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卻是馬上幫著說話:「媽,剛才真的是我不小心,您就別說南初了。」
語畢,她又將懇切的目光落在南初的身上:「南初,正好我今天多備了一條禮服,我帶你去樓上的房間換一下吧。」
南初很清楚,南梔的心裡肯定又在打著什麼算盤。
不過,只有配合南梔將這場戲演下去,才能等到後面的好戲。
南初隨即沖她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好,麻煩你了。」
「有什麼好麻煩的?本來就是我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衣服。」南梔一邊說,一邊已經上前來,還親昵地挽過了南初的胳膊。
「爸,媽,那我先帶南初去換一下衣服。」
跟南天和他們打過招呼後,南梔就帶著南初穿過人群,從一旁的側門出了宴會廳。
很快,她們又搭乘電梯來到了樓上。
南梔一路領著南初來到了某個房間內。
「禮服就在那張床上了,你趕緊換一下吧。」南梔一臉無害地說道。
就好像,她真的只是好心帶南初來換一下禮服。
南初的目光往那邊的床上看了一眼,確實放著一條禮服。
她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好。」
看到南初成功上鉤,南梔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幾不可察的弧度。
但她面上仍是掛著清淺的笑容:「行,那我先下去,你換好了也趕緊下來。」
南初再度點了點頭。
下一瞬,南梔就轉身出了這個房間,並且帶上了門。
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南梔嘴角的弧度瞬間就垮了下來,眉眼之間也更多了幾分等著看好戲的得意。
「南初,很快你就會再一次嘗到,抬不起頭來的滋味。」
想到這兒,她掏出手機,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離開了:「把人送進去吧。」
幾年前,她就給南初安排了一個男人,想要南初徹底身敗名裂。
然而那天,南初卻進了別的房間,跟別的男人滾了床單。
而她迄今為止都還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不過沒關係,當年的計劃沒成功,今天就再來一次。
而這一次,她要讓在場的全部人,都跟她一塊兒見證南初那浪蕩又不知羞恥的一面。
今天是自己父親的生日,但南初卻只想著勾搭男人……
這樣的事情一旦傳出去,南初的名聲只怕會更臭了。
光是想想,南梔都覺得無比暢快。
既然南初不願意離開這座城市,那就別怪她,讓她吃點苦頭了。
吃夠苦頭了,自然就會識相地離開了。
很快,南梔就回到了宴會廳內。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父母親身旁的席燁臣,她笑了笑,隨即走了過去:「燁臣,你來了。」
席燁臣勾了下嘴角:「嗯,爸的生日,我肯定不會缺席的。」
聽到這一回答,南梔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腦袋也不自覺的往席燁臣的肩膀上靠去。
而許芳萍看到這一幕,則是忍不住說道:「還好你跟燁臣現在過得不錯,要不然……我跟你爸是怎麼樣都沒辦法原諒南初的。」
南梔笑了笑,很快又故作善解人意地說道:「媽,已經過去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
說到這兒,南梔的神情又突然變得內疚自責:「更何況之前……我不也因為控制不住自己,對她做出過一些過分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她所說的事情,指的就是那次,因為傷害了南初,而被抓捕入獄的事情。
南梔很擔心,這件事會影響了她在父母親心目中的形象。
所以,這找到機會,肯定得為自己洗白一下。
毫無疑問,她的這番操作是奏效的,許芳萍隨即一臉護短的說道:「那事兒怎麼能怪你?還不是她先戳你的傷疤,又想方設法地刺激你?」
「你看,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這還好心的帶她來參加生日會。」
南梔的心裡得意無比,但面上卻仍是一副溫婉懂事的樣子:「人心都是肉長的,我相信只要我們真心以待,南初一定會變得不一樣的。」
但南天和卻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他直接說道:「行了,不提她了,咱們落座吧,馬上就要開席了。」
「燁臣,來。」
「好,爸。」
幾個人剛準備往一旁的主桌走去,卻聽一旁傳來了一道聲音。
「叔叔!阿姨!」
是程夏。
只見她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南梔心知肚明,卻故作不解地問道:「程夏,你怎麼了這是?」
程夏又喘了好幾口氣之後,才故作遲疑的說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南天和跟許芳萍對視了一眼,都已經被勾起了好奇心。
許芳萍很快說道:「你說。」
程夏抿了抿唇,這才說道:「我剛剛在樓上碰到南初了……她……她就算是不顧及自己的顏面,也得稍微顧及一下你們的顏面啊……」
「她不是來給您賀壽的嗎?可這怎麼一轉頭……又,又去勾搭男人了。」
這話一出,讓現場頓時炸開了鍋,賓客們也開始議論紛紛。
「南初這孩子,以前不是挺好的嗎?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所以她現在……真的已經淪落到只能依附於男人了?」
「席總不是跟她分手了嗎?估計是給自己找新的靠山去了。」
「唉……太丟人了!」
聽到這些議論,南梔的心裡都快樂開花了,但嘴上卻說道:「你沒看錯吧?南初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我怎麼可能看錯啊!我還拍了照片呢!」程夏一邊說,一邊掏出了手機,點開了一張照片,並且遞給身邊的人逐一看了過去。
「就是這個房間!我親眼看到南初拽著一個男人進去了!」
雖然照片只拍到了一個男人的背影,但憑著程夏的這番話,還有眾人對南初的偏見,已經足以達到南梔想要的效果。
「丟人現眼啊!」南天和只是看了一眼,面色已經變得鐵青。
「這好好的一場生日會,都被她給毀了!」許芳萍也是一臉的惱火。
而一旁的席燁臣,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嘴唇已然抿成了一條線。
南初那段不堪的過往,仿佛又湧上了他的腦海。
所以,他真的沒有看錯她……
她就是那種隨便又浪蕩的女人。
南梔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說道:「但我還是願意相信南初!這事兒說不定有什麼誤會!我現在就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