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半仙幾次的瘋話全部變成了現實,此時聽到他說迷神陣,劉浪自然也信了。
可是,一想到如此大的迷神陣,劉浪不禁心驚膽戰。
構鑄如此一個巨大的迷神陣,那其人的修為絕對是自己難以想像的。
韓曉琪既然被她抓走了,自己想找,恐怕也是件堪比登天的難事。
不過,那人抓了韓曉琪,似乎只是想跟自己做交易,而並非要傷害韓曉琪的意思。
可是,劉浪卻想不明白,為何一開始那人不將韓曉琪抓起來,非要折騰那麼久才行動呢?
劉浪揪著心,想著韓曉琪的反應,越想越感覺不對勁。
不對,那人做這一切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讓自己真假難辨,同時也讓韓曉琪真假難辨,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加容易控制。
一想起黑衣人的長相,劉浪猛然間心裡顫抖了兩下。
對了,黑衣人怎麼那麼像饒九妹所說的影無垢呢?
啊?難道黑衣人根本不是那個人的真身,而折騰了這一半天,只是為了更容易將韓曉琪抓住?
劉浪越想越感覺這種可能性大,不知不覺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一般。
媽的,韓曉琪說棺材裡的人有韓家人的氣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劉浪百思不得其解,看著跪在地上的村民,又看了看志剛。
都說小孩天生具有陰眼,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而長大後陰眼會慢慢閉塞。
志剛只有六七歲,應該還是陰眼沒有閉合的年紀,而他極有可能因此不受迷神陣的困淆,所以才在最後時刻讓劉浪跳進水庫之中。
朱涯也有些恐慌。跟劉浪將這些關節一捋,回頭檢查了一下水庫,才終於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水庫的形狀因為是棺材形。形成了一個死局,死局之中養著一潭死水。
這潭死水卻恰好與迷神陣相衝。竟然在一定程度上衝掉了迷神陣的蠱惑,此正所謂以毒攻毒。
離開楊家村的時候,村民們千恩萬謝,可劉浪心情卻十分沉重。
碰到了吳半仙,吳半仙卻瘋了,而韓曉琪卻也被抓起來不知所蹤。
劉浪不禁有些垂頭喪氣,告別了那些村民,跟朱涯和吳半仙三人一起。正想離開楊家村,無意中朝著梧桐前的那塊村碑一看,不禁頓時愣住了。
上面哪裡寫著什麼楊家村,赫然就是陰伏村。
劉浪心裡咯噔一下,滿臉的狐疑。
難道這裡本來就是陰伏村嗎?
為什麼會叫這種名字?
跟那五隻陰伏鬼到底有沒有關係?
一切都是一團迷。
在劉浪離開的時候,小孩志剛卻偷偷從梧桐樹後鑽了出來,看著劉浪三人遠去的背影,不禁小聲嘀咕道:「叔叔,你一定要救出那個漂亮姐姐啊。」
朱涯找到了吳半仙,本來憔悴的臉色也好了很多。雖然看著吳半仙瘋傻的樣子,心中還有些難過,但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
吳半仙邊走邊嘿嘿笑著。不停的說著:「要找女鬼,就得找三書,就得找三書。」
劉浪開始時還沒放在心上,心裡也一直泛著嘀咕:「咋三叔呢?跟三叔有啥關係?」
可想了一會兒,劉浪猛然間想起了韓曉琪說的破除韓家詛咒的那三本書。
「啊?不會吧?難道真的跟那三本書有關係?」
走到岔路口時,劉浪跟朱涯告別。
朱涯要帶著吳半仙回燕京,看能否找到什麼方法,搞清楚吳半仙變瘋的原因,如果可能。儘量找到那丟失的一魂一魄。
劉浪突然間丟了韓曉琪,心中沉重無比。可此時沒有半點辦法,又惦記著眼鏡。只得先去眼鏡家看看。
跟朱涯分開的時候,劉浪給排骨打了一個電話。
可讓劉浪奇怪的是,排骨的電話也處於關機狀態,根本打不通。
半天多的時間,按理說排骨也應該到了,可怎麼會連電話都打不通呢?
劉浪越想越奇怪,連忙一路打聽之下,好不容易翻過了塌陷的地方,打了一輛順風車。
順風車是輛吉普,正好是去眼鏡家鎮子上辦事的。
開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後面坐著他的老婆跟兒子,他們是一家人出來遊玩。
劉浪上了車之後,因為心裡有事,也並沒有多說,只是禮貌的寒暄了幾句。
加上在楊家村被迷神陣搞得有些暈乎,劉浪坐在車上,不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可是,剛睡著沒多會兒,劉浪就聽到一個聲音在叫自己。
「劉浪,劉浪,你醒醒,醒醒啊……」
「曉琪?」
劉浪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睜開了眼睛,驚奇的朝著四周打量。
可是,劉浪並沒有看到韓曉琪的影子,只是聽到韓曉琪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劉浪,你不用擔心我,在找到那三本書之前,他不會害我的,我、我……」
韓曉琪的聲音吞吞吐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劉浪大急,忙追問道:「他是什麼人?在哪裡?為什麼要抓你?快告訴我,我去把他殺了,救你出來!」
韓曉琪幽幽的說道:「劉浪,不、不用。沒找到那三本書之前,我在這裡很安全,只要……」
韓曉琪的聲音一頓,猶豫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只要、只要你找到那三本書或者三本書的傳人,他自會來找你的……」
「他、他到底是誰?」
劉浪聽到韓曉琪的聲音,似乎並沒有多少牴觸,不禁更加疑惑,再次追問之下,卻沒了韓曉琪的聲音。
「曉琪、曉琪!」
劉浪大叫著,猛然間張開手,一把抓住了一個軟中帶硬的東西。
嗖的睜開眼睛,劉浪一看,頓時大囧。
「大哥,真是對不起,剛才睡著了、睡著了。」
劉浪一看,自己正坐在副駕駛室上,抓著開車的男人的胳膊。
男人微微一點頭,並沒有說話,而是皺著眉頭看著前方。
劉浪不禁有些狐疑,順著男人的目光朝前看去。這一看,劉浪頓時跟著面色一變。
只見在前面一條土路上,正有二三十個人,穿著白衣,抬著一口棺材,吹吹打打,似乎正在送葬。
一行人將土路堵得結結實實,根本無法通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