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二十三章 黑沙谷口

  摸金門幹得不僅是挖墳掘墓的活兒,對地理風水的研究可遠比普通人也要強上很多。

  甚至有些高手從外面就能看到山體內的構造,這種本事沒有見過根本不會相信。

  獨耳雖然修為不高,可對於這種挖通山體的勾當,卻是連很多鬼帥修為的人都比不上。

  而就在獨耳朵跟尤二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被關押在千山郡地牢里的朱涯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竟然悄悄竄到了鬼將巔峰期了。

  之前一直無法適應陰氣狀況下的修煉,可沒想到被一葉道人的拂塵傷了之後,竟然因禍得福,調息傷勢的同時,也學會了從陰氣中提煉轉化真氣,藉以提高修為了。

  只不過,被關押在地牢中一月有餘,一葉道人跟火元公卻再也沒有來看過,仿佛將朱涯幾人給忘了一般。

  滕家銘跟馮國常更是長吁短嘆:「哎,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難道朱友真那個叛徒已經帶著千山郡的人去攻打萬界山了嗎?」

  滕家銘一臉的憂色,整個人也消瘦憔悴了幾分。

  馮國常更是心有不甘:「滕師兄,說句真心話,以前的時候我根本看不您,我的眼中一直以朱友真為楷模,可如今看來,我真是瞎了眼啊!」

  「呵呵,馮師弟,我們都是萬界山的人,本是同根生。師尊讓我們出來的意圖也非常明顯,我們卻老是互相猜忌,暗鬥不止,何苦啊!」

  「是啊,如果萬界山真沒了,雖然我們無心當叛徒,可卻也是間接的推手吶!」

  一直沒有吭聲的朱涯卻是突然站起身來,沉聲道:「二位,可否聽我一言?」

  滕家銘跟馮國常這段時間跟朱涯相處之下,也已經了解了朱涯的為人,心中更是敬佩無比。

  只是,滕家銘卻並沒有將自己同為茅山宗門的事情告訴朱涯,但心中卻也欣喜無比,知道茅山後輩中出了朱涯這種人,自然也是寬慰不少。

  本來三人之間的芥蒂如今已然完全消失。

  滕家銘跟馮國常聽到一直沉默不語的朱涯突然說話,不由得異口同聲道:「朱兄弟,還望賜教。」

  朱涯站在地牢的鐵門口,目光深邃,看著面前的鐵門,低聲說道:「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是,我們不能如此被動地等在這裡,必須要想辦法出去才行。如果千山郡還沒有行動,我們必須要儘快逃出去,趕在千山郡動手之前回到萬界山,好做好準備。」

  頓了頓,朱涯又道:「退一萬步說,如果萬界山真的遭遇了攻擊,我們也有責任去幫上一把,就算是身死,也總比坐以待斃的強!」

  朱涯聲音雖輕,但說的話卻擲地有聲,聽得滕家銘跟馮國常連連點頭。

  滕家銘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可是,朱兄弟,這地牢比想像中還要堅固,我們怎麼能沖得出去?」

  朱涯問道:「你們可信我?」

  滕家銘跟馮國常聞言,猛得挺了挺身子,同時答道:「信。」

  「好,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得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三天之內我們就可以逃出地牢。」

  「三天?」

  滕家銘跟馮國常狐疑不定:「朱兄弟,有把握嗎?」

  朱涯沒有吭聲,而是回到牢房裡,面對著牆壁坐下。

  整個牢房裡一下子陷入了沉靜,那氣氛靜得詭異無比。

  好在這裡加上之前朱友真待的那間,總共四間牢房跟其他牢房是相互隔離的,三人說話其它人倒是聽不見,倒也方便三人籌謀。

  看著朱涯不說話了,滕家銘跟馮國常不禁面面相覷。

  過了好大一會兒,滕家銘終於忍不住問道:「朱兄弟,有什麼主意你就說,我們不會有任何質疑的。」

  朱涯的聲音淡淡地飄了出來:「等,時機未到。」

  赫然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

  黑沙谷。

  谷口之處,密密麻麻站著五千兵卒,正是劉浪所領的九龍城軍。

  劉浪這一次並沒有貿然進入黑沙谷。

  萬一再碰到了噬金蟲,這五千兵卒連渣渣都剩不下。

  與拓跋烈站在谷口,劉浪目光深邃,看向深谷之中,仿佛一眼就能將整個黑沙谷看透一般。

  拓跋烈騎著一頭跟劉浪的白虎差不多高大的二階凶獸黑熊,也順著劉浪目光的方向看去,面帶凝重地問道:「少主,這黑沙谷長有八百里,傳說有可吞萬物的黑沙,就算我們五千兵卒全速前進,也得少不了兩天兩夜,萬一碰到黑沙的話,就全完啦。」

  劉浪看了拓跋烈一眼,面無表情的問道:「那如果我們去棺宗,還有其它路可以走嗎?」

  拓跋烈搖了搖頭:「除此一條路外,別無他路。」

  「那還是啊,所以,我想先去打探一下,你領五千兵卒在這裡等著。」

  「啊?」

  拓跋烈聞言,立刻搖頭道:「不行,少主,那太危險了,如果您進去萬一有什麼好歹,那怎麼能行?要去打探的話,那也得我去啊!」

  劉浪眼中儘是不容置疑之色,「拓跋烈,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可怕,那所謂的黑沙我比你了解的要更多。當然,我讓你在這裡並非是閒著,而是要你在黑沙谷口布防。」

  「布防?」

  拓跋烈吃了一驚,有些奇怪的看著劉浪:「少主,在這裡布希麼防啊?」

  劉浪笑道:「你還記得前段時間我們在路上收到的紅羽令嗎?」

  拓跋烈不解,茫然地點了點頭:「對,風靈郡郡守想要您去郡城見她,可您否決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

  劉浪轉過頭,再次看向峽谷之中,分析道:「風靈郡的規矩很清楚,紅羽令一出,任何人必須奉命。我當著送信之人的面將紅羽令撕碎,就意味著不將風靈郡放在眼裡,那郡守豈會善罷甘休?」

  拓跋烈依舊還有些想不明白:「可這跟在這峽谷布防又有什麼關係?」

  劉浪笑道:「呵呵,這件事不難理解,我們如此大張旗鼓要去踏平棺宗,別說是整個風靈郡都知道了,恐怕連棺宗跟其它郡都會知道。所以,情況遠比想像中要複雜多了。」(未 完待續 ~^~)