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席燁臣卻是沒有任何憐惜之前地將她按倒在地。
「我倒要看看,如果你被別的男人給睡了,席君寒還會不會要你!」
說罷,席燁臣就俯下身去吻上了南初的脖子。
南初自然是無比抗拒的,她起初也在掙扎不止。
但她的力氣,總歸是無法跟一個處在發怒狀態的人相抗衡。
慢慢的,南初突然不再掙扎了,而是安靜下來了。
原本還窩在她脖頸處的席燁臣,似乎也被她的這一舉動給弄得有點發懵。
他緩緩地抬起頭來,這才發覺南初正在緊緊的咬著牙。
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
「南初!你張嘴!張嘴!」席燁臣趕忙捏住了南初的下巴,費了極大的力氣,才終於讓她張開了嘴。
而這時,一口鮮紅的血,就沿著她的嘴角慢慢的滑落。
這抹紅,也將席燁臣的雙目刺得生疼。
下一瞬,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你就這麼……這麼討厭我?寧願咬舌自盡,也不肯……不肯接受我?」
原來,她真的已經討厭他,到了這般的程度。
在這之前,他都只當她是口是心非。
但這一刻,他如果還認不清的話,那就真的是在自欺欺人了。
南初並未應答,只是用那雙寫滿了憎惡的眼眸,不屑一顧的看著他。
席燁臣的呼吸一緊,趕忙逼著自己收回了目光。
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從口袋內掏出了一把鑰匙,扔給了南初:「你回去吧。」
南初仍是沒有說話,但她卻很快撿起了這把鑰匙,並且站了起來,往那扇門走了過去。
在門上,落下了一把鎖。
她用那串鑰匙打開了門鎖之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全程,席燁臣都在看著她。
看著她那樣迫不及待地離開,看著她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
數秒之後,他的嘴角慢慢的露出了一個滿是嘲弄的笑。
他如今,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如若當年,他願意多給她一份信任,她也不至於這般討厭他啊。
原來,愛意是真的會隨著時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所以,他是真的把那個曾經滿眼都是他的南初給弄丟了。
……
南初走出這個地方才發現,竟然下起了大雨。
而且,這個地方偏僻無比。
她走了好一段路,卻連一個人,一輛車都沒碰到。
最重要的是,這對她來說,還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在走的這條路,到底會將她帶去何處。
席君寒,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找你了。
大雨中,南初一路小跑著。
雨水很快就弄濕了她的頭髮,她的衣物。
這條路很長很長,南初甚至都記不清,自己究竟走了多久。
可能是被雨水淋濕了的緣故,南初慢慢的只覺得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
她很努力的想要看清前方,但在一陣眩暈之後,她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她的嘴裡忍不住念道:「君寒……九九……」
毫無疑問,席君寒跟九九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的牽掛。
她很想要為了他們,讓自己再咬牙堅持一下,但意識還是在一點點地消散。
然而就在這時,她隱約看到了有一輛車朝她這邊開了過來,最後似乎還停了下來。
只不過……這後來的事情,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待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她竟然已經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若非舌頭還有著那般清晰的痛意,若非腦袋疼得仿佛快要炸開了一般,她甚至都有些懷疑剛才的那一切,究竟是不是她做了一場夢。
正當她揉著自己的腦袋,努力的回想著這一切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了。
進來的人,正是席君寒。
席君寒看到她醒來了,趕忙加快步伐朝她走了過來。
「南初,醒了?」席君寒在她的床沿邊上坐下之後,就一把抓過她的肩膀,上下打量著她,嘴裡還不忘詢問:「現在感覺怎麼樣?我還是帶你去一趟醫院。」
說罷,他似乎就要起身,將南初打橫抱起。
南初趕忙拉住了他:「我已經沒事了。」
「你這個臉色……可不像是沒事。」席君寒一邊說,一邊又抬起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高燒還是沒退。」
「咱們還是去一趟醫院。」
南初卻搖了搖頭,甚至還像個孩子一樣,跟他撒起了嬌:「再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不想再去醫院了。」
其實,打她生病以來,對於醫院這樣的地方,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因為,那是一個會宣判你的生死的地方。
「可是……」
「你去幫我放一點溫水吧,我想要泡個澡,這樣說不定等會兒就能退燒了。」南初聲調輕柔地說道。
席君寒雖然略有遲疑,但最後還是聽從了她的提議。
「那你等我一下。」
說罷,席君寒就起身去了浴室。
將水放好之後,他才又回到了南初身旁。
南初本來還打算自己爬下床去,但席君寒卻很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我抱你去。」
隨著話音落下,席君寒已經抱著她往浴室去了。
而南初卻是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在了他那堅毅的下巴上。
席燁臣在那個地方所說過的話,也在這時湧上了南初的腦海。
但她卻並不是在懷疑席君寒對她的感情。
她只是在想,他不願意結婚,又或者說會產生不婚主義的念頭,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吧?
他還沒有下定決心要娶她,這是真。
不過,他現在對她的好,應該也是真吧?
畢竟,對一個人的感情,是騙不了人的,而是會在生活之中的處處細節得以體現。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席君寒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就垂下眼眸看向了她。
南初沒有跟他提及這些,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只是在想,還能回來你身邊,還能這樣看著你,真好啊。」
她心裡確實也在這麼想。
差一點,在她倒在地上快要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真的差一點就要以為,自己會不會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他身邊了。
而這時,席君寒已經抱著她來到了浴室,還讓她在一旁的那條皮凳上坐下了。
而他則是在她的身前蹲下:「是啊,我也在想,還能找到你,還能這樣看著你,真好。」
「對不起,今天是我的疏忽,才讓你遇到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