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就等著我重新站上舞台的那一天。」南初很快這般說道。
方星瑤頓時露出了一抹驚喜無比的笑容:「真的?你的意思是……你會為了這件事,去拼盡全力的,是嗎?」
而她的這一反應,也讓南初失笑了。
「看到自己昔日的對手,可能要重返舞台了,你怎麼還這麼高興?」
「有對手,才能讓自己更好啊!」方星瑤滿目真誠地說道。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
「你等一下。」
方星瑤一邊說,一邊掏出了手機。
待她看到信息的那一刻,她馬上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南初,我有點事情……得先走了。」
「嗯,你去忙你自己的吧。我這麼大的人了,總不至於離了婚,都沒辦法照顧自己了。」
方星瑤站了起來,在臨走之前,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跟席君寒感情上的事情,我本來也沒有資格多嘴。」
「但是……我畢竟是認識沈宛凝的。我想,席君寒一定比我更清楚,你跟沈宛凝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也許一開始……他跟你在一起,是有一些沈宛凝方面的原因。但這後來……他對你的喜歡,也許是純粹的。」
「要不……離婚的事情,咱們可以再冷靜冷靜?等別的答案浮出水面,咱們再做決定,也不遲。」
別的答案?
還會有別的答案嗎?
南初不知道。
當一顆心真的被徹底碾碎了之後,就很難再燃起什麼希望了。
所以,南初也沒有給出什麼應答,只是說道:「你路上慢點。」
「好,那我走了。」
「嗯,拜拜。」
待方星瑤走後,南初站在原地出了會兒神。
說實話,她現在所經歷的這一切,都讓她有一種是在做夢,特別不真實的感覺。
數秒後,她收回思緒,剛想去收拾一下行李,卻傳來了一陣門鈴聲。
南初下意識地就以為,可能是方星瑤去而復返了。
她走上前去,直接拉開了門。
「方星瑤……」
然而,其它還未說出口的話語,都在她看清眼前這張臉的那一刻,生生地卡在了喉嚨間。
當然,臉色也隨之冷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
是席燁臣。
他的出現,著實是南初所沒有預想到的。
但席燁臣卻很自來熟地,直接繞過南初走了進去。
「我原本還以為……我小叔真的有多愛你。我就在想,他一個從來都沒跟誰傳出過緋聞的人,他一個只會埋頭搞事業的人,怎麼就對你一往而深了呢?」
南初不想再聽下去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嘲笑我,奚落我,會讓你特別有成就感嗎?還是會讓你心理平衡?」
席燁臣頓時轉換了一張嘴臉。
他在南初的面前站定,一臉委屈地看著她:「小初,現在在你的眼裡,我就是這麼一個不堪的人嗎?」
「你到底有什麼事?」南初的聲調更冷了幾分。
席燁臣思慮了數秒,這才開口道:「小初,你跟我小叔走到這一步,一切可能都是天意。有的人,就是有緣無份。」
「而我們,才是有緣又有份的那一對!」
說到這兒,席燁臣朝她伸出了手:「把你的未來交給我,讓我一輩子為你遮風擋雨。」
「小初,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把你弄丟,也不會再鬆開你的手。」
「而且,我有在為了我們的未來,正在好好的努力。」
「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在商界的名聲,就能跟小叔不相上下了。」
「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最重要的是,你在他那裡只是替身。但你在我心裡,卻是獨一無二的。」
「說完了?」南初掀起眼皮,無波無瀾的看著他。
「嗯,說完了。」席燁臣的眼底寫滿了期待。
「如果換做是從前,你跟我說這樣的話,我應該會感動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南初頓了頓,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你聽說過一句話,叫做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嗎?」
「我實在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我上演這遲來的深情這一套,但我很確定的是,我心裡的人,已經不是你了。」
席燁臣卻根本沒辦法接受她這樣的說法。
他搖了搖頭,情緒分明也有些激動了:「不會的!不可能的!你愛了我十年!」
「可你跟席君寒才認識多久?也不過大半年的時間!」
「大半年的時間,就能替代咱們之間的十年嗎!」
南初無奈的深嘆了口氣:「咱們之間的那十年,早已經被你親手扼殺了,你忘了嗎?」
「還是說,你忘了你是怎麼扼殺這十年的情份嗎?」
這兩句話,倒是問到席燁臣的心裡去了。
他曾經做過的那些過分的事情,這是他無可否認的。
也是他沒臉去否認的。
「小初,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會做得很好,嗯?」席燁臣的態度已經近乎卑微。
但看到他伸出來的手,南初卻是很快避開。
而且,那動作之快,猶如避開什麼髒東西一般。
這一舉動,無疑也讓席燁臣的心跟著揪了一下。
「小初……」
「你是要自己走,還是我讓警察來請你走?」南初的態度頗為決然。
對於已經失望透頂的男人,她不會再讓自己抱有任何期待。
況且現在的她,才又剛剛經歷了一段情傷。
這就相當於,已經在感情上又摔了一跤。
她怎麼可能讓自己摔第三次呢?
席燁臣捏了捏垂在身側的雙手,在盯著她看了數秒後,還是問道:「那如果……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席君寒呢?你會如何?」
「他這次對你所做的,也沒比我當年好哪兒去吧?」
「那你對他……還會原諒嗎?」
「若是面對他的深情呢?你會接受嗎?」
這些問題,猶如一隻又一隻的手,將南初的思緒都給抓亂了。
不想考慮!
這樣的問題,她一個都不想考慮。
南初並未讓自己的臉上流露出任何情緒,只是淡淡的說道:「我跟席君寒之間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
「席先生,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