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跟這個納蘭部族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目前並不想趕盡殺絕。
沒有把他們斷手斷腳,只是斷了他們的手指,這已經是極大的仁慈了。
緊接著,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些本來還抱著僥倖的納蘭族人完全傻眼了。
這把刀究竟是什麼東西?
噔噔噔。
很多人都很退了數步,一臉驚駭地盯著自己的斷手。
而更多的人卻已不敢再上前。
棕熊卻是咆哮一聲,已然衝到了歐陽清織的面前:「裝神弄鬼!」
棕熊畢竟是元丹強者,根本不相信自己這邊這麼多人會被一把莫名其妙的短刀給打敗了。
一刀揮出,棕熊整個人仿佛真的變成了一頭巨大的棕熊一般,兩隻手甚至灌注了極其強悍的力量在長刀之上。
而那把長刀卻更像是閃過無數道刀影一般,讓人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
很多納蘭族人見棕熊也發飈了,頓時個個露出了期待之色。
勉強剛剛站起來的納蘭冷見到棕熊的模樣,卻是出了一身冷汗:「萬法刀印?」
納蘭冷瞳孔猛得一縮,立刻往前一衝,擋在了歐陽清織的面前:「清織姐姐,快走!」
萬法刀印,據說只有元丹以上的強者才能使得出來,而就算是元丹強者,勉強能催動一招半式卻也極其耗費體力。
傳說這種萬法刀印來源於佛門,其中大有普渡眾生之意,更是跟般若掌有的一拼。
可一旦使出,卻更是帶著摧枯拉朽之勢,就算是高級別的元丹強者恐怕在這個刀法之下也得受傷。
更何況,歐陽清織如今的修為還比棕熊要低。
在所有人看來,棕熊使出萬法刀印,就是想儘快抓住歐陽清織,不想再拖沓了。
甚至很多納蘭族人只聽說過這個刀法,卻從來沒有見過,此時更是瞪大了眼睛,大有一飽眼福之意。
身為納蘭尚德兒子的納蘭冷自然知道這個刀法的恐怖。
一看到棕熊使出這個刀法,納蘭冷卻是頭腦一熱,已然奮不顧身地衝上前來。
在所有人眼中,雖然那把飛舞的短刀很厲害,可想要擋住這招萬法刀印,卻是難上加難。
歐陽清織此時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根本沒有留意到殺機逼近。
忽然間看到納蘭冷竟然不顧一切地衝到自己身前,歐陽清織抬頭一看,瞬間就感受到了那些刀芒之中爆發出來的強大威力。
「劉浪!」
歐陽清織眼見已躲無可躲,而想要救納蘭冷也已經來不及了,下意識大聲喊了一句。
在她的心裡,只要有劉浪在,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縱然這個刀法看起來異常兇悍,甚至大有泰山壓頂之勢,可是,卻依舊不足為懼。
因為有劉浪。
伴隨著歐陽清織這一聲喊,一道人影驟然間從半空中竄下,卻是凌空往前一躍,仿佛猿猴一般靈活。
一道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響了起來:「清織同學,你還記得我啊!」
那個人影一把抓住仙人斬。
與此同時,仙人斬仿佛一把剪刀一般,咔嚓一下將那已經結成刀印的刀法瞬間撕開了一條大口子。
咔嚓咔嚓咔嚓!
無數道脆響之聲響了起來。
棕熊仿佛見了鬼一樣飛速扔掉自己手裡的長刀。
而那把長刀卻更像是破碎的玻璃一般完全碎成了渣渣。
「嘶……」
所有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已經以為必死無疑的納蘭冷更是呆呆地看著自己面前已經完全不成樣子的殘刀碎片,整個人卻是完全嚇傻了。
一招破掉了連自己的父親都很難躲避的萬法刀印,甚至同時發出一道極強的反擊之力,將這把發出刀印的長刀震碎。
這……這究竟是什麼功法?
納蘭冷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僵硬,慢慢轉過頭,卻看到一個人影正背對著自己。
那個人影穿著樸素,甚至衣服還有些破爛,手裡拿著短刀擦過自己的肩頭,另一隻手托著下巴,正對著已經雙眼通紅的歐陽清織。
從納蘭冷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歐陽清織那激動中帶著幾絲紅暈的面頰。
太美了。
在納蘭冷的心裡,這個清織姐姐一直冰冷如雪,就算是再熟的人想要博得她的傾城一笑都非常難,更別提看到她面帶紅潤的樣子了。
「清織姐姐竟然笑了,而且笑得這麼甜?」
一時間,納蘭冷心裡竟然有種失落的感覺,莫名空落落的,卻又非常期待想看看那個突然出現的男子究竟是什麼人,能讓自己的清織姐姐展顏一笑。
這一瞬間,劉浪跟歐陽清織似乎只剩下了兩人彼此眼中的對方,而其它人,卻已仿佛空氣一般被忽略掉了。
「清織同學,你笑起來比冷著臉好看多了。」
劉浪衝著歐陽清織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神灼灼地盯著那張絕美的容顏。
仿佛這一刻再次跨越了千山萬水,跨越了時光的阻隔,回到了當初那個青澀的年紀。
那時,劉浪只是一個見了鬼都會害怕的窮學生,而歐陽清織卻是高高在上的冰美人,讓所有班裡的男同學都暗戀的心中女神。
突然有一天,這個女神與窮學生面對著面。
「劉浪,做我男朋友吧!」
歐陽清織同樣以一雙灼灼的眼神盯著劉浪,帶著一絲提心弔膽,仿佛生怕劉浪會拒絕一般。
劉浪心跳加速,仿佛電動馬達一般,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清織……」
這是幸福的滋味。
……
不知何時,天空中竟然飛舞起了落葉,簌簌而下。
「劉浪,你既然看到了我,為什麼不出來見我!」
歐陽清織將嘴一撅,對著劉浪的胸口撒嬌般錘了一下。
劉浪假裝疼痛得捂住胸口,極其誇張地踉蹌了一步:「清織,你……你把我的心打碎了,你要賠我!」
「無賴!」
「我就是無賴,我的心碎了,你負責把我的心粘好!」
「流氓!」
「哈哈,我是流氓我自豪,沒發現我是一個很會耍酷的流氓嗎?」
「一邊去!」
「喲喲喲,人家剛剛可是救了你啊,你這是過河拆橋嗎?」
「誰讓你救了!」
「你明明喊了我的名字!」
「我沒有!」
「有!」
「沒有!」
「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而包括棕熊在內的納蘭族人一個個心情卻是複雜無比。
這尼瑪是生死之斗好不好,你們竟然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