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錄堂,黑巫教下屬七堂之一。
因為異錄堂專門煉製一些異獸,甚至根據全國發生的靈異事件去尋找一些可能存在的異物,在城市中自然不太方便,便將堂址安在了東北。
可這些年黑巫教慢慢分崩離析,各堂之間各自為政,對於異錄堂,就連教主都不知道它們的具體位置。
正因如此,各堂之間行動也極為自由。
只是讓劉浪沒想到的是,自己這趟來東北,不但碰到了文華堂的歐陽圖韋,還會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屯子裡碰到異錄堂。
雖然歐陽圖韋並不肯定這個異錄堂就是黑巫教的那個異錄堂,但既然打河中那個怪東西的主意,這種可能性卻非常大。
異錄堂,專門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異物,用巫蠱之術訓練,培養給自己使用。
劉浪讓靈河村的村民都待在家裡,不讓他們出來,自己背著歐陽圖韋快步走了出去。
就在劉浪剛剛離開沒多會兒時,陳獨眼臉皮卻是急跳了兩下,喃喃自語道:「異錄堂?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人,難道跟異錄堂也有關係嗎?」
扶著陳獨眼的陳留見陳獨眼嘀嘀咕咕,不禁有些好奇:「老村長,您說啥呢?」
陳獨眼一怔,連忙咳嗽了兩聲,「沒啥,沒啥,大傢伙兒都等著吧,我相信這個小伙子。」
眾人都相信,目光紛紛移向陳獨眼,眼神中都有些疑惑:今天老村長怎麼了?好像有點兒奇怪呢?
卻說劉浪背著歐陽圖韋從陳獨眼家出來,走到靈河與屯子中間的路上,遠遠就看到一輛高級轎車朝這邊駛來,而轎車的兩邊浩浩蕩蕩的站著兩隊人。
轎車左邊站著全服武裝的士兵。
不應該說是士兵。但那些人身上都穿著迷彩服,腰間還挎著衝鋒鎗,眼上都戴著墨鏡。看樣子倒更是是自己養的僱傭兵。
放眼一看,拿槍的士兵足有十幾個。整整齊齊的走在轎車的左邊。
而在轎車的右邊,正是那些拿鐵棍的大漢。
稍微一比較,這些大漢雖然凶神惡煞,但跟那些拿槍的士兵一比,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
大漢中很多還被人攙扶著,顯然是那些被劉浪打傷的大漢。
劉浪看著對方來勢洶洶,不禁蹙起了眉頭,低聲道:「好大的派頭啊。」
歐陽圖韋似乎也有些難以置信。不無擔憂道:「教主,以前我在黑巫教的時候雖然沒見過異錄堂的堂主,但也聽聞過一些傳言。」
「哦,什麼傳言?」
歐陽圖韋道:「教中有人說過,這異錄堂長期盤踞在東北的一畝三分地,像是土皇帝一般,雖然遠離都市,但卻很有錢,而且自己養了很多士兵,平時以開採礦品為主。好像還成立了一個什麼施過礦業。」
「什麼,施過礦業?」
劉浪眯眼看著來轎車越來越近:「這算什麼鬼名字?」
歐陽圖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據我了解。這個礦業公司可能也是為了尋找異物方便。但毫不誇張的說,這異錄堂卻是黑巫教最有錢的一個堂。」
的確有錢啊,都能自己雇起士兵,能不有錢嘛。
一想起玉面跟千葉,劉浪不禁感慨連連。
倆人現在一個死,一個逃到了石窟村,都跟光杆司令差不多。
都是黑巫教下屬分堂的堂主,咋差別這麼大呢?
劉浪當然想不明白,像玉面跟千葉這種人。金錢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多少吸引力,尤其是對玉面來說。修為跟權力才是至關重要的。
劉浪跟歐陽圖韋就站在路中間,眼見轎車越來越緊。卻是紋絲不動。
那些大漢遠遠就看到了劉浪,紛紛交頭接耳,面露驚恐。
那些士兵卻是渾然不覺,直挺著腰,牢牢守在轎車的左側。
轎車在劉浪十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士兵也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訓練有速,整齊劃一。
大漢們畏畏縮縮不敢上前,一個勁的衝著轎車裡點頭。
「奶奶的,好大的派頭啊。」
劉浪暗自嘀咕了一聲。
當前的一個士兵立正,大喝一聲:「恭迎異錄堂堂主、施過礦業老闆過先生下車!」
後面那些士兵同時喊了起來:「恭迎異錄堂堂主、施過礦業老闆過先生下車!」
「啪啪啪!」
士兵們齊刷刷的敬禮。
那些大漢也立刻直起腰來,可聲音卻有些稀稀拉拉:「恭迎異錄堂堂主、施過礦業老闆過先生下車!」
的確很震撼,這派頭,太足了啊。
如果對普通人來說,恐怕早就嚇得腿都軟了。
可劉浪見此情景,差點兒沒笑噴了,心中暗想:這傢伙是看電影看多了吧?搞這麼多名堂,還過先生?嘿嘿,是不是該叫過錯啊?
轎車的門開了,裡面慢慢伸出一隻腳,腳上穿著黑色皮靴。
劉浪一看到那個黑色皮靴,不禁一愣,心中暗驚:女人?
黑色皮靴的確是女式的,而且靴筒還長及膝蓋。
劉浪皺了皺眉頭,不禁暗暗咋舌:如果真是女人,一定要長得稍微好看一點兒啊。
接下來,車窗上面露出了一頂黑色禮貌,禮貌下面一張乾淨的臉。
那張臉白似紙,睫毛很長,嘴唇很紅,跟猴子屁股似的,可偏偏在下巴上還生著一小撮鬍鬚。
不但是劉浪,就連歐陽圖韋都瞬間瞳孔收縮,死死的盯著來人。
這、這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等來人轉過身後,劉浪跟歐陽圖韋瞬間迷茫了。
皮靴,緊身皮衣,禮帽,畫著濃妝,可偏偏還有喉結,而且下巴上還有一小撮鬍鬚。
用不倫不類來形容簡直糟蹋了這個詞。
「砰!」
車門被重重的關上。
來人腰枝一扭,立刻眼中帶笑,朝著劉浪二人擺了擺手,「喲,原來是小帥哥啊,嘿嘿,我當誰呢。」
一扭一扭的往前走了兩步,來人笑嘻嘻的衝著劉浪拋媚眼:「小帥哥,就是你將我的人給打了啊?嘿嘿,真是讓人意外呢,我還以為是糟老頭子呢。」
來人邊說著,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絹,掩住嘴唇嬌聲道:「哦,對了,看到小帥哥我都有點兒激動,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過堂風,嘿嘿,小帥哥,你可以叫我過哥的哦。」
劉浪只感覺胃中翻滾,絕壁要吐了。
劉浪偏頭看了歐陽圖韋一眼,也從歐陽圖韋的眼中看出倆字:娘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