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便招待客人的偏房,竟然又硬生生被雲滄風挑出刺來。
何鐵衣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但知道耍嘴皮子沒用,只是冷哼一聲,上前敲了敲房門,客氣道:「*城的朋友,不知我們進來可方便嗎?」
屋內,饒三變正盤膝而坐,眉頭緊皺,不斷操控著劉浪從常鳳嬰那裡搶來的哭喪棒。
饒三變的修為本來跟常鳳嬰差不多,而哭喪棒上原本常鳳嬰的印記也被劉浪給抹去了,想要煉化倒也並不難。
這次饒三變奉命來接饒萬春,卻沒想到會被軟禁了起來,而且一軟禁就大半個月。
可是,在來之前劉浪就已經囑咐過,一定不要惹是生非。
正是有了劉浪的叮囑,饒三變只得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老老實實待在房子裡。
實在閒極無聊,正好煉製了一下哭喪棒,卻沒想到煉製了七天七夜,竟然真的將哭喪棒煉製好了,成為了自己的本命兵器。
這哭喪棒可是一件偽靈器,是用萬千魂魄煉製而成,比之前用的狼牙棒要強多了。
饒三變心情大好,雖然一個大男人拿著一個哭喪棒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但戰鬥力絕對提升了不少。
饒三變一掃心中的陰霾,反而不斷試探著哭喪棒,想看看哭喪棒的真正威力。
結果,正在試驗哭喪棒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
饒三變一聽是何鐵衣的聲音,老臉一沉,哼哼道:「何長老,怎麼,調查清楚了嗎?」
何鐵衣聽到饒三變回答,輕輕推門而入,擠出一絲微笑道:「饒副城主叨擾了,我們萬界山畢竟在崑崙界中地位特殊,為了保險起見,我們不得不嚴查來到萬界山的人。」
邊說著,已走進了屋內,正看到饒三變收起哭喪棒,「我們去*城的人已經回來了,饒副城主,您可以將人接走了。」
「哦?還蠻快的嗎?」
饒三變一聽,大感意外。
雲滄風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什麼?何鐵衣,你什麼意思,老夫還沒有盤問他,你就想放他走?」
雲滄風上前一步來到了饒三變面前,沉聲問道:「你是何人?是不是要來吞併我們萬界山的?」
饒三變剛剛站起身來,看到突然冒出一個雲滄風,而且聽到雲滄風竟然說出這麼古怪的話來,不禁嗤之以鼻道:「哼,吞併你們萬界山?呵呵,老子還沒那個興趣,用不了多久,整個崑崙界都是我們城主的,你們一個小小的萬界山,老子還真沒放在眼裡。」
饒三變晃了晃腦袋,抬腳就要往外走。
雲滄風頓時急了,一把擋住饒三變的去路:「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副城主,竟然如此大言不慚,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饒三變經歷了幾場大戰,早就變成老油條了,之前隱忍也就罷了,畢竟人家何鐵衣還算是客氣。
可是,這一次突然冒出一個傢伙開口就出言不遜,就算饒三變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將鼻子一歪,冷聲道:「我們城主雖然叮囑過我不要惹事,可這不代表著老子怕事!我們*城自從跟了城主之後,還真沒怕過什麼事,這裡雖然是你萬界山的地盤,可想要欺負老子,你們還真不夠格!」
饒三變目光直視著雲滄風,沒有半點兒退避之色。
雲滄風見一個小小的副城主竟然也敢在自己面前囂張,頓時跟受了奇恥大辱一般,怒道:「好哇,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不過是小小的*城的一個副城主而已,竟然敢如此囂張!」
「行啊,老夫已經很多年沒跟萬界山外的其它人過過招了,今天技癢,倒是想試試你一個小小的副城主有什麼本事如此張狂!」
將雙手一抖,怒視著饒三變,眼中卻露出了絲絲殺氣。
饒三變摸了摸腦袋,「怎麼,你想死?」
這句話,卻是徹底震驚了何鐵衣跟李慕容。
萬界山這些年來一直獨善其身,雖然很少與外界接觸,但卻一直關注著萬界山之外的訊息。
雖然*城離萬界山非常偏遠,但*城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李慕容的暗音堂也知道一二。
而且,據李慕容等人的了解,如今崑崙界各方勢力格局,但一個副城主的修為根本也不可能高到哪兒去。
尤其是像*城這種偏遠的小城,鬼帥級別的強者已經可以做到城主的位置上,而副城主修為達到中品鬼帥已經非常厲害了。
可是,偏偏這麼一個小城的副城主竟然敢在萬界山跟天罰堂的長老雲滄風叫板,而且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雲滄風也是氣得嘴巴都歪了。
這些年來,他雲滄風囂張慣了,不但明面上修煉真氣,暗地裡更是偷偷藉助崑崙界濃郁的鬼氣來修煉,修為早已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了。
最重要的是,這些年來雲滄風幾乎是說一不二,走起路來都跟螃蟹一般橫著走,別提有多威風了。
今天竟然被一個外來人給頂撞。
「該死,果然有問題!」
雲滄風怒吼一聲,一指饒三變,對著何鐵衣喝道:「何長老,看到了吧!他竟然如此無禮,如此有恃無恐,這裡可是我們萬界山的地盤,他如此做定然是有所依仗,難不成今天你還要保他不成?」
一句話,徹底將何鐵衣跟饒三變之間的距離拉開了。
這句話已經非常明顯了,如果今天不教訓一下饒三變,萬界山的面子根本就沒法擱了。
而且,如果有人敢與饒三變站在一邊,肯定跟饒三變有瓜葛,背後說不定有什麼貓膩呢。
萬界山的宗旨就是與崑崙界的任何實力都不得有瓜葛,你們要是幫一個外人,就是違背了萬界山的宗旨。
雲滄風手段厲害,腦子也很好使。
何鐵衣跟李慕容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面面相覷,張著嘴,卻連勸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饒三變倒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冷笑一聲:「我只是來接人的,但有人想挑釁我,就是挑釁我們*城,我自然不能替我們的城主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