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 破憶術的頓悟

  劉浪胸口跟脖子上傳來的劇痛已徹底讓他麻木。

  就在小黑跳起的那一刻,劉浪的腦海中像是猛然間被什麼東西狠狠重擊了一下般。

  「啊?破憶術?」

  劉浪臉上的痛苦立刻變成了驚喜,本來往外推吳暖暖的手突然間往前一伸,一把將吳暖暖摟在了懷裡,緊緊環抱著。

  朱涯本來想將吳暖暖拉開,可突然看到這副情景,頓時驚詫無比,「劉浪,你想幹嘛?」

  劉浪嘴角一勾,看不出悲喜,卻是斷斷續續喊道:「安玉橋,不要讓他過來。」

  朱涯一怔,轉過頭一看,卻見安玉橋正一步步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

  雖然不知道劉浪在幹什麼,但朱涯還是立刻回過身,仗劍橫於安玉橋面前,厲聲問道:「是你殺了我茅山的師弟?」

  安玉橋此時披頭散髮,身上沾滿了鮮血,與其說一個人,倒不如說是一隻惡魔。

  幽幽的抬起頭來,一對赤紅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朱涯,似乎反應還有些遲鈍。

  「茅山弟子?」

  安玉橋嘴中吐出了一聲疑惑,很快又哈哈大笑道:「對啊,那個破舊的宅院裡。哈哈,那幫茅山小輩不知死活,竟然敢質問我?哈哈,死了,全讓我殺了!」

  安玉橋張狂的笑著,突然雙眼一眯,兩手往前一爪,朝著朱涯的面門直擊而來。

  速度之快猶如閃電。

  朱涯大驚,連忙往旁邊一閃,急速揮起寶劍,噌啷一聲,正中安玉橋的手臂。

  可是,聲音像是鐵器碰在一起一般。寶劍雖然鋒利,竟然沒有傷得了安玉橋分毫。

  安玉橋獰笑一聲,「嘎嘎。我自來喜歡鑽研道巫之間的契合點,有了這亂神術。再加上紙人術與道術的完美結合,想傷得了我?哈哈,簡直是痴心妄想!」

  安玉橋猛然間將手腕一轉,一把抓住了朱涯的寶劍,用力往回一拉。

  朱涯的身體立刻被寶劍帶了起來,嗖的一下朝著安玉橋撞了過去。

  與此同時,安玉橋伸出另一隻手,砰的一下正中朱涯的胸膛。

  「噗!」

  一口老血從朱涯的嘴中噴了出來。正吐了安玉橋一臉。

  朱涯眼見不好,立刻鬆開寶劍,身體一個側翻,噔噔噔連退了出幾步,這才踉踉蹌蹌的站住腳跟。

  可是,朱涯此時臉色難看至極,面帶畏懼之色,心中暗暗驚嘆:這個妖道竟然如此厲害?怎麼胳膊如此堅硬,跟銅鐵差不多啊?

  安玉橋見朱涯閃到了一邊,將手中抓住的寶劍往地上一扔。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嘖嘖嘆道:「道家的鮮血果然味道不一樣。哈哈,哈哈……」

  將眼一瞪,安玉橋不為所動,再次朝著劉浪走了過去。

  此時小黑已高高躍起,死死的咬住無邪鞭的鞭柄,跟拔河一般正死命的往外拽。

  而劉浪的表情卻變得非常猥瑣,仿佛極為陶醉般閉著眼睛。

  劉浪的脖子上,吳暖暖跟吸血鬼一般依舊不停的張著嘴吸食著劉浪的血液。

  可讓人奇怪的是,劉浪的臉上根本沒有半絲失血的表情。反而變得越發紅潤。

  朱涯見此,雖然不明白劉浪在搞什麼鬼。但隱隱也感覺出這劉浪又要製造什麼奇蹟,勉強支持著站穩腳跟。眼見安玉橋朝著劉浪走過去,再次喊道:「安玉橋,你害我茅山弟子,今天,我就讓你血債血償!」

  邊喊著,朱涯雙手握拳,衝著安玉橋就擊了過去。

  安玉橋冷笑一聲,連頭都沒轉,忽然間一揚手,正好抓住了朱涯的拳頭,「哼,不知死活的東西!」

  安玉橋用力一扭,一隻手輕輕一轉,立刻將朱涯旋轉而起。

  朱涯的身體跟陀螺一般,在半空中轉了兩圈,撲通再次跌倒在地。

  這次摔得太狠,將朱涯摔得頭暈目眩,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掙扎了好幾下卻沒有爬起來。

  安玉橋跟看死人一般看著朱涯,上前一腳踩在了朱涯的後背上,不屑的哼道:「道士?哼,不過如此!既然你想去見你茅山的那幫死師弟,那我安玉橋今天就成全你!」

  說著,安玉橋慢慢彎下腰,正要將朱涯抓起來。

  可正在此時,劉浪忽然間睜開眼睛,大喝一聲:「住手!」

  一把抓住胸前的無邪鞭,劉浪用力往外一甩,輕聲道:「無邪兒,老子又欠你一個情!」

  無邪鞭子跟小黑同時飛了起來,在半空中打了一個迴旋,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只是此時,小黑依舊咬著無邪鞭,眼中的淡黃色似乎又盛了幾分,嗚嗚低叫著,不停的晃著腦袋,似乎要將無邪鞭給吞下去。

  可無邪鞭卻生生卡在了小黑的嘴邊,下不去又上不來,那模樣,就跟一隻小狗在玩耍一般。

  小黑跟無邪鞭暫且不表,且說劉浪扔掉無邪鞭後,輕輕拍了拍吳暖暖的肩膀,眼神中閃過一絲溺愛,柔聲說道:「暖暖,累了,休息一會兒吧。」

  說著,劉浪慢慢攬住吳暖暖,輕輕將她放在了地上。

  說來也是奇怪,本來跟一隻喪屍一般的吳暖暖,此時竟然跟睡熟了似的,雖然嘴角還掛著鮮血,可臉色卻極其安詳,閉著的眼睛上睫毛輕輕觸動,而眼角,竟然還掛著兩滴淚珠。

  安玉橋正想將朱涯殺死,忽然聽到劉浪的喊聲,不禁一愣,狐疑的回過頭看了一眼。

  「什麼?你沒事?」

  安玉橋臉上閃過一絲驚異,上下打量了劉浪一番。

  讓安玉橋恐懼的是,劉浪本來被匕首所破的傷口,此時竟然結起了一個疤,而那個疤似乎要脫落一般。

  就連劉浪的脖子上被吳暖暖留下的齒痕,此時都不再有半滴鮮血流出。

  劉浪嘴角掛著微笑,輕聲問道:「安玉橋,你是黑巫教的人?」

  安玉橋身體一怔,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怒道:「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呵呵,我只是想在你臨死前搞清楚而已。」劉浪不動聲色道。

  聞聽此言,安玉橋哈哈大笑道:「哦?我死?哈哈,我安玉橋活了這麼多年,這可是我聽到的最為可笑的笑話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