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萬年,呵呵,可是,據我所知,你似乎是百里烈火一手提拔出來的吧?」
遠伯笑眯眯地看著谷萬年,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如今我們長孫閣主不喜歡那些忠於百里烈火之人,所以……」
遠伯邊說著,陡然間面色一變,一探手朝著谷萬年抓了過去。
谷萬年大驚,可畢竟是一城之主,也是身經百戰之人。
根本就沒有任何時間多想,谷萬年立刻身形一動,條件反射地想要反擊。
然而,谷萬年的修為不如遠伯,就算是反應足夠敏捷,卻依舊被遠伯破開了谷萬年的反擊,然後另一隻手一掌拍在了谷萬年的胸口。
谷萬年直接被擊飛。
看到遠伯竟然跟別人起衝突,那些仙閣的兵卒為了在遠伯面前表現,立刻也沖了上來,想要將谷萬年給抓住。
可是,谷萬年卻是大罵一聲:「奸賊,你們就是奸賊!」
一個鯉魚打挺,谷萬年整個人化成一隻離弦的箭站了起來,然後彈射了出去:「我清流城就算是血流成河,也絕對不會承認長孫無敵那個奸賊為仙閣閣主的,還有你遠伯,永遠只是一條狗而已。」
谷萬年速度極快,眨眼間已竄出去數百米遠。
那些兵卒想要去追,卻被遠伯給攔住了。
遠伯淡淡道:「你們好好盤查這裡,一個小小的城主而已,我去抓回來。哼,我要讓那些仙閣治下的實力都明白,敢跟我們的長孫閣主作對的下場。」
說完,也不再理會那些忌憚又疑惑的眼神,以比谷萬年更快的速度追了過去。
而這一會兒工夫,那些跟著谷萬年一起來的兵卒早已被抓了起來,抓不住的直接就殺掉了。
這明顯是要殺雞儆猴的節奏。
劉浪見此,眉頭輕輕一皺,低聲道:「這個遠伯,似乎想耍花招啊。呵呵,既然他想親自去抓谷萬年,正好也有人送我們進城了。」
對著季牧天跟蜈蚣精使了一個眼色,劉浪也急速迴轉,急追而去。
遠伯的修為比谷萬年不止高了一點兒半點兒,就算谷萬年反應迅速,而且逃跑的速度也足夠快,可是,卻依舊與遠伯的距離越來越近。
更有甚者,遠伯似乎在遊戲一般,根本就沒有盡全力,直到看到谷萬年逃進一片樹林之後,腳下才陡然間一動,宛如一陣風般追了進去。
谷萬年倉皇逃竄,狼狽不堪。
兩隻腳剛剛踏入樹林之中,想借著樹林的掩護逃走。
然而,還沒跑出去多遠,卻發現自己前面不遠處竟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影不是遠伯又是何人?
遠伯笑嘻嘻玩味地看著谷萬年,淡淡道:「谷城主,怎麼,你既然想背叛長孫閣主,還想活著逃走嗎?」
「你……你究竟想幹什麼?」谷萬年有些驚恐地看著遠伯。
因為,他從遠伯的眼中看出了一股深深的殺機,可是,那股殺機帶著一絲貪婪,卻並不似要為了剷除異已的那種殺伐之氣。
「呵呵,我想幹什麼?很簡單啊,我餓了,想找點兒吃的而已。」
遠伯邊說著,陡然間雙眼一變,竟然瞬間變成了赤紅色。
而且,就在遠伯話音落下的同時,遠在數百米之遙的遠伯竟然已到了谷萬年近前。
谷萬年大驚失色,想要竭力去對抗遠伯。
可是,遠伯只是出了一招,一隻手鬼魅般一動,一下子抓住了谷萬年的肩膀。
與此同時,谷萬年竟然發現,自己渾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間被凍住了一般,而且,根本就使不出半點兒力氣來。
「這……這是什麼功法?」
谷萬年瞳孔一縮,聲音也顫抖了起來,前所未有的死亡恐懼瞬間籠罩了過來。
「呵呵,九魔噬血,你知道又如何?你將是我的一頓飽餐,而你,也終將成為一具乾屍。」
遠伯邊說著,身影一動,後背上竟然凝結出一對虛幻的氣翅。
而那對氣翅,赫然是一雙蝙蝠一般的翅膀。
氣翅輕輕一動,數米之內的樹木立刻晃動了起來,而那些落在地上的樹葉更是直接被掀了起來。
「哈哈,走吧,好久沒有嘗過人血的味道了,這一次,我要好好享受這個過程,爭取再行突破。」
遠伯邊說著,伴隨著翅膀的擺動,朝著半空中躍起,那速度,用快如閃電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劉浪幾人正追到不遠處,看到遠伯竟然能用真氣凝結出翅膀,都是一驚。
蜈蚣精更是面色微微一變,低聲道:「老大,他說,他修煉的是九魔噬血功?」
劉浪聽到蜈蚣精的聲音帶著顫抖,狐疑地扭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你知道這種功法?」
蜈蚣精眉頭緊皺,然後使勁點了點頭:「這種功法不但非常詭秘,而且極為毒辣,是已經消失已久的屍修功法。」
「啥?」劉浪聞言,不禁掏了掏耳朵,有些搞不明白蜈蚣精話里的意思:「屍修?什麼是屍修?」
就在前段時間,劉浪知道在四大部洲有鬼修已經夠出奇了,可如今又冒出一個屍修,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蜈蚣精面露擔憂之色:「老大,屍修,還有一個名字,似乎就是屍族。」
「屍族?」
劉浪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仿佛守衛一般矗立著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季牧天:「快說來聽聽。」
蜈蚣精並不清楚季牧天的身份,所以對劉浪看向季牧天也沒有反應,只是低聲道:「老大,這個我也只是以前從一些妖修的前輩嘴裡聽說過。他們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人修跟妖修之外,還有鬼修跟屍修。而真正算起來,其實我們妖修不算邪術,而這種鬼修跟屍修才是真正的邪術。」
「據我所知,鬼修是攫取別人的魂魄加以修煉,也主要是鍛鍊自身的魂魄為主。這種屍修,卻是靠以吃生肉與吸人血為主,藉此以提高自己的力量。不過,像屍修這種功法,卻早已隨著屍族的消亡而不見了,如今怎麼會突然出現了屍修呢?」
「這麼噁心?」
劉浪皺了皺眉頭,看著遠伯離開的方向,低聲道:「行,我知道了。既然這個遠伯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我也沒必要留手了。」
身形也是一動,腳下運起凌虛步伐,朝著遠伯就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