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阮未肖的解釋下,劉浪就明白這種魂丹水究竟是什麼東西了。
這種魂丹水就跟病毒一般,一旦侵入人體或者妖獸體內,就會壓制住被侵入者的魂魄,甚至融入對方的血液之中。
而且,這種魂丹水不但可以通過血液傳播,還能通過唾液進行傳播。
如此看來,定然是獅子精被什麼人給灌進了魂丹水,然後才有了發狂的舉動。
「阮未肖,既然魂丹水這麼厲害,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除這種魂丹水的控制嗎?」劉浪問道。
阮未肖趕緊道:「大王,這種魂丹水可是我們萬鬼門的寶貝,如果時間久了,也會慢慢腐蝕掉對方的金丹或者妖丹,然後雖然不能直接形成魂丹石那種效果,但也八九不離十。目前看來,如果想要解掉這種魂丹水,恐怕只能有一種方法。」
「什麼辦法?」
「離魂。」阮未肖張了張嘴。
他身為萬鬼門的弟子,自然知道這種魂丹水的可怕之處。
而且,阮未肖在萬鬼門中也算是佼佼者,雖然沒有接觸過魂丹水這種東西,但卻知道不少。
魂丹水在萬鬼門中可是絕命三毒之一,算是萬鬼門的三大殺招之一,而魂丹石卻連三毒都算不上。
對於魂丹水突然出現在東勝神洲,阮未肖根本就無從知曉,畢竟他來到東勝神洲的目的雖然不僅僅是找到落鬼,可也只是探查東勝神洲如今的境況,好回去跟萬鬼門匯報。
如今過去幾個月的時間,萬鬼門的三毒之一竟然出現在東勝神洲,這讓阮未肖也很好奇。
不過,阮未肖心裡雖然有一種隱隱的猜測,但僅僅是猜測而已,沒有被證實之前,他可不敢亂說。
雖然如今他已經沒有辦法才選擇跟著劉浪,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退路了。
但是,那件事一旦說起來,恐怕整個四大部洲都會掀起驚濤駭浪。
而且,如果那個事情一旦被證實的話,就連九天之上那些神仙也不一定能坐得住了。
咽了一口唾沫,阮未肖又將離魂大體方法說了一遍。
其實說白了,無論是魂丹石還是魂丹水,都是萬鬼門的寶貝,而這種東西也都是以魂魄為基礎才能存在的。
如果將魂魄抽離出來,魂丹石沒有魂魄的滋養,很快就會慢慢失去色澤,最後就算是不會融化消失也會慢慢變成一塊廢石頭。
而這種魂丹水更徹底,它的主要存在意義就是壓制住魂魄,讓中了魂丹水的人或者妖發狂。
可是,一旦魂魄沒有了,魂丹水也就會慢慢消失,這種魂丹水的毒性也就自然而然解掉了。
但是,這種離魂辦法說起來簡單,可操控起來卻非常困難,如果沒有對魂魄的極強控制之力,恐怕會殺死中了魂丹水之人。
最主要的是,因為魂魄被壓制的原因,具體魂魄藏在身體裡的什麼位置也很難找到,所以這種離魂的方法極其耗費精力,可謂是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很少有人會去做。
劉浪聽完阮未肖的解釋之後,心裡也大體有了主意,點了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既然有應對的方法就好,只要我將獅子精的魂魄給游離出來,就能暫時讓他不會有生命之憂。」
劉浪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只要將獅子精的魂魄先游離出來,不但可以解決目前魂丹水的問題,而且還能問出獅子精當初是怎麼中了魂丹水的毒的,順藤摸瓜下去,肯定就能找到那些鬼修的下落。
想定此節,劉浪也不再遲疑,直接將巫馬召喚了出來。
而且,劉浪也將阮未肖的師妹凌嬌給叫了來。
當初劉浪抓獲了萬鬼門這幫人之後,只留下了阮未肖跟凌嬌兩個人,其它人全部殺掉了。
凌嬌此女平時蠻橫霸道慣了,而且對阮未肖也有著暗暗的愛慕之情。
可是,自打被劉浪軟禁在六合嶺後,凌嬌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沉默寡言,每天除了修煉之外根本就不做其它的事情。
甚至於,凌嬌一整天都不跟別人說上一句話,尤其是看到那些妖獸之時,眼神總是怪怪的。
此時被阮未肖叫來,凌嬌整個人看起來也已經消瘦了很多,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問了一句:「師兄,難道你一輩子就想像一條狗一樣活在六合嶺嗎?」
在凌嬌的內心處,對於阮未肖的諂媚行徑一直嗤之以鼻。
尤其是看到阮未肖那種哈巴狗的姿態,凌嬌甚至後悔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會看上阮未肖這種軟骨頭呢?
所以,每次看到阮未肖時,凌嬌說起話來總有一種生硬的嘲諷之意。
阮未肖自然也知道凌嬌心裡的想法,聽到她的問話之後不禁一臉的尷尬。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低頭。
阮未肖想活下去,必須得懂得低頭,只有像狗一樣才能活下去。
什麼尊嚴,跟生命比起來狗屁都不是。
聽到凌嬌那帶刺的話,阮未肖也只是訕訕一笑,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師妹,其實,這次大王叫我們來,是有事情要我們幫忙的。」
「呵呵,大王,叫得可真是親切吶!」凌嬌笑得很冷,看了抱著膀子在看熱鬧的劉浪一眼:「好個威風的大王啊,能夠控制一群妖獸也算是你的本事。可是,用卑鄙的手段將我們困在這裡,也不見得是什麼光明磊落之輩。」
「凌嬌,你放肆!」聽到凌嬌的譏諷,歐陽清織跟韓曉琪面色一變,可還沒來得及動怒,貓妖玲瓏卻已經吼了出來。
玲瓏自從跟了劉浪之後,心中對劉浪也暗暗敬佩不已。
對於劉浪,玲瓏已經當成了心目中的神,尤其是聽到劉浪那種人與妖合平共處的偉大理想之後,更是心潮澎湃。
此時有人竟然敢嘲諷自己心中的神,玲瓏哪裡能容忍得了?
上前一把抓住凌嬌,就欲給她一巴掌。
劉浪卻擺了擺手,淡淡笑道:「呵呵,我本來就不是光明磊落的人,只要能達到我的目的,你管我用得什麼手段啊!」
劉浪完全沒有半點兒惱怒之色,反而聳聳肩道:「不過,我這個人脾氣不好,而且殺氣重,如果一不小心就容易殺人。嘿嘿,而且色心也很重,看到有美女挑釁我,就忍不住扒她的衣服呢。」
說這話時,劉浪還吧嗒了兩下嘴,眼神中帶著一絲貪婪地盯著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