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就定好了,西海龍王根本就無法左右元陽敬義的決定。
最後沒有辦法,西海龍王只好讓敖元陪著敖蓮,並且下了死命令,說好了也得給摁住敖蓮,千萬別再讓她出什麼么蛾子了。
就在元陽敬義帶著十萬天兵,而敖元跟敖蓮帶著十萬水軍浩浩蕩蕩朝著六合嶺前進的時候,六合嶺卻是一片歡騰。
六合嶺如今勢大,在整個四大部洲絕對可以橫著走了,所有六合嶺的妖獸更是出門的時候都耀武揚威,那種感覺甭提有多爽了。
甚至於,很多其它門派的修真者都對他們恭恭敬敬,哪裡還有之前那般見了就殺的架式?
六合嶺陷入了一片歡騰,又有十萬大山的妖族跟屍族加入,甚至來投靠者更是絡繹不絕,本來極其廣袤的六合嶺竟然顯得有些擁擠了。
「看來,不能僅僅只是以六合嶺為中心了,這樣下去,六合嶺恐怕不再會是那個世外桃源般的存在了。」劉浪輕輕嘆了一口氣。
已經突破了天仙境界,劉浪整個的心境與氣勢也完全不一樣了。
舉手投足間更是帶著一股盛氣凌人的味道。
只不過大多數人都知道劉浪的為人,對他倒也不是非常懼怕。
這一日,就在劉浪跟韓曉琪她們商議著接下來該如何發展的時候,卻忽然有探子來報,說從西方突然出現了大量的兵馬,朝著這邊直撲而來。
「西邊?」聽到這個消息,劉浪也不遲疑,直接派出紅冠星雀去打探。
不到半天,消息就傳回來了,天兵跟西海的水軍混雜在一起,朝著這邊撲來,為首的有之前的毛羊還有一個體型壯碩的將軍,而敖蓮跟敖元也混雜在其中。
聽到紅冠星雀的回報,劉浪頓時皺起了眉頭。
如果說只是天兵來的話,那倒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如今自己原來六合嶺的力量,加上十萬大山的力量,絕對可以跟天兵相抗衡了。
可是,那裡卻有西海的人,如果沒有敖蓮的話,打也就打了,可敖蓮摻雜在其中,顯然有些麻煩。
韓曉琪見劉浪有所顧慮,不由得試探著問道:「怎麼,怕跟西海結怨?」
劉浪搖了搖頭:「如今結怨與否已經無所謂了,只不過據我對敖蓮的了解,她不至於跟那些天兵混雜在一起,與他們為伍。」
「那你的意思是,那些天兵脅迫了西海?」
劉浪也搞不明白,陷入了沉吟。
想了一會兒,劉浪嘴角扯起一絲冷笑,忽然間下定了決心:「以前的時候,我不想將西海拉進來,如今既然他們來了,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這一次,如果把四海都拉到我們六合嶺的陣營里,到時候就算是百萬天兵下凡,又有何用?呵呵,就這麼辦了!」
劉浪趕緊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劉浪這個想法太過冒險。
先不說西海本就屬於天界,而且他們都是有仙籍的,將他們拉過來談何容易。
而且,那可是天兵天將啊,很明顯這次來的跟上次在十萬大山中的天兵天將完全不是一回事。
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將西海拉攏過來,談何容易?
一群人各抒己見,紛紛感覺有些不太現實。
可劉浪卻完全不管那些。
這種時候了,如果還瞻前顧後,難道真要等著天兵天將將六合嶺給剿滅了嗎?
「這樣,給我挑一些隱匿性好的高手,跟我一起偷偷前往那些天兵之中……」劉浪將自己的想法一說,眾人又是紛紛搖頭,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
劉浪淡然一笑:「冒險?呵呵,一路走來,哪一次不是冒險的?」
隨後將目光落在了鄧慕跟青鳴的身上:「你們本就是天兵出身,對他們的作風以及說話的語氣都非常了解,這一次,我們去抓人,你們就混雜在其中散播謠言,知道嗎?」
「明白!」
鄧慕跟青鳴自然不無答應。
很快,劉浪親自帶領著花生跟歐陽清織,以及屍族的七大長老,趁著半夜的時候朝著西方飛去。
對於元陽敬義來說,雖然毛羊在十萬大山吃了虧,可他卻依舊沒有將六合嶺放在心上。
就算是六合真人真有那麼厲害,難道自己是吃素的嗎?
而且,這一次跟毛羊那般厲害的將軍卻不僅僅只有一個,自己身邊還有另外十一個呢。
再加上自己已達金仙境界的修為,對付六合嶺區區一群烏合之眾,根本不在話下。
待飛至六合嶺八百里外的地方,元陽敬義下令讓所有人都停下休息,待天亮後直接發起進攻,一舉將六合嶺拿下。
不和不覺,已入深夜。
劉浪很容易就找到了元陽敬義駐紮的天兵。
遠遠看去,篝火通明,在一片曠野處幾乎連成了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
不過,天兵本來就自認為自己要高貴很多,根本不屑與那些西海的水兵混雜在一起,經緯界限倒也非常明確。
悄悄潛伏在一片陡坡之上,劉浪抬眼觀望。
那裡天兵雖然平時在天上時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來到了四大部洲,除了鎧甲鮮明,身上的氣勢稍微強些而已,卻跟四大部洲的修真者沒有任何區別。
只不過,他們不需要進食,只需要吃仙丹就可以了。
甚至於,很多天兵還打起了瞌睡。
劉浪觀察了一會兒,很快就發現了那些天兵不但鬆散,甚至警惕性根本就不高。
不由得,嘴角划過一絲冷笑,對花生吩咐道:「花生,你帶七大長老一起,從天兵的西側騷擾,騷擾過後不要與他們起直接的衝突,只要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直接跑,知道嗎?」
花生點了點頭:「師父,這點兒你放心。我跟七大長老雖然修為不怎麼樣,可對付那些天兵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話如果被四大部洲的修真者聽到,絕對會一個個大跌眼鏡。
花生跟七大長老的修為都達到了天仙了,這還不怎麼樣,那四大部洲的修者者恐怕就是如孩童般稚嫩,根本就沒有什麼修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