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你差點害死了他

  郭暮瑤看著眼前的這一盆小龍蝦,心下儘是疑惑。

  「你點這個做什麼?你不是不能吃小龍蝦?」

  那一次,一堆人一塊兒出門,大家都吃了小龍蝦。

  而秦望因為對小龍蝦過敏,當場就被送去了醫院。

  秦望一臉認真的看著郭暮瑤,說道:「我是不能吃這個,但我還挺喜歡吃的,甚至……從那次過敏之後,我還一直惦記著。」

  「而今天,我哪怕知道等著自己的會是什麼結果,我都得再吃一次。」

  「我就是想要讓你知道,只要是喜歡的,不管你內心有任何畏懼,都可以克服。」

  「暮瑤,如果我能將這一盆的小龍蝦都吃完,你能不能答應我……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

  郭暮瑤神色複雜地看著秦望,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秦望見她沒有說話,只當她是答應了,他很快戴上了一次性手套,並且拿起了一隻小龍蝦就開始剝。

  反應過來的郭暮瑤,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你瘋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上一次小龍蝦過敏,差點把命都給搭進去了!」

  過敏這件事,可大可小。

  她當然不能讓秦望這般胡來。

  但秦望卻是頗為輕描淡寫地說道:「暮瑤,我就是想要讓你知道,這種可能把命搭進去的事情,我都敢去做。而你現在……只要肯走出去一步就能達成的事情,為什麼不肯去做?」

  「君寒也說了,如果是因為兒時你們母親說過的那些話,你就更不必如此了!」

  「你們都喜歡製藥,為什麼最後就一定得是競爭對手?而不能是並肩作戰,讓宏盛集團越來越好?」

  郭暮瑤不敢踏出這一步,跟郭沁嵐確實有一定的原因。

  也確實是因為,當年席君寒中了蛇毒的那件事。

  母親那時所說過的話,至今都還猶如一根刺一樣,扎在她的心頭。

  「我不是讓你放棄製藥了嗎?你怎麼就是不聽話!你今天差點害死了君寒!你還想要怎麼樣?是不是非要鬧出點什麼,你才肯罷休?」

  「暮瑤,你現在是寄人籬下!在這個席家,你終究算是一個外人!如果真的鬧出點什麼,我這個當媽的,也不見得能保得住你,你懂不懂!」

  但其實,她從那時就知道,母親並非保不住她,而是不可能選擇保住她。

  母親一向更看重的,都只有前途跟利益。

  若非如此,母親也不會處心積慮地接近席峰,又想方設法的成為了席峰的妻子。

  從那之後,她是真的聽話了,而且也很努力的假裝沒有發生這件事一樣。

  她跟母親,還是如同往常一般相處。

  但對於母親的偏心,她心裡卻是有數的。

  說到底,她終是不太敢了。

  這麼些年,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兩個人看似和諧的母女關係,她就怕……又從母親的眼底看到責備,憤怒甚至是不滿。

  「這件事,再給我一點考慮的時間吧。」郭暮瑤最後還是只能這般說道。

  「暮瑤……」

  「求你,不要逼我做決定了,好嗎?」郭暮瑤垂著眼眸,眼角帶著一絲微紅。

  秦望很快說道:「我不是要逼你做決定。」

  說罷,他便將剝好的小龍蝦遞到了郭暮瑤的嘴邊:「張嘴。」

  他的這一舉動,確實出乎郭暮瑤的預料。

  她微微抬眸,有點錯愕地看著他。

  秦望這才勾了下嘴角,說道:「我那是嚇你的,這盆小龍蝦,我是為你點的。」

  「你不是向來喜歡吃小龍蝦嗎?岩城的麻辣小龍蝦是最出名的。既然都來到這兒了,肯定得試一下。」

  聽到這兒,郭暮瑤的眉眼才終於舒展了些許:「你……我險些真的以為你……你打算把這一盆小龍蝦都吃了。」

  秦望笑了笑:「張嘴吧。」

  但郭暮瑤終是不太習慣讓秦望為她做這些事情。

  畢竟,這樣的舉動,多少顯得有些親昵。

  若非男女朋友之類的關係,這樣的舉動……總歸是不太合適的吧?

  郭暮瑤很快給自己也戴上了手套,說道:「沒關係,我自己剝就好了。」

  秦望沒有再堅持,只是將剝好的小龍蝦肉放在了一個碗內,說道:「那我幫你剝了放在這裡。」

  郭暮瑤笑了笑,很快想到了什麼:「哎?君寒他們呢?不是說今晚要一塊兒吃慶功宴的?」

  提及這個,秦望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心虛。

  原本是這麼說的,但他將席君寒跟南初支走了。

  這好不容易來個岩城,他當然也希望,自己跟郭暮瑤能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感情這東西,不就是這樣慢慢培養出來的嗎?

  有句話不是叫做,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有耐心嗎?

  雖然他不是流氓,但從這句話就能看得出來,耐心在一段感情中有多重要。

  所以,他願意慢慢等。

  等她願意對他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秦望清了下嗓子,說道:「好像說……南初有點不太舒服,他先送南初回酒店了。」

  郭暮瑤並未起疑,而是點了點頭:「南初確實需要好好休息。」

  「嗯,有君寒照顧她,你也不用擔心,快點吃吧。」秦望很快這般說道。

  而席君寒這會兒已經帶著南初來到了古鎮這裡。

  古鎮的夜景是最好的。

  放眼望去,都是紅色的燈籠,古式的建築,還伴隨著各種很有特色的古橋,流水。

  這樣的景色,讓人的心仿佛也跟著安定下來了。

  「真的沒有不舒服嗎?」但席君寒的心思,卻完全在南初的身上。

  南初都有些失笑了:「你都問了多少遍了?得有十遍以上了吧?」

  說罷,她就抓過席君寒的手,在她的額頭上探了一下:「你看,已經退燒了。而且我現在的狀態,是真的已經好多了。」

  席君寒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那就行。」

  「席總!這邊!」而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道呼喊聲。

  扭頭看去,正是陸澤。

  只見陸澤站在碼頭邊上,衝著他們揮手。

  一旁,停靠著一艘很大的古船。

  正當南初看著那邊出神的時候,席君寒已經拉過她的手,往碼頭邊走了過去。

  「席總,都已經安排好了。」陸澤一邊說,一邊還衝席君寒暗暗的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席君寒很清楚,陸澤的這個OK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他的面上並未流露出任何別的情緒,只是同南初說道:「咱們上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