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跟馬小帥都吃了一驚。
那個迎賓更是不可思議的看了劉浪一眼,疑惑的問道:「老闆,這位先生您認識?」
馬小帥微微一笑道:「當然,這是我朋友,你忙你的去吧。」
迎賓如釋重負,連忙起身、點頭、彎腰施了一禮,匆匆忙忙從劉浪身邊走了過去。
迎賓似乎還從來沒有碰到問題如此之多的客戶,甚至在迎賓的眼裡,但凡是個男人,基本都是二話不說就會簽的。
劉浪看著迎賓狼狽的模樣,愈發感覺這靈魂契約有問題。
馬小帥見迎賓走了之後,也坐到了劉浪的對面,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靈魂契約,臉皮微微一動,一把將那張紙抓了起來,直接撕成了數半。
「劉浪,回頭我罵他們一句,你要來這裡,竟然還敢讓你簽契約,真是肥了他們的膽兒了。」
劉浪一愣,沒想到馬小帥竟然會將紙給撕掉了,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連忙滿臉堆笑,若無其事的說道:「哈哈,小帥,看你說的,我又不知道你是這裡的老闆。我要是知道的話,早就報上你的大名,還費這麼大勁幹嘛。」
劉浪說著,端起水喝了一口,嘿嘿笑道:「我說小帥啊,你可真行啊,我一直以為你們馬家只干建築行業,沒想到……」
「別別別,劉浪,你這是諷刺我啊。」
馬小帥身體往前一探,鬼鬼祟祟的說道:「劉浪,你可別宣揚出去,這裡是我背著我父親偷偷開的,嘿嘿,一會兒我讓他們給你張金卡。你想怎麼洗就怎麼洗。」
「啊?小帥,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此時任何一個外人看來,都以為劉浪跟馬小帥關係相當好。
那個迎賓離開之後。也偷眼看了看二人,不禁暗擦了一把冷汗。心中泛著嘀咕:這到底是什麼人啊?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竟然跟馬老闆認識。我的天呀,幸虧沒讓他簽成,否則可麻煩大了。
劉浪跟馬小帥不斷的寒暄著。
馬小帥給人的感覺很親切,甚至有著很強的親和力。
之前第一次見到馬小帥的時候,劉浪還是跟歐陽清織在一起,後來也只是偶爾見過幾次。
可是,每一次見到。馬小帥都會表現得跟親兄熱弟一般。
只是,劉浪這一次見到馬小帥,心中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而手心的鬼王印似乎也微微流動著微涼的氣息,像是在抵禦著什麼東西一般。
不知為何,劉浪看著馬小帥的笑,卻儘是虛偽。
「奇怪,難道鬼王訣還能識別人心不成?」
劉浪心裡琢磨著,可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扯了一會兒,劉浪不由得想起了馬小帥的父親馬有才。忍不住問道:「小帥啊,不知令尊最近怎麼樣啊?好像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了呢?」
馬小帥淡淡一笑,道:「呵呵。劉浪,你還別說,父親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說有時間請你去家裡吃個飯呢。」
「啊?馬老闆可真是有心了。」
「哈哈,劉浪,我也奇怪呢,父親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你,還說你跟大伯有些淵源。嘿嘿,你說父親是不是老糊塗了。我連大伯都多少年沒見過了,他竟然說你認識。」
劉浪聞言。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自然而然想起了馬有德。
當時那隻飛僵說自己是被馬家族人給害死的。這件事一直讓劉浪心有糾結。
但自己身上的白巫牌是馬有德給的,當時馬有德根本沒有提過鬼王印的任何字眼。
所以,劉浪猜測馬有德可能根本不知道這白巫牌就是鬼王印。
聽到馬小帥提起馬有德,劉浪不禁輕笑一聲:「小帥,你父親沒糊塗,其實我真認識你大伯呢。」
「啊?不會吧?我都多少年沒見過大伯了,你、你竟然真認識?」
馬小帥滿臉的吃驚,不禁往前湊了湊,疑惑的問道:「劉浪,既然你認識,我聽父親說大伯好像會什麼巫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呵呵,這個嘛,你還是去問一下馬老闆吧。」
「嗨,劉浪,你呀,也跟我故作神秘,父親要是肯跟我說,那我還問你幹嘛呀。」
馬小帥說著,輕輕抬手捶了劉浪一下。
這個看似不經意的舉動,卻是讓人心中的警戒心頓時大緩。
有時候只有朋友才會有這種行為。
「劉浪,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問了,不過,我替父親邀請你,啥時候有空去家裡坐坐唄?」
「額,好啊。」
劉浪滿口答應道。
「好、好好好,就這麼說定了。」
馬小帥哈哈一笑,目光落在了小黑的身上。
「咦,劉浪,這隻小狗好可愛啊,我看看好吧?」
說著,馬小帥就要上前抱小黑。
小黑一看,立刻嗚嗚低叫了兩聲,往劉浪懷裡蜷縮了兩下。
劉浪連忙笑道:「小帥,你看,小黑害羞。」
「小黑?這小傢伙……」
馬小帥倒也不在意,將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正想說話,目光卻落到了劉浪的身後。
「喲,好巧啊,劉浪,我給你介紹個朋友。」
說著,馬小帥站了起來,衝著劉浪身後招了招手,喊了一句:「發哥,來來來,給你介紹個朋友。」
劉浪聞言一怔,立刻回頭一看。
只見一個穿著白襯衣,肩膀上搭著西服,戴著一副墨鏡,嘴裡叼著一根沒點著的煙,打扮得跟許文強似的黑臉男人,正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黑臉男人一看到馬小帥,本來一臉的陰氣,立刻咧嘴笑道:「呀,馬老闆,今天好巧合啊,竟然在這裡碰到了你,平時你不是都不來的嘛。」
邊說著,黑臉男人伸著手朝著馬小帥走了過來。
馬小帥連忙站起身來,跟黑臉男人握在了一起:「發哥,瞧你說的,這裡是我的地盤,我當然要經常來轉轉嘍。」
一轉身,馬小帥指著劉浪,說道:「來來來,發哥,今天正好有個朋友,給你介紹一下。」
劉浪此時也站了起來,看著黑臉男人的打扮,嘴角輕輕抽動了兩下,聲音卻是冰冷無比:「你是發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