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 請祖師上身

  自從劉浪修習道術,接觸鬼道以來,就知道世間的功法莫過於兩種。

  一種專門修習肉體,等肉體強悍到一定程度時,可斷金碎銀。

  另一種,就是修習魂魄,魂魄之強可一念間殺人於無形。

  如果細細算起來,劉浪的鬼王訣就是這第二種功法,主要針對鬼魂和人的魂魄。

  而安玉橋所習的功法,正是修習肉體,堪比鋼鐵,甚至更為強悍。

  殭屍自來就缺少魂魄,而黑巫教的這種禁術也正是如此。

  欲習禁術,必先毀滅自己的七魄,讓自己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才能煉得無上功法。

  可是,當時安玉橋正在散儘自己的七魄時,沒想到正好被步知非闖入碰見。

  七魄未散,卻是直接撞進了步知非的體內,與步知非的七魄熔為了一體。

  正因如此,安玉橋怕自己的奸計被泄露,便將步知為煉為了傀儡。

  可沒想到,後來步知非在茅山被劉浪打敗,兩具七魄混亂飛散,直接將步知非逼瘋。

  而恰由此機,步知非也逃離了安玉橋的魔掌,卻因為十四魄的原因,無意中激發了無上的煉丹之術。

  換句話說,其實安玉橋的七魄並未完全消散,而只要將步知非的七魄再次按回安玉橋的身上,安玉橋修習的禁術就會完全崩塌,不擊即潰。

  安玉橋的指甲已深深嵌入劉浪的脖頸之中,陰笑的盯著劉浪,張狂的笑道:「哈哈,小子,去死吧!」

  「噗!」

  安玉橋直接將劉浪的脖子扎出了五個血洞。

  劉浪只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像是完全不屬於自己的一般。慢慢的癱軟。

  「化實為虛,虛盡為實,實盡則虛。化鬼之上,是為鬼破。鬼破魂滅,涅槃再生!」

  劉浪的身體已完全不屬於自己,而魂魄慢慢從體內飄出,像是一個離身的異體,端坐於肉體之上,盤膝凝目,眉眼間透著一種頓悟的祥光。

  那道道祥光本來是一團黑氣,可此時。竟然慢慢變得有些淡黃色,跟小黑眼中的顏色卻是毫無二致。

  安玉橋殺死劉浪之後,將劉浪的肉體扔在了地上,回過身,看了地上的吳暖暖一眼,兀自搖了搖頭,「可憐的人類,真是太無知了,哈哈,不過這個女人的魂魄應該嘗起來不錯。」

  說著。安玉橋慢慢彎下腰,一把將吳暖暖抓了起來,兩隻黑洞洞的眼睛直盯著吳暖暖。嘴中念念有詞道:「你這七魄,吾之七魄,你之死魂,歸之天地……」

  正說著,吳暖暖嗖的睜開眼睛,同樣直勾勾的盯著安玉橋。

  安玉橋眼中的得意愈加明顯,貪婪的抿了一下舌頭:「哈哈,這小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等我吸食掉七七四十九隻人魄之後。我又能變會那個讓人敬仰的安掌門了,不過。到時候,我不再僅僅只是安掌門了……」

  看著吳暖暖的雙眼。就像是看著美味的食物一般,安玉橋幽幽的說道:「來吧,來吧……」

  淡淡的青光慢慢籠罩在吳暖暖的雙眼,像是一層層縈繞的輕雲一般,就欲從眼中飄出來。

  倒在地上的朱涯見此情景,早已急得滿頭大汗,可身體卻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想動根本動不了,眼見劉浪被安玉橋生生扎死之後,張著嘴,卻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劉、劉浪,你、你就這麼死了?快、快起來啊……」

  朱涯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嘶喊著,兩隻手跟斷了一般支持著身體,每爬起一次,都會重重的摔倒一次。

  本來咬住無邪鞭的小黑,此時竟然出奇的安靜,並沒有上前解救劉浪,也沒有理會吳暖暖,而是咬著無邪鞭乖巧的站在劉浪的身體旁邊,一臉警惕的盯著周圍。

  與此同時,小黑眼中的黃芒竟然遊絲般飄了出來,一點點飄到了劉浪的魂魄周圍,與劉浪魂魄周圍那淡淡的黃色相互糾纏著,混雜在了一起。

  安玉橋根本沒有發現這些異狀,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吳暖暖,正一點點吸食著從吳暖暖眼中飄出的青光。

  「吳、吳警官,醒、醒醒啊……」

  朱涯根本沒想到自己如此不堪一擊,甚至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敗得如此慘烈。

  好不容易爬到自己的寶劍旁邊,顫巍巍的拿起拿起寶劍,刺啦劃破自己的手指,沾到的另一隻手拿的一張符上,嘴中念念有詞:「茅山抓鬼有神方,弟子朱涯請祖詳,一請太上天君藏,二請玉虛元尊盪,三請尊師為我長……」

  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念完咒語,朱涯猛然得抓起符紙,啪的一下正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霎時間,朱涯的雙眼變得漆黑一般,身體往上一躍,輕輕彈跳而起。

  不知為何,朱涯的雙臂都變得粗壯了很多,肌肉疙瘩讓人生畏。

  「吼!」

  朱涯吼叫一聲,猛然間張開嘴,兩腳往前一撲,直接咬住了安玉橋的脖子。

  安玉橋正全神灌注的吸納吳暖暖的七魄,根本料到會有如此異變,啊的大叫一聲,一扭頭伸手抓住了朱涯的脖子,大聲喝道:「好個茅山道士,竟然不惜減損自己的修為請祖師上身?嘎嘎,就算你請天王老子來,也沒用!」

  一把將吳暖暖推到了一邊,兩手用力,抓住朱涯的身體,朝著地面重重的摔了下去。

  「砰!」

  朱涯的身體重重撞到了地面上,跟地震一般,方圓十里都是微微一震。

  如果是常人,這一下肯定會被摔得腦漿崩裂,骨斷血涌。

  可是,朱涯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嘴裡嗷嗷叫著,跟一隻野獸一般,刺啦撕下了安玉橋脖子上的一塊肉,頓時鮮血飛濺。

  朱涯渾然不覺,兩隻手依舊死死的抓住安玉橋,任憑他的拳頭一下下擊在胸膛上。

  「吼!」

  安玉橋大吼一聲,也沒料到會碰到如此不要命的人,大聲疾吼道:「好,你想跟我比肉體?嘎嘎,那我今天偏偏就先吸了你的七魄,讓你再無偷生的機會!」

  忽然間,安玉橋兩隻手夾住朱涯的手臂,嘎吱一聲,重重的掰了下去。

  朱涯的手臂瞬間被斬斷,無力的耷拉了下來。

  可是,臉上依舊沒有半絲痛苦之色,朱涯張牙舞爪的才次朝著安玉橋咬了下去,兩條腿也急速的朝著安玉橋踢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