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鱗巨蟒痛得橫衝直撞,跟沒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竄。
可是,無論是劉浪還是七虎,全部牢牢箍在巨蟒的身上,像是粘住了一般。
木屠城在衝上巨蟒的同時,也清醒地差不多了,輪起禪杖,也不管是巨蟒的什麼部位,又是一頓亂砸。
一招敗則節節退。
巨蟒此時根本無心戀戰,四處想要找地方躲避起來,可怎耐無論它怎麼逃,卻只能圍著那根巨大的石柱轉。
劉浪很快就發現了端倪所在,頓時大喜過望。
「哈哈,這黑鱗巨蟒的尾部竟然被鐵鏈拴住了,那還不趕緊弄死它!」
劉浪興奮無比,刷的抽出仙人斬,再次往前一撲,同時將仙人斬刺入鱗片之間。
如此往復,不斷朝著巨蟒的腦袋靠去。
劉浪看到這黑鱗巨蟒如此勇猛,腦袋中倒也划過一絲將其收為鬼傀的念頭。
可是,這種情況下,能把對方打敗乾死就不錯了,哪裡有時間甚至有精力去收為鬼傀啊?
而且,對於這種巨蟒,劉浪也不太感興趣。
相對於真龍來說,巨蟒卻猶如贗品一般,要收就收一條真龍,收一條假龍自然沒有什麼意思。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將巨蟒收為了鬼傀,可萬一沒殺徹底,最終還是沒將陣法破壞掉,哭都沒地方哭去。
所以,當務之急最為保險的手段自然是將這頭黑鱗巨蟒斬殺,徹底殺死!
至於其它的凶獸,如果有看上眼的,自然可以收為鬼傀。
畢竟,如今劉浪體內有五魄之力,刨除掉白虎、玄地龜、木屠城和東施之外,按理說應該還能操控一隻鬼傀。
可是,劉浪也深知自己的修為太低,如今下品鬼王的級別,釋放出三隻鬼傀還好,可一旦釋放出五隻,恐怕會魂虛體弱,精力不足。
轉瞬之間,腦海中已轉了無數個念頭。
劉浪雖然想了這麼多,但手上並沒有停,一步步朝著巨蟒的七寸之處靠近。
打蛇打七寸!
一旦靠近七寸處,劉浪一刀下去,絕對能將黑鱗巨蟒給殺死。
「吼!」
巨蟒仿佛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龐大的身軀瘋狂地在整個山洞中扭曲了起來。
可是,無論它怎麼扭動逃竄,卻依舊在圍著石柱打轉,而且,也根本不敢靠近石柱。
七虎瘋狂的撕咬吞噬,仿佛感覺吞食高階凶獸的血肉非常有成就感一般,那七虎在吞食的過程中竟然還不時發出嗚嗚的低吼聲。
木屠城則舉著禪杖上竄下跳,不斷揮舞,重擊著巨蟒。
「近了,近了,馬上就近了!」
雖然巨蟒想將劉浪甩下去,可劉浪卻依舊在慢慢靠近著巨蟒的七寸。
眼見再有一刀就要靠近七寸了,巨蟒仿佛感覺頻臨死亡,悲天般仰頭嘶吼一聲,猛得扭過頭,將碩大的腦袋重重撞向那根石柱。
「轟!」
一聲巨響。
巨蟒的腦袋瞬間開了花,鮮血狂飆。
而那石柱竟然發出隆隆的聲響,本來黯淡無光的表面放出了陣陣金光。
「陣符?」
劉浪跟木屠城看到這些金光,同時驚呼一聲,立刻從巨蟒的身上跳了下來。
之前在棺宗的煉血洞中,也曾出現過很多的陣符。
雖然跟這些陣符繪刻的方式不一樣,但光是從那古樸的樣式來看,似乎帶著一種相似的氣息。
當時劉浪跟木屠城都知道煉血洞中的陣符,此時一看到石柱上泛起的金光,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陣符放出金光之後,慢慢籠罩在巨蟒的腦袋上。
讓劉浪驚駭的是,那金光仿佛具有強大的吞噬之力一般,緩緩將巨蟒的腦袋給吞噬了,就連一絲血肉都沒有剩下。
「不好,主人,快點離開這個山洞!」
木屠城見此,不由得大喝一聲:「黑鱗巨蟒維繫陣法,死則陣法破,會被陣法反噬,吞噬殆盡!」
劉浪目瞪口呆,可聽到木屠城這話後,卻是心中一凌,連忙招呼那七虎,大聲喊道:「孩兒們,快點離開這裡!」
這噬靈萬象陣既然能吞噬靈獸,反噬之下吞噬一頭凶獸自然跟玩似的。
而如果自己留在這裡,定然也會成為巨蟒的陪葬品。
當下不再遲疑,快步竄了出去。
可是,符陣放出的金光在吞掉巨蟒的腦袋之後,驟然間像是炸開了一般,金光大放,幾乎是瞬間就籠罩在整個山洞之中,將巨蟒那龐大的身軀吞噬乾淨。
七虎聽到劉浪的話,同時也反應了過來,快速往外逃竄。
可是,有兩頭七階猛虎卻因為速度慢了半分,被金光捲入其中,連一聲哀鳴都沒有發出,卻是消失無蹤了。
好在劉浪跟木屠城都逃了出來。
倆人站在洞口十餘米遠的地方,怔怔地盯著洞口金光慢慢變淡,直至消散,眼睛卻是一眨不眨。
就算木屠城見多識廣,卻哪裡曾見過這種場面?
更加詭異的是,那金光卻沒有滲出洞口分毫,全部在山洞之中。
一直到金光完全消散,那山洞隆隆聲大作,石柱開始倒塌,整座山也開始慢慢倒塌。
良久之後,劉浪卻依舊心緒難平,看著木屠城,沉聲問道:「這……應該算是破掉一個陣腳了吧?」
木屠城僵硬地點了點頭:「只要將四頭凶獸全部殺掉,將四根石柱全部破壞掉,我們應該就能看到這裡的真實情況,不會再被幻象迷惑了。」
頓了頓,木屠城突然又道:「主人,這裡可能真有仙跡呢。」
……
蠻荒之地,無名山脈,地下暗洞之中。
獨耳跟尤二從那些動畫中回味了許久才慢慢轉過身來,看向通道盡頭的空曠之所。
那裡,是一座大殿。
借著昏黃的燈光,二人能看出大殿非常寬廣,而且中央跟四周都立著神態各異的高大石像。
尤二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看著那些朦朦朧朧的石像,顫聲問道:「老大,劉浪前輩說他來過這裡都搞不明白這裡是怎麼一回事,你說我們能行嗎?」
獨耳瞪了尤二一眼,沉聲道:「我是摸金門的掌門,我們的世界就是地下,無論多麼複雜的地方,我們都不能質疑自己的專業能力!」
尤二聞言木訥地點了點頭,頗有些汗顏之色,搔了搔腦袋:「我……我知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