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在前面開路,劉浪背著老熊跟在後面。
出了那個房間之後,外面再也沒有人阻攔,甚至很多人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下了電梯一直到了一樓,許多遊客看到劉浪背著渾身是血的老熊,紛紛嚇得往後退。
與此同時,房間裡的黑衣人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猶如蛆蟲一般,過了一會兒竟然個個口吐白沫,嘴唇發紫,像是中了毒一般。
不可一世的文老三嚇得尿了一地,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哆嗦著爬起來,戰戰兢兢的看著周圍,見劉浪已經走了,才顫巍巍的爬到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夢裡香頂樓的一間豪華套房裡面,一個三十多歲、長相俊朗、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的男人,躺在沙發上,看著一台安有攝像頭的電視。
電視裡面播放的正是文老三所待的房間。
男人拿起電話,夾起一根雪茄,慢悠悠的點上:「喂,那幫人都中了蠱毒,來幫忙解一下吧。」
掛了電話之後,男人微笑的看著電視中的文老三,雙眼猶如利劍一般,冷冷的說道:「嘿嘿,這小子有點意思,身邊竟然還跟著黑巫教的人。有意思,有點意思。」
話說劉浪背著老熊搶到了夢裡香的門口,那個叫做鬼鬼的女人依舊以標準的職業微笑迎接過往的客人,聽到大廳傳來嘈雜的喧囂聲,回頭正好看到了劉浪。
鬼鬼臉色一變,連忙朝著劉浪跑了過去,急聲問道:「先生,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浪一看到這個女人,頓時一臉的不悅。冷哼一聲,譏笑道:「枉我叫你一聲鬼鬼姐姐,算我瞎了眼。」
說完。也不管鬼鬼一臉的茫然,劉浪直接朝著門外跑去。
千葉早就衝出去攔了一輛計程車。
出租司機本來以為從夢裡香出來的都是有錢人。可沒想到竟然出來的是渾身上血的人,這要是死在自己的車上,那還不晦氣的緊啊。
出租司機看了一眼,趕緊搖起車窗、踩下油門就要跑。
千葉哪裡肯放他走,身體往前一傾,一抬手。本來就要關上的車窗忽然間露出一條縫隙,而千葉的手詭異的抓住了司機的衣領。
司機登時嚇得面白如紙,大聲求饒道:「我拉我拉。我拉還不行嘛。」
司機哭喪著臉,根本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轉頭一看,卻見千葉已經坐到了副駕駛室上。
這副情景,就連剛下台階的劉浪都驚得目瞪口呆。
這縮骨術果然牛掰啊。
千葉從前座打開車門,招呼劉浪快點上來。
劉浪也顧不得廢話,將老熊放進車后座上,一頭鑽進去,大聲喝道:「快,去醫院!」
一路橫衝直撞。不到十分鐘,老熊進了搶救室。
劉浪跟千葉等在外面,終於喘了一口氣。
劉浪坐在搶救室外面的長椅上。抬頭看著站在身邊一動不動的千葉,問道:「葉哥,那些黑衣人不會死吧?」
千葉搖了搖頭:「教主,放心好了,我只是用了一些少量毒素的小蟲子跟他們玩玩,頂多痛苦上幾天,死不了人。」
劉浪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兒,又問道:「那是什麼蟲子。是你養的嗎?」
千葉搔了搔頭道:「嗯,是我養的噬骨飛蟻。嘿嘿。前段時間還是卵蟲呢,正好這幾天剛剛孵化出幾百隻。不過毒素還不強。」
說著,千葉將左袖一挽,將胳膊往劉浪面前送了送。
劉浪一看,差點沒噁心的吐了出來。
「葉、葉哥,你就以自己的精血飼養這些東西?」
千葉嘿嘿一笑,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道:「嗯,只有以自己的血肉飼養才會聽自己的話啊,不然哪裡叫蠱蟲啊。」
只見千葉的胳膊上有一塊比指甲蓋還在大一點兒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爬著一些小飛蟲,而那些蟲子的模樣跟平時見到的飛螞蟻差不多。
那些螞蟻長著透明的翅膀,表皮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在螞蟻的體內,竟然是鮮紅一片。
劉浪倒吸了一口涼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連連擺手道:「葉哥,快、快將你的袖子挽起來吧。」
千葉一咧嘴,挽起袖子,一屁股坐到了劉浪的旁邊,神秘的說道:「教主,上次你問我的那個鳳起堂的人,就在夢裡香。」
劉浪一愣,低聲問道:「在電梯裡你說自己偷偷去過夢裡香,那次就是見那個人?」
「嗯,當時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次我跟著烏護法也沒敢問,只是使用了縮骨術藏在了烏護法的行李包里。」
千葉似乎感覺之前的烏不骨跟夢裡香也有什麼關聯,不等劉浪問起,便將當時發生的事情說了。
劉浪聽完之後,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猶豫著問道:「難道那個人真的跟黑巫教有什麼關係?」
「我不太確定,但是,當時烏護法應該已經生出了戒備之心,自己背著玉面偷偷去見的那個人。」
「你聽到他們的談話了嗎?」
千葉搖頭道:「沒有,烏護法進去之後,就將我放在了外面。我甚至連那個人都沒見過,只是知道她是風起堂玉面的手下,其它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嗯,知道了葉哥。」
聽完千葉的話後,劉浪輕輕點了點頭,腦海中卻不停的思索了起來。
照目前的情況看來,當時烏不骨可能並不相信玉面,所以才暗中會訪鳳起堂的人,為以防萬一,所以才帶著千葉。
但烏不骨太過小心,可能連千葉也不是百分百相信,所以回見那個神秘人時還是避開了千葉。
都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任誰也想不到,小心翼翼的烏不骨最終還是死在了玉面的手裡。
他們的見面地點既然是夢裡香,極有可能那個鳳起堂的人跟夢裡香也有一定的關係。
「媽的,那個人不會跟用在荷花身上的屍傀術有關係吧?」
這麼想著,劉浪不禁更加疑惑,「屍傀術如此厲害,那個人怎麼還會臣服於玉面的手下?難道真有什麼陰謀不成?」
越想越感覺有這種可能,劉浪的眉頭也越皺越深。
「媽的,這夢裡香說不定真有問題,回頭一定要好好調查一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