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的速度飛快,只聽嗖的一聲,嘎吱一口咬住了那把飛刀。
噹啷!飛刀落地。
「汪汪!」
眾人一怔,只見一條油光通黑的小黑狗,站在劉浪的身邊,衝著劉浪叫了兩聲,而它的腳底下,赫然是那把飛刀。
小狗接飛刀?
這可真是稀罕至極啊?
所有的道士都吃了一大驚,就連劉浪都沒有想到。
對付這幫道士,劉浪不想動用鬼王訣。
看著剛才飛刀的速度與力度,劉浪知道,對方肯定也有些本事,就算自己去接,沒有準備也有些困難,而且飛刀的高度足有一米六多,正是咽喉的高度。
小黑的個頭並不高,就算早早就彈跳而起,想要接住一把飛行中的飛刀,恐怕也是件難事。
可是,小黑偏偏接住了,而且看起來還不費吹灰之力。
就在所有道士都呆住的時候,劉浪嘴角一勾,立刻收起鬼王訣,一個箭步往前一衝,猛得飛起一拳,朝著烏松的面門就砸了下去。
「嘭!」
烏松躲閃不及,臉上重重挨了一下,身體立刻跟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徑直飛了起來,撞到了後面的一個花圈上。
「哎喲!」
烏松慘叫一聲,掙扎了好幾下,可依舊沒有爬起來。
有道士連忙上前扶住烏松,驚恐的叫道:「師兄,你沒事吧?」
這幫道士倒也訓練有速,見烏松被打之後,立刻護在烏松的面前,個個舉劍,警惕的盯著劉浪。
那個小道士也沒想到劉浪會如此厲害。略一遲疑,舉劍也朝著劉浪刺了過來。
「住手!」
正在此時,門口突然響起了一聲呵斥。
一個身穿青色道袍、臉上一道疤痕的青年出現在了門口。
小道士沒想到此時還有人。嚇得一哆嗦,連忙止住手上的動作。畏懼的朝著門口看了一眼。
眾道士合力將烏松扶了起來,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得到劉浪消息的朱涯。
朱涯好似臉上掛霜一般,冰冷無比,快步走到小道士面前,一探手,將他手中的寶劍奪了過來,然後另一隻手拎起小道士。兩步奔到那些道士面前。
那些道士看著朱涯也穿著道袍,不明所以,紛紛舉劍作勢要擋。
朱涯面不改色,卻是將手中的小道士往前一扔,冷聲道:「烏師兄,別來無恙啊!」
小道士凌空而起,嚇得哇哇大叫。
那些道士連忙手忙腳亂的上前接住小道士,小聲安撫著。
烏松被劉浪一拳打在了左眼上,此時已腫得睜不開了,勉強抬起頭來。看到朱涯,卻是一哆嗦:「朱師兄?」
倆人顯然認識。
烏松用一隻獨眼看了看劉浪,又看了看朱涯。頓時一臉恍然道:「哈哈,哈哈,我怎麼忘了啊?你朱涯跟這個黑巫教的臭小子本就穿著一條褲子,就算得到了卜、命、道三書,恐怕也會由你朱涯獻給萬義良那個老兒吧?」
萬義良,正是朱涯的師父,茅山掌門。
當初劉浪大鬧茅山的時候,整個道門都傳開了,而朱涯被趕下山的事。卻鮮有人知。
朱涯並沒有理會烏松的譏諷,但也聽明白了烏松的意思。不禁冷笑道:「堂堂名門正派,竟然幹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哼,真是羞恥!」
朱涯話音一落,麻衣派所有的道士都是面露羞愧,可又不敢多說話,只是徵詢般看著烏松。
烏松見朱涯已來,了解朱涯的本事,知道今天根本討不到好處了,不禁陰陽怪氣道:「哼哼,誰人不知道,得到那三本書,就可以一統道門,甚至都可能會自通陰陽。朱涯,你少在這裡給我裝蒜,什麼是羞恥?哼,如果你們茅山不羞恥,為何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也派來人到了燕京?」
烏松不以為意,似乎將朱涯認為是跟自己一路貨色了。
朱涯聞言,卻是冷笑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烏松,你最好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哈哈,好個不客氣!行啊,你既然喜歡助紂為虐,好,那咱們有的是機會見面。」
烏松癲狂的大笑了兩聲,卻是不敢再動手,而是將手一揮,怨毒的盯了朱涯,高聲喝道:「走,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麻衣派跟你們茅山派有的是機會!」
看烏松的樣子,根本不像是道士,卻像是地痞流_氓一般,就算吃了敗仗,還不忘說兩句恨話找補回來。
一行人踉踉蹌蹌奪門而逃。
劉浪並未去追,卻是深深皺起了眉頭。
良久,劉浪才嘆氣道:「豬牙,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恐怕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呢?」
朱涯看了看劉浪,並未吭聲。
劉浪也不在意,繼續道:「怪不得道門如此肆意殺害黑巫教的人,原來是在找卜、命、道三書,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我黑巫教有這三本書?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朱涯聞言,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陳師弟還沒來?」
劉浪搖了搖頭,將自己被騙開門的事情跟朱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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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涯聽完之後,卻是擔憂道:「師父既然派陳師弟來到燕京,恐怕也是得到了同樣的消息。可是,如果陳師弟也不分青紅皂白,真對黑巫教的人下手的話……」
劉浪聞言也是一怔。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之間的矛盾,恐怕就沒那麼容易調和了。
劉浪是護短的人,如果茅山的人敢殺自己黑巫教的人,劉浪指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朱涯非常了解劉浪的性格,想到這裡,不禁急道:「不行,我得去找陳師弟,不能讓他們做出傻事!」
說著,朱涯快步跑出了花圈店。
可是,前腳剛踏出來,朱涯忽然又收住了腳,回身問道:「劉浪,你知道陳師弟他們住在哪裡嗎?」
劉浪搖頭:「我只告訴了他們你會在花圈店等他們。」
看了看時間,朱涯臉色難看至極,喃喃道:「不可能啊,如果陳師弟知道我在這裡,肯定天不亮就會找來的。這都快中午了,怎麼還不來,難道出事了不成?」
越想越感覺不對勁,朱涯不禁探手入懷,拿出了一顆翠綠色的珠子,正是百里聽。
「雖然我如今被師父驅逐下了茅山,但如果誰敢動茅山的人,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朱涯輕聲嘀咕著,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劉浪聽。
劉浪聽到朱涯的話,卻是眼皮一跳,也低聲道:「誰要是動了我黑巫教的人,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