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南初出面,想辦法讓暮瑤也去現場看一下比賽。我相信……如果她的心底對製藥真的還有一份熱愛,那種場景一定會讓她有所感觸。」
秦望頓了頓,才又繼續說道:「至於那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
席君寒卻沒有馬上應答,而是久久沉默的看著秦望。
秦望被席君寒這麼盯著看,都有點沒底了:「怎麼了?」
「看來,你對我姐是認真的。」半響後,席君寒突然給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秦望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便說道:「這不廢話嗎?我跟你說,這輩子能讓我特別認真對待的兩件事,一件是賺錢,另一件事就是將郭暮瑤娶回家。」
了解過秦望這樣的心意,席君寒當然也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最重要的是,他也希望郭暮瑤能重新撿起夢想。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事兒你就交給我。」
待秦望離開後,席君寒就上樓去了。
剛走到房間外,就聽到南初正在打電話。
「快回國了?真的?什麼時候?反正,你要記得提前告訴我,我好去接機啊!」
席君寒的眉頭不受控的蹙了起來。
是什麼人在跟南初通話?
是她很重要的人嗎?
要不然,她怎麼會這般歡喜?
但南初好像並沒有什麼來往很密切的家人,或者是朋友之類的吧?
「嗯,放心吧!等你回來的那天,我肯定去接你!」
而這會兒,席君寒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
南初跟對方的通話剛好也結束了,她就掛了電話,並且朝席君寒走了過來:「出差的東西,是都收拾好了吧?」
「反正,除了我,其它的東西就算忘帶了,也都無足掛齒。」席君寒開玩笑一般地說道。
南初笑了笑。
席君寒見她眉眼燦爛,就更加忍不住問道:「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相較於席君寒的如臨大敵,南初卻只是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兒時的玩伴!也算是我哥哥吧!」
「哥哥?」席君寒的心下頓時警鈴大作:「男的?」
「對啊!哥哥的話,那肯定是個男的啊!」南初被他這麼一問,不免都有些好笑了。
「之前好像……沒聽你提過這個哥哥。」
「他都出國好些年了!再加上我又坐牢了幾年,所以……這幾年我跟他就失去了聯繫。我也沒想到,他會突然聯繫到我。」
席君寒的嘴唇已然抿成了一條線。
不是他小題大做吧?
若換作是他,不是自己非常在意的人,怎麼可能費盡心思的去聯繫?
人這一輩子,會遇到多少人,又會跟多少人走散。
但大多數人,在你生命中的重要程度,其實都是走散了也就走散了,根本不會去特意聯繫。
能讓你費盡心思聯繫的,一定是你害怕走散的人。
「哎?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南初見他有點走神了,便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席君寒這才拉回思緒,但他還未開口,南初就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很快笑了笑,說道:「他只是我的哥哥,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關係,也不會有別的關係。」
「我現在心裡裝著的人是誰,你應該知道啊。」
但席君寒卻故意裝起了糊塗,甚至還一臉玩味地看著她,問道:「你心裡裝著的人,是誰?」
南初當然沒有遂了他的意,而是故意說道:「是九九!」
說罷,南初還衝他輕挑了下眉梢,隨即準備轉身離開。
只是,還未來得及轉身,就先被席君寒從背後抱住。
「你心裡的人是誰?我可以再給你一次回答的機會。」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弄得她的耳畔一陣發癢,就連身子也跟著緊繃起來。
南初努力穩住自己的氣息,調侃道:「你該不會連自己兒子的醋都要吃吧?」
「你覺得呢?」席君寒一邊說,一邊就一口咬上了她的耳垂。
而他的這一舉動,也讓南初渾身瞬間癱軟。
下一瞬,席君寒便乾脆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兩個人剛來到床上,就滾到了一起……
事後,南初看著緊閉著的浴室的門,聽著裡面傳來的水聲,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個弧度。
像這樣簡單又安穩的幸福,如果能一直持續下去,那該多好啊?
而這一次,她會愛上席君寒,真的可以說是預料之外的,也可以說是鼓足了勇氣的。
但她將自己的一片真心都掏給他,應該是值得的吧?
正當她這般想著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
南初見席君寒還在洗澡,她就從床上爬了下來,並且走到門口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是管家。
「怎麼了?」
「南小姐,是陸特助過來了,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找席總吧。」
南初又往浴室內看了一眼。
他才剛進去沒多久,恐怕沒這麼快出來。
南初便說道:「我先下去看看吧。」
「好的,南小姐。」
很快,南初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一樓的大廳這裡。
而陸澤在看到南初的那一刻,眼底分明閃過了一絲不自然之色,但他還是很快以尋常的口吻打了招呼:「南小姐。」
「他在洗澡,可能還要點事情。如果是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告訴我,我等下幫你轉達。」南初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已經不自覺地落在了陸澤抱在懷中的那個箱子。
只見陸澤將箱子抱得更緊了些許,說道:「是工作上的事情,我還是等下當面跟席總匯報吧。」
「畢竟席總這個人……可不允許手底下的人犯懶。」
南初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但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箱子,卻讓她的心口湧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女人的直覺向來很準。
而她的直覺仿佛在告訴她,這個箱子裡應該藏著什麼東西。
「那你先坐下來等吧,他估計沒這麼快。」南初很快這般說道。
陸澤頗為客氣地點了點頭:「好。」
在應答的同時,他在最旁邊的那條沙發上坐下了。
而他自始至終都在抱著懷中的那個箱子,就連看向南初的眼神,好像也跟往常不太一樣了。
只是,當南初朝他看過來的時候,他就會很努力的讓自己擺出一副尋常的模樣。
但即便是這樣,南初還是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這個陸澤……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