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幫你可以,但是,我還是那句話,待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能反悔!」
女鬼韓曉琪一看到劉浪那副模樣,直接都不用著劉浪開口了。
「一定一定,上刀山下火海,我劉浪一定也不含糊。」
此時劉浪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眼見韓曉琪答應下來,立刻賭咒發誓一般,根本沒心思追問韓曉琪到底需要自己去做啥了。
劉浪屁顛屁顛的下了床,正想往外走,韓曉琪突然又說道:「劉浪,不過,我要事先說好,如果再碰到上次那麼厲害的女鬼,我可幫不了你。」
「啊?為什麼呀?」
「因為……」
韓曉琪低下了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因為,我不能再用道術了。」
「啊?你真會用道術?」
劉浪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難以置信的盯著韓曉琪。
韓曉琪輕輕點了點頭,嗡嗡的說道:「我生前是會道術的,可是死了之後……」
「好吧好吧,第一次抓鬼就碰到那麼厲害的角色,那我劉浪也太倒霉了吧,沒事的,有可能只是走個過場呢。」
劉浪一擺手,打斷了韓曉琪的話。此時他就是想著怎麼先把花老頭忽悠過去,根本沒將韓曉琪的話往深處想。
十分鐘之後,劉浪一溜小跑著到了花圈店。
一進花圈店,劉浪就從懷裡掏出了幾張符紙,對著花老頭顯擺了起來。
「花叔,你看,我畫了幾張符,什麼定身符呀,護身符呀,還是驅鬼符的,嘿嘿,怎麼樣?厲害吧?」
花老頭只看了那些符紙一眼,連眼皮都沒抬,冷哼了一聲,道:「這些東西看起來還湊合著,可是,你嘴皮子也得利索點兒啊,不然,人家怎麼可能相信你呢,來來來,先背兩段我聽聽。」
劉浪登時傻眼了,手僵持在半空中,「額,花叔,那個、那個……」
「那個什麼?是不是又偷懶了?就知道畫這些沒用的東西,萬一人家問起你來,你怎麼辦?」
花老頭瞪著眼睛就叫了起來,一轉頭,回身去了後院。
劉浪被罵的目瞪口呆,心裡氣憤無比,「哼,死老頭,光讓我背,你怎麼不背呀。」
劉浪一屁股坐到了懶人椅上,心想:大不了,老子還不伺候了呢。
過不多會兒,花老頭搖搖晃晃的從後院走了出來,邊走邊嘟囔著:「哼,臭小子,幸虧我明智,多準備了一點兒東西。」
劉浪抬頭一看,卻見花老頭手裡多了兩件破舊的青灰色衣服。
「穿上!」
花老頭一揚手,將手裡的一件衣服扔給了劉浪。
劉浪展開一看,頓時又氣又無奈。
這花老頭還真是搞笑,演戲還整個全套,不知從哪裡弄了兩套破道袍。
劉浪往身上一比劃,還別說,竟然蠻合身的。
自己將衣服套在身上後,花老頭又像是忽然間記起了什麼般,一拍腦門,轉身回了後院,不一會兒,手裡拿著兩把木劍走了出來。
扔給劉浪一把,花老頭說道:「這是桃木劍,會不會使是其次的,但沒這道具可不行。」
花老頭將桃木劍往身前一橫,收斂起了原本的姿態,一臉嚴肅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師父,富貴道人,而你,就是我的徒弟,小浪人。」
「啥?喂,花老頭,憑啥你叫富貴道人,我叫小浪人啊?」
劉浪一聽,頓時不願意了。
這花老頭愛財,連取個道號都不忘了富貴。自己名字裡面不就沾了個『浪』字嗎?跟浪人有半毛錢關係啊?而且還是小浪人?
「嘿嘿,你是徒弟,當然還稱不上道人,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幹嘛這麼較真嘛。」
花老頭奸笑一聲,搖頭晃腦,倒是煞有介事。
劉浪噌的站起身來,上前一步,用桃木劍一把抵住花老頭的胸口,嚇得花老頭臉色一變,大叫道:「劉浪,你要幹嘛?」
劉浪嘿嘿一笑:「富貴道人,你既然是師父,怎麼能如此膽小怕事呢?你要臨危而不動,要不,咱換換名字,你叫浪人道長,我叫小富貴?」
「屁,劉浪,趕緊背幾句書去。」
花老頭伸手將桃木劍打開,反身去了後院。
「哼,老東西,背就背,誰怕誰呀!」
劉浪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紙,上面寫著幾張符咒,正是劉浪之前畫的幾張護身符和驅鬼符的咒語。
夜半三更,抓鬼不走空。
晚上八點多,劉浪跟花老頭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打了個車。
花老頭將手中一張小紙條遞給司機,說道:「就到這個地址。」
那個司機看著劉浪跟花老頭的道士打扮,也不好奇,而是嘿嘿笑道:「大叔,你們這是去拍戲呀?」
「拍戲?我們這是去抓鬼。」
花老頭脖子一揚,跟真的似的。
司機嘿嘿一笑,「大叔,你說你忽悠人也下點兒本錢,這年頭,抓鬼容易可賺錢不容易,你看看你那身行頭,跟從垃圾場撿的似的,都破了一身的洞了。」
花老頭不氣不惱,煞有介事的說道:「這位施主,你有所不知啊,這身衣服自從我七歲那年穿上,就再也沒有脫下來,如今已六十年了,能不破嗎?」
劉浪在一邊聽得都差點吐血了,看著花老頭搖頭晃腦的樣子,真想一句話拆穿他。
還七歲就穿呢,那時候你還穿紙尿布吧?
那個司機也是能侃,一路跟花老頭你一句我一句的,感覺沒多會兒就到地兒了。
「八十。」
司機將車一停,回頭說了一句。
花老頭立刻瞪大了眼睛,尖叫了起來:「啥?怎麼這麼貴啊?你宰人呢吧?」
「喲喲喲,我說這位道長,你自己也不看看,這可是從東城到西城呢,八十還貴?」
聽到司機的話,劉浪抬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這麼巧啊?這個小區,不正是柳嫣住的那個高檔小區嗎?
小區門口擺著一塊大石頭,石頭上面紅漆寫著三個大字,紫雲府。
一想起那天晚上在小巷子裡看到的那個饑渴的女人,劉浪忽然間感覺渾身都在打著寒戰。
不會吧?不會這麼寸吧?
那個女人指定不是柳嫣,只是長得像而已。
劉浪心裡默默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