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四濺。
一剎那,那些本來還信心百倍的天翼營修真者全部傻眼了。
在他們的心中,隱隱感覺自己似乎落入了陷阱之中了。
「不對,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啊!」
可是,根本沒等他們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卻見劉浪已經再次變成了那個俊俏少年郎的模樣,手裡竟然詭異的出現了一個足球大小的金丹。
劉浪只是將金丹往外一扔,那金丹仿佛一個無堅不摧的飛彈一般直接沖入了天翼營人群之中。
然後,每一個被金丹觸碰到的修真者身體直接會被破開一個大洞。
青鳴更仿佛狼入羊圈一般,身形仿佛出現在了每一個天翼營修真者面前。
殺氣凌然,舉手投足間都會滅殺一個天翼營的人。
而短嘴率領著那些飛禽妖獸仿佛打醬油的一般,不時偷襲兩下,也很快斬殺了不少人。
南宮書一死,天翼營本來就陷入了一片慌亂。
這下倒好,看到那個怪異的圓球以及一個如入無人之境的殺神,本來還想一戰的天翼營眾人再也不敢有半點兒停留。
「快跑,快跑啊!我們中計啦!」
不知誰喊了一嗓子,已經死傷過半的天翼營修真者們跟瘋了一樣轉身就竄。
可是,青鳴並沒有打算將他們放走,邊追邊殺之下又斬殺了幾百個,最後只剩下不足一百人逃走了。
地上,已經血流成河,屍身遍野。
劉浪看著他們狼狽逃竄的模樣,不禁眯起了眼睛,「呵呵,這些還不夠我喝一壺的,希望接下來不要讓我失望啊!」
劉浪招了招手,對短嘴吩咐道:「好了,你帶著飛虎隊回去休息,接下來,該我們拼人的時候到了。」
短嘴還有些意猶未盡:「大王,我……我們才剛剛開始就結束戰鬥了,太不過癮了,能不能讓我們繼續留下來,參加接下來的戰鬥。」
「對啊,大王,你看看那些鳥人,有一半都是青鳴殺的,還有一半是你的球寶寶殺的,我們根本沒有殺多少好不好,讓我們留下吧。」
「大王,你看我們也想為六合嶺盡一份力,讓我們也耍耍威風吧!」
那些飛禽妖獸在短嘴的帶領下,倒開始主動請纓了。
可是,劉浪卻只是搖頭:「呵呵,後面有你們打的,不過,我現在的主要目的不是殺人,而是震懾。」
擺了擺手:「行了,我不想再囉嗦更多遍了,你們回去休息。」
短嘴等飛禽妖獸看到劉浪已經下了死命令,只得無奈的搖頭嘆息,紛紛離開了。
……
一千天翼營的人,不過是十幾分鐘而已,只剩下了不足一百人。
這個戰績,對慶台府來說可謂是狼狽至極。
賈不為率領的兩千鐵甲營的人還在路上朝著牛斗村前行,突然看到有天翼營的人急速朝著這邊沖了過來,不禁紛紛抬起頭來。
「咦,他們怎麼回來?」
「不知道啊,這也太快了吧?難道已經結束戰鬥了不成?」
「搞笑,這才多長時間啊,他們不過是剛到牛斗村而已,這麼快就結束戰鬥了,六合嶺那幫傢伙也太不勁打了吧?」
鐵甲營的人議論紛紛。
可不肖片刻之後,卻發現那些回來的天翼營的人都狼狽無比,身上更是沾滿了鮮血,有的受傷極重,臉上儘是恐懼之色。
更有甚者,還有人直接嚇哭了。
「魔鬼,簡直是魔鬼啊!」
「我們中計了,他們太厲害了,我們中計了啊!」
那些天翼營的人跌跌撞撞落在了鐵甲營人群之中,一個個跟魔怔了一般,好大一會兒才稍微平復了下來。
賈不為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就算已經猜出了劉浪可能設置了陷阱,可再牛逼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把一千天翼營的人打成這副模樣吧?
快步走到其中一個天翼營的修真者面前,賈不為急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個天翼營的人將事情的經過大體說了一遍,然後哆哆嗦嗦道:「賈副統領,南宮統領已經死了,我們大部分兄弟也死了。他……他們根本不是修真者,他們是魔鬼,魔鬼啊!」
「對了,那裡還有一個怪異的球,只要被那個球碰到就會死。」
「真的,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能以數量來看他們,堅決不行啊!」
天翼營的人真的已經嚇得三魂去了兩魂。
自打出生以來,他們雖然也經受了很多嚴酷的考驗,可哪裡見過這種打法啊?
這完全是壓著打好不好。
如果給他們時間,恐怕那個球就能把他們全玩死,其它人根本就用不著出手了。
簡直太可怕了。
聽完天翼營這幫人的講述之後,賈不為的嘴角使勁抽搐了兩下。
心中更是悲喜參半。
喜的是那個擋在自己前面的南宮書只當了不到一天的統領就死翹翹了,可悲的是似乎六合真人比傳中還要恐怖。
如果真要正面相抗衡的話,恐怕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看著背在自己心腹身後的葉小倩,賈統領眼珠一轉,對著天翼營的人道:「快,將這裡的事情回報給府主,請他定奪。」
然後又大義凜然道:「如今南宮統領已死,我身為副統領有責任挑起滅殺六合嶺這幫賊子的重擔。從現在開始,所有鐵甲營聽我命令,我們儘快趕到牛斗村附近,以防他們逃走。」
賈不為這話說得冠冕堂皇。
可聽在天翼營那些人的耳朵里卻仿佛天籟之音般。
不用面對六合嶺那幫妖孽,簡直太好了。
剩下不足百人的天翼營修真者連忙答應著,再次張開翅膀朝著慶台府飛了回去。
可鐵甲營這幫人卻炸毛了。
「賈副統領,聽他們的意思,六合真人似乎是頭極為霸道的妖獸啊,難道我們真要去送死嗎?」
「是啊,我們還是回慶台府吧,不要再去牛斗村了。」
很多人都心生了退意。
本來以為這是一趟好差事,可現在看來,這是去玩命啊。
可是,賈不為卻狡黠的一笑:「誰說我們去送死了?我們只是在牛斗村外十里的地方等待府主的命令,又不跟他們正面相抗。」
「哼,南宮書只是太自負了,自己闖進了人家的包圍圈中,怎麼能怪得了別人呢?」
說著,慢慢走到葉小倩面前:「這位兄弟,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