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紅菱已經跟著來了,袁風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袁風有心要讓紅菱在這裡等著,可沒想到一直眯著眼睛看熱鬧的天罡衛熊天異卻走了過來。
「喲,袁風啊,沒想到你們袁族竟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嘖嘖,光是穿著男裝都散發出渾身的英氣吶!」
天罡衛的人全是些好色之徒,下半身的動物。
當初韓元宗也不知哪隻眼瞎了竟然全部將這些人湊到了一起。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看著天罡衛這幫人的模樣,韓元宗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看到熊天異那色迷迷的眼神,袁風連忙尷尬得解釋道:「天異大人,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們老族長的孫女,平時就喜歡胡鬧。上次跟我們一個族人跑出去碰到雙頭鬼差點兒死了,本來我們已經嚴加看管了,卻沒想到她又跑出來了。」
熊天異卻是擺了擺手,根本沒有理睬袁風的解釋:「既然來了,那就跟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呵呵……」
熊天異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目光邪惡地在紅菱的胸前掃了兩眼。
紅菱目光一閃,自然也感受到了熊天異的不懷好意。
對於來到袁族的這兩個天罡衛,紅菱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麼的,可是看著族人對他們恭敬的樣子心裡就厭煩。
如今看到熊天異竟然毫不避諱地盯著自己看,紅菱頓時俏臉一寒,冷哼一聲:「看什麼看?哼!」
說著,連忙躲在了袁風的身後。
袁風大驚,連忙呵斥道:「紅菱,怎麼能對天異大人如此不敬!趕緊道歉!」
「袁大哥,他……他看我……」
「閉嘴!」
袁風生怕得罪了熊天異,不禁嚇得噤若寒蟬。
熊天異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表現出很大度的樣子:「呵呵,袁風吶,沒有關係的!我們天罡衛的人哪裡會跟一個小姑娘這般見識,走吧,讓她跟我們一起去見識見識。」
「天異大人,裡面太危險了,要不……」
「怎麼,我說的話難道不管用嗎?」
熊天異將臉一沉,冷冷盯了袁風一眼。
袁風嚇得立刻閉上了嘴,只是恨恨地挖了紅菱一眼,然後一招手,吩咐兩個族人道:「你們看住紅菱,如果她出了任何事我拿你們是問。」
那兩個族人見此,連忙點了點頭,一左一右護在了紅菱的身邊。
紅菱卻是將嘴一撇,也沒再吭聲。
不過,對於這個天罡衛,紅菱卻是印象又差了幾分。
由於之前這片殺人樹已經被劉浪開出了一條路來,而大部分殺人樹也被火麒麟燒了個乾淨。
熊天異一行人倒是沒有受到什麼阻擋,一直往殺人樹王所在的位置走去。
一路上,紅菱好奇無比,每每想要逃出去看看傳說中的殺人樹,可每次都被袁風的目光給制止住了。
一直走了大半個時辰,一行人來到了殺人樹外一餘里的地方,看著那些倒塌的殺人樹,以及被燒過的痕跡,終於停下了腳步。
袁風早就聽聞過這片殺人樹,看到前面有殺人樹阻路,不由得害怕了起來,顫聲道:「天異大人,前面那些殺人樹沒有死徹底,想來之前來的人也衝到這裡時也被殺人樹給吃了,我……我們要不就別往前走了。」
「不往前走?」
熊天異卻是嘿嘿一笑:「我熊天異雖然在整個天罡衛中地位不高,但卻是最有智慧的一個人,也最得韓皇信任。在來之前,韓皇派人給了我一塊特殊的傳訊令牌。雖然那塊傳訊令牌只能傳一次訊息,但卻是聖旨。」
頓了頓,熊天異冷冷地看了袁風一眼,繼續說道:「陰冥傳訊讓我們找到殺人樹王,然後找到孕育殺人樹王的東西,你懂嗎?你現在讓我回去?呵呵,你可真會開玩笑!」
熊天異邊說著,忽然間一把抓過身邊的一個袁族人,然後猛得用力一捏。
咔嚓一聲,直接捏碎了那個袁族人的肩膀。
霎時間,鮮血飛濺。
那個袁族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慘叫一聲就被熊天異給扔了出去。
而被扔出去的方向,正是之前劉浪沒有斬盡的那些殺人樹上。
濃烈的血腥氣味在那個袁族人被捏碎胳膊的同時就瀰漫了開來。
「天異大人,您這是幹什麼?」
袁風大驚,見熊天異突然出手傷了自己的族人,不由得失聲喊道。
熊天異卻是面色未變,只是冷哼一聲,仿佛殺了一個螻蟻一般淡淡道:「我聽說這些殺人樹只要聞到血腥之氣就會現出原形,我自然要確認一下啊!」
根本沒有理會袁風幽怨的眼神,熊天異將目光落在了那片殺人樹上。
那些殺人樹此時已經張牙舞爪撲向了那個袁族人。
不過是眨眼之間,那個袁族人就被殺人樹活活吞了下去,連血肉都完全吸收殆盡。
然後,那些殺人樹仿佛被刺激了一般,猶如長蛇般的枝條開始朝著袁族人這邊蔓延了過來。
袁族畢竟距離這片殺人樹還有些遠,平時雖然知道這些殺人樹的存在,可大都沒有見過。
此時看到殺人樹如此乾脆的就將人給吃掉了,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連逃跑都忘記了。
這時,熊天異的聲音卻響了起來:「袁風吶,我們天罡衛其實很看好你們袁族的,可別讓我們失望,對付這些殺人樹相信你們沒有問題吧?」
說著,自己竟然退到了一邊,抱起膀子看起了熱鬧。
袁風如夢初醒,渾身猛得打了一個哆嗦,連忙大聲喊道:「所有人聽令,給我上,記住,不得直接與這些殺人樹接觸!」
「是,袁大哥!」
一聽到袁風的喊聲,其它人終於也反應了過來。
可饒是如此,每個人心中都開始對天罡衛的印象發生了偏移。
天罡衛許諾讓袁族重見天日,而且可以舉族搬遷到陰冥之地去,可竟然根本不拿袁族人的命當回事,就算是太想歸順他們,心裡也難免打了個結。
然而,此時那些殺人樹顯然不會等著這些人去訴說心中的怨氣,已經瘋狂地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