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該畫上一個句號了

  「什麼?」

  「沒有脫衣舞視頻!你那一次喝醉了,只是躺在酒店的床上睡著了,什麼都沒幹!」秦望終於說出了實話。

  席君寒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盯著秦望的眼神,卻猶如刀子一般凌厲。

  秦望被盯得渾身發怵,忍不住試探性地問道:「怎麼……你對這樣的答案,好像很失望?」

  話音剛落,席君寒就抓過手邊的一個抱枕,直接砸向了秦望。

  「就因為你的這個脫衣舞視頻!你知道我剛才錯過了什麼嗎!」

  秦望突然瞪大了雙目,一臉的難以置信:「南初不是……不是懷孕了嗎?這懷孕頭幾個月,你可得忍住啊!」

  「滾!」席君寒隨手抄起另外一個抱枕,再度朝秦望砸了過去。

  秦望靈活的側身躲開。

  下一瞬,他突然一改剛才那沒心沒肺的樣子,變得認真起來:「不過……感情這種東西,一旦上了心,真的就變成了一把雙面刃。」

  「好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可以讓你的世界都充滿了陽光。但不好的時候……你的整個世界都會跟著暗下來。」

  席君寒眸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怎麼?那顆脆弱的心,又被我姐捅刀子了?」

  「何止是捅刀子啊?毫不誇張地說,是被千刀萬剮了。」秦望一臉受傷的樣子。

  「既然這麼痛苦,就及時止損吧。我一早就跟你說過,我姐就是一堵銅牆鐵壁,這些年……在她那兒撞個頭破血流的人,可不在少數。」

  秦望卻是勾了下嘴角,扭頭看向席君寒,問道:「那你呢?如果換做是你,你甘心嗎?」

  席君寒垂下眼眸。

  確實不甘心。

  但也不僅僅是不甘心,更多的應該是捨不得。

  他捨不得自此之後,她跟他真的成為了互不相干的人。

  他更捨不得自此之後,他再也沒有了名正言順地站在她身邊的資格。

  「反正……我是不甘心的。你姐可以不接受我,卻不能連我喜歡她的資格也一塊兒剝奪了。」秦望在說到這兒的時候,眼底一片堅定。

  「哎?君寒,你看過一本書嗎?」

  接下來,秦望足足講了兩個小時的心靈雞湯。

  全部都是跟感情有關的。

  而坐在一旁的席君寒,已經開始打瞌睡了。

  秦望見狀,直接抓過了剛才席君寒扔過來的抱枕,扔向了席君寒:「君寒!」

  席君寒猛地清醒過來,問道:「講完了?」

  「我這麼誠懇的跟你分享感情上的心得,你居然在一邊打瞌睡?」

  「抱歉,我實在太困了。」

  秦望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

  四點多了。

  天都快亮了。

  也難怪席君寒會犯困。

  「該說抱歉的人……應該是我。耽誤你休息了,你趕緊回去吧。」

  席君寒也沒跟他客氣,很快就站了起來:「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很快,席君寒就離開了秦望的住處,並且驅車回到了御龍灣。

  天色漸亮,從天邊冒出來的日光,正籠罩在御龍灣上方。

  剛準備下車,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扭頭看去,上面跳躍著的來電顯示,讓席君寒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

  沈晏城?

  這麼早給他打電話做什麼?

  思慮數秒,席君寒接聽了電話:「餵?」

  「出來見一面吧。」

  「好。」

  「我把定位發你。」

  「好。」

  他跟沈晏城之間的種種恩怨,總要解決。

  不管是他,還是沈晏城,都不可能一直活在過去。

  更不該讓這些恩怨,如同一個囚籠一樣,將他們都給困住。

  一個小時後,席君寒的車輛停在了本市的一座山頂上。

  早上七點。

  太陽已經掛在了山頭。

  那絢爛的日光,猶如在山頂上泄下了一層光芒一般。

  「宛凝以前最喜歡的,就是這座山頂的日出。」沈晏城看著天邊的日出,神色複雜地這般說道。

  「她在國外留學的那幾年,就一直念叨,等她回國了,還要來這裡看日出。」

  頓了頓,沈晏城的眼眶就有些泛了紅。

  「但不管是她,還是我都沒想到,她竟然再沒機會看到這樣的日出了。」

  席君寒的喉嚨滾動了兩下,卻終是什麼都沒說。

  說多錯多。

  當一個人討厭你的時候,不管你說什麼,都是錯的。

  所以,就乾脆保持沉默吧。

  「還記得嗎?在國外的時候,咱們會一塊兒看日出,一塊兒逛夜市,還會……一塊兒去看賽車。」

  「那一次,有人偷拍了宛凝的私照,你為了幫她拿回那些照片,跟那些人玩了賭命賽車。」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為了宛凝連命都不要的樣子。」

  「我一直以為……這往後,都會是這樣的。」沈晏城苦澀一笑。

  席君寒囁嚅了兩下嘴巴,還是開口道:「你今天找我過來,到底是想要說什麼?」

  「你不是說,不想再這麼冤冤相報下去了嗎?」沈晏城輕勾了下嘴角,笑得讓人捉摸不透。

  「那今天,咱們就給這一切畫上一個句號吧。」

  席君寒微微皺了下眉頭,仍是看不穿沈晏城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

  下一瞬,他就見沈晏城踱步往一旁停著的一輛摩托車走去。

  長腿一跨,沈晏城就坐上了摩托車。

  而在這輛摩托車旁邊,還停著另外一輛摩托車。

  「從這個地方,到前面的懸崖,大概有一千米的距離。」沈晏城一邊說,一邊拿過了放在後視鏡上的頭盔:「咱們一塊兒出發,誰先停車,誰就輸了。」

  「當然,誰如果落後,也是輸。」

  這樣的規則,無疑是讓你沒有別的選擇。

  就只能卯足了勁往前衝去。

  「只要你贏了,你欠宛凝的,就一筆勾銷。」沈晏城戴上頭盔,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席君寒。

  席君寒緩緩地扭過臉,眸光深深的看著另外一輛摩托車。

  見他沒有給出應答,沈晏城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問道:「不敢?」

  「說話算話?」席君寒卻是很快這般問道。

  「當然。」

  席君寒沒再說什麼,而是徑直走向了另外一輛摩托車,跨坐了上去。

  「這兩輛摩托車是同個車型,各方面我也都讓人檢查過了,絕不存在我占你便宜的情況。」沈晏城一邊說,一邊已經啟動了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