要讓他在這種時候倒下……
但漸漸的,他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兩眼一黑後,人就倒在了雪地當中。
「君寒!」南初正好找到了解藥,剛想轉過身來告訴他。
卻正好看到了他倒向雪地的那一幕。
只是一瞬,他心口流出來的血,就染紅了一旁的雪地。
當然,那鮮紅色的一片,也正刺著南初的雙目。
那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湧上了她的心頭。
而這時,有一道身影出現了。
這道身影的出現,一下子拉回了南初的思緒。
「小初!你們趕緊走!先送君寒去醫院!快點!」
是郭沁嵐。
她在說話的同時,已經撲向了一旁正緩步走向遙控器的韓斯年。
因為郭沁嵐的撲倒,韓斯年再一次被控制在地。
而他距離那個遙控器,就差一點點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這會兒的臉色更加陰鷙可怕!
看向郭沁嵐的眼神,好似恨不得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是你!」
「好啊,那今天,咱們就一塊兒死在這裡!」
說罷,韓斯年就開始動手,不停的揍打著郭沁嵐。
他本就恨她!
她又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壞他的好事!
他自然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媽!」南初看到這一幕,卻只覺得自己的雙腳好像被灌了鉛一般。
好重。
根本就沒辦法就這麼離開。
「快帶君寒離開……他應該撐不了多久了。」郭沁嵐已經被打得快要撐不住了,但卻仍在死死的拽著韓斯年。
而這時,隱約聽見了警笛的聲音。
郭沁嵐又繼續道:「快走!你們快走啊!」
「警察也快到了!你們快走!」
南初的心下不忍,但席君寒此刻的情況,也確實耽誤不得。
南初只好逼著自己狠下心來,她快步朝席君寒走了過去。
費了極大的力氣,才終於將他從雪地上扶了起來。
「君寒,咱們現在去醫院……去醫院!」
說罷,她就扶著席君寒,一步又一步艱難地往門口走去。
途中,她回頭看了郭沁嵐好幾次。
每看一次,心口就像是被用力的揉碎了一般。
特別疼!
而她所看到的畫面,更讓她的心尖都在顫抖。
不過,警笛聲越來越清晰了!
所以,只要再堅持一會兒,郭沁嵐應該就能獲救了!
她剛扶著席君寒走出南家別墅,警車剛好在大門口停了下來。
「警察同志……」南初剛想要跟警察說明一下裡面的情況。
但她還未說出口的話語,就被突然傳來的一聲巨響給打斷了。
隨著這聲巨響,空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煙霧更是以很快的速度,籠罩了這四周。
爆炸了……
這是爆炸了?
南初看得愣住了。
仿佛心口的某一處,也跟著被炸開了。
「這裡危險,你們都先離開!至於裡面的搜救工作,就交給我們!」為首的那位警官,待反應過來之後,趕忙這般說道。
而南初也因為席君寒的情況危急,只能先離開了這裡,送席君寒去了醫院。
待席君寒被推進了手術室之後,她便在門口來回不停的踱步。
一方面,她是在擔心手術室內的席君寒。
另一方面,自然是在擔心別墅內的郭沁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